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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15章我这狗头铡,等候多时了!
    第0315章我这狗头锄,

    津门府

    这里却是一座别院,着实宽敞。

    自打大宋收服了这燕云十六州之后,这宅院却是换了新的主人。

    几顶轿从街尾出来,随后,便是从偏门钻入到了这个拆字当中。

    轿子停了下来,而后,就看到几个中年人的除了轿子。

    这几个中年人要么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要么干脆穿着官服。

    却是这津门知府苏文通,以及这津门下县的官僚。

    这群人凑在一起,一下轿子,自然就是有人给他们披上了狐裘大袄。

    等候多时了!

    虽是天寒地冻,这狐裘大袄却是极为暖和。

    这苏文通紧了紧袄,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这样的天来赴宴,可真是难了本官,隆冬时期,该是在家里好好的休息才是!”

    仆人笑呵呵地躬身作倡道:“苏相公辛苦。”

    苏文通相公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踩着雪带着人往厅堂那边走。

    后头落下的几个轿也都是绯衣的官员下来。

    一干宾客到了正厅,这厅堂里居然烧了地龙,不需燃炭。

    刚刚进来,苏文通就感觉一阵燥热,随手把身上的狐裘丢在了一边:“早知如此,就不穿这个狐裘了!”

    陈洪却是客气的笑了笑,上来拱了拱手。

    “苏相公,请!”

    众人坐了下来,这陈洪却是不在首位,而坐在首位上的却是一个男子,乃是卫国公石家的人,赐名石永烈。

    石家其祖上却是极为了不得,乃是石守信,宋太祖赵匡胤自杯酒释兵权后,专事聚敛,积财巨万,宋太宗时期,随征辽国,迁镇安军节度使、守中书令,封卫国公。太平兴国九年石守信去世,享年五十七岁。追赠尚书令、秦王、封武威郡王,谥号武烈。

    王爵自然是不可能继承下来的,世袭罔替的乃是的公爵。

    石永烈虽然只是石家的仆人,但是显然,却是这群人当中首要人物。

    客厅里有圆桌总共十二道热菜,六道凉菜,还有侍女在不断的上菜,热气腾腾。

    这石永烈却是换了607—件儒衫,见到众人来了,却也不起身,慢悠悠的开口道:“诸位日理万机,肯来赏光,也是我石家的荣幸,诸位请坐!””

    这苏相公淡淡一笑,诚挚地道:“国公相召,下官岂能不来?”

    二人一边落座一边寒暄。

    苏相公笑着开口道:“燕云大雪,不知惹出多少事来,我等在燕云十六州为百姓操劳,不曾想,却是深陷大雪,这朝廷还要罢免我们的官职,说是新政,这新政,还能有好?“

    ”我看,多半也是坚持不住!”

    石永烈呵呵一笑,舔了舔嘴“道:“听说朝廷已经安排镇国公来处理“这新政,可是他一手主持,这可是一个煞星,他若是来了,大家的日只怕都不好过了。”

    苏相公淡淡地道:“汴京是汴京,燕云是燕云,这武松不过是一节宠臣,皇上赏识他,他才是镇国公,若是不赏识他,他算个屁,如何能跟石家相提并论?“

    这话,石永烈爱听。

    不过,面子上,石永烈还是客气了一下:“比不得比不得,镇国公是何等人物?我们石家早就不如当年了!”

    苏文通却是笑着开口道:“卫国公乃是开国功臣,这武松如何逼的?”

    陈洪沉眉道:“镇国公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苏相公可莫要小视了。”

    苏相公沉吟了一下,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听说此人一向不谙官场规矩,做事出人意料,他是天子近臣,我们苦哈哈的在这燕云十六州治理百姓,他倒好,直接在天子面前进谗言,还要搞什么新政,没他得时运。”

    苏相公晒然一笑,像是自哀自怨一样,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燕云有燕云的规矩,他来了,他以为自己有天子宠幸,就可以在这里施展新政了?着实可笑,大家敬他三分,大家各走各路,各不相干。可要是这要是让我们失了官职,赚不到钱,这可就是他武松的不对了!”

    众人不禁哄笑。

    (bhbj)那石永烈也是缓缓地开口道:“就这么说吧,这件事儿,我家卫国公说,这粮食的价格不能跌,只能涨!”

    苏相公皱眉道:”还要涨?可是,再涨,大家可就是全都买不起了!“

    “粮食,这要是买得起,还会有民变吗?”石永烈笑了起来:“本来大家都是在南方过着舒坦日子,又何必来这个燕云十六州过苦哈哈的日子,我们无非就是补贴一下家里,这武松却是完全不给我们活路,想要新政,想要赶我们走,陈洪,卫国公有话要问你!”

    说到这里,石永烈微微的顿了顿:“陈家当初在燕云十六州花了这么多心思才弄来了五万亩地,就这么让出去,心甘情愿吗?”

    “自然是不愿意的!”

    陈洪的眼眸微微的闪烁了几下,而后飞快的开口道:“还请卫国公示下!”

    “示下么,倒是不敢当的!”石永烈缓缓的开口道:“只是,这新政却是祸国殃民,远的庆历新政,近一点的王安石变法,先帝绍圣绍述,哪一样不是折腾的百姓民不聊生,我看,这个旧法就很好,想要在燕云十六州祸害百姓,卫国公说了,他第一个不许!“

    众人都是洗耳恭听。

    他们都是心知肚明。

    这燕云十六州到底是什么情况的。

    天高三尺。

    这地皮早就被南方的官僚给刮了三尺。

    如今武松来了,说是赈灾,同时还要有新政。

    最主要的是,武松是一个杀神。

    什么意思,是来杀人的。

    若说在座的人不怕,那也是假的,哪个不知道武松几天的时间就杀了一千六百多号人。

    可是这时候,所有人都是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尽量不被人小瞧。

    石永烈说什么,所有人都是老老实实的。

    有些事情不经查,这要是彻查,可就是真的闹大了。

    只是许多事有苦自知,武松是什么人,谁都知道一点,此人做起事来一向雷厉风行,又是杀伐果断。

    大宋官场就是被武松给折腾的民不聊生。

    如今,武松来了,他要做什么?

    这人到了燕云,这燕云的地面非要震一震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没有人吱声。

    陈洪却是笑了起来:”所以啊,。这一场大雪来得好,来得妙“武松只是人,又没有三头六臂,只要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不让他抓到把柄,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一群人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洪这才开口道:“石先生,还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了吧,这酒菜吃了,茶也喝了,也该打开亮话了,这一趟石先生亲自来津门,不只是防着武松这么简单吧?倒不如开门见山,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藏着掖着就没什么意思了!。”

    苏文通也是附和道:“陈先生说的是,大祸临头,还扭捏什么?说实在的,下官现在还在后悔,这镇国公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会杀人的,据说,这一次他过来,可是特地跟天子讨要了青天三锄刀,说是要效仿我仁宗皇帝包拯“说实话,下官还真是怀疑,他敢不敢对皇亲国戚,勋贵动手,这要是真的切脑袋,还不是跟切韭菜一样吗?”

    他讪讪一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浑身的不自在。

    要说不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石永烈呵呵一笑,道:“苏大人放心,武松断了的,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财路,那是我们大家伙的财路,这个官要是当不上,

    去了南方,我们还有官当吗?这地,我们上上下下的打点花了多少钱?就这么放弃,只怕是卫国公都舍不得,你们,又有谁舍得?”

    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继续道:“既然要说,那么不妨就说清楚。这武松来燕云,就是要新政的,说不得还是来杀人的,他对我们,可不会手软,卫国公倒是还好,朝廷勋贵,祖上有功,诸位,那可就不一定了!”

    苏相公皱起眉:“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陈洪阖着眼,点头道:“正是。”

    石永烈继续道:“所以说,大家能到今天这一步都不容易,就算是死,也要争个鱼死网破。所以我左思右想,要对付武松,唯有一个办法。”

    所有人打起了精神。

    就听到石永烈缓缓的开口道:”咱们付出了这么多,就有一点绝对不能让武松实行新政,只是眼下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个,大家反倒不怕了,既然只有两条路,自然要拼一拼,眼下,大雪倒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陈洪会意,而后飞快的开口道:“卫国公的意思是,放灾民进城,冲撞钦差行苑?”

    石永烈缓缓的开口道:“不错,我们这里还是有几个杀手,只要等到灾民们开始冲击钦差行苑的时候,他们就一股脑的杀进去,得到信号,知道武松死了,我们再去收尸”

    “好一个借刀杀人!”

    苏文通却是忍不住笑起来,道:“钦差大人到了燕云,不思救助灾民,灾民愤然而起,围杀钦差,这是可惜却是来不了了,无奈贼势太大,又事发仓促,等到驱散了贼人的时候,镇国公已经为国殉忠?”

    陈洪也是阴森森的笑着道:“法不责众,何况是在这风口浪尖上,流民虽然围杀了钦差,却也情有可原。”

    ”不错,只要武松一死,这新政,还要如何进行下去!”

    石永烈缓缓的开口道:“只要武松一死,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这燕云十六州,就还是我们的天下!”

    陈洪道:“这是稳妥的办法,只要武松一死,新政必然废除,首先,我们哄抬粮食价格,再来提高,然后悄悄的把灾民放进来,只是还有一个麻烦,就是童贯,此人跟武松关系相当不错,却是不好处理,他手下的士卒从前也是武松的白虎军团,若是拱卫武松,只怕灾民未必就能杀到武松的面前,这却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没什么好处理和不好处理的!”石永烈缓缓的开口道:“苏大人,我用卫国公的名义宴请他,只要拖住他即可,只要灾民的速度足够快,只要我们的人行动足够快,武松一死!”石永烈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浓郁起来:“那么童贯必然是要屈服,童贯跟武松关系好,那是武松帮助童贯东山再起,可是这个童贯,就是不爱财吗?我看,各位平时也没少孝敬童贯,最后如何,他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拿下了这些钱?只要武松一死,我们就吃定了童贯!”

    众人都是笑了起来。

    “这个武松,自以为能能吃定我们,我们却能吃那些流民,流民发起疯来,管他是什么镇国公还是钦差?只要饿死了,他们就会丧心病狂,就会疯狂的攻击武松,只要武松一死,我们就还是这燕云十六州的主人,只要武松一死,我们还是自己安安稳稳的日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仆人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了众人面前:“老爷,不好了,大门,大门被封锁了!”

    “什么?”众人的脸色不由得微微的变化起来,苏文通急忙问道:“何人所为?”

    这个仆人却是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是镇国公!”

    众人的脸色又是微微的变化了一下。

    说武松,武松到。

    他们的聚会是秘密的,武松又如何知道,他们就在这里?

    如何面对武松。

    众人一咬牙,只能是面见武松了,想来,武松也是不太可能知道,他们刚刚还在谋划如何杀了他。

    出了门!

    就看到武松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身边还有一把锄刀,这锄刀却是狗头的形状,乃是赫赫有名的狗头锄。

    ”诸位,可算是出来了,我这狗头锄,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