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问问李娘子?
出了这院门外头到处都是人,你信不信你一出去问,不到半天大家就知道你不会穿衣裳了?
上官雁心道:知道就知道。那不会穿,是因为从前没穿过,这有什么可丢人的?没吃过螃蟹的人也不知道吃螃蟹从哪里下嘴啊?
可林承遇就这样盯着她不说话,搞得她就有些惧怕了(毕竟人家还给她发工资),她缩了缩肩膀,试图跟他讲道理:我从前没穿过。
这包袱里头七八件,究竟是好几身,还是只是一身?
看林承遇无动于衷,她伸手去摇他的衣袖:是真的不会,总不能叫人家无师自通吧?
林承遇将袖子拽回来,被她娇嗔的语气给弄麻了天灵盖:你好好说话。
嫌弃归嫌弃,还是一件件的指出来:这是小衣,穿在里头的。这是裤子,这是外衫,这是罩衫。两身衣裳。
他这么一解释,她就明白了,还不忘奉承他一下:你好会啊!
又道:我去屏风后面换一下吧。
她是已经习惯将林承遇的不回答当成同意,当即抱着衣裳就跑了进去。
那屏风正对承遇,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把裤子罩衫外衫小衣统统都搭到屏风上,窸窸窣窣的,不一会儿,小衣被她抽走,再一会儿,裤子也被她取去。
林承遇竭力非礼勿视,可是即便不看,那边的动静也能传到他的耳朵里头。
最初是他的耳朵先红了,越来越红,红的几乎要滴血似的,然后这红晕蔓延灼烧,烧到他的腮边,周围的热气升腾。
上官雁好不容易穿好出来,就见林承遇已经躺下了,头朝着窗户没看向这边。
咦?累了吗?还想让你帮忙看看有没有穿错呢。
若是穿错了,出去可是丢您的脸。
林承遇觉得自己冷静了,扭过头来看她。
她里头穿着粉色小衣,外衫跟罩衫都是薄透的料子,穿在外头,叫里头的粉色变得朦胧而美好,正好阳光从门口传进来,铺到她脚下,叫她犹如光明宫里下凡的仙娥
这衣裳很合身,应该不用改了。
上官雁便喜滋滋的穿着出门去了,果然赵妈妈也说不用改,还特意将她领到林太太面前转了一圈,显摆似得:太太您快看。
林太太一看她就笑了:好看,像朵桃花儿。
又说:头上忒素淡了些,簪两朵纱花也好。
招手叫她近前,又看了看她耳朵:没有耳洞可不好,多少首饰不得戴呢。
赵妈妈在一旁:一会儿替你扎一对吧?
上官雁怀着对二两银子的热爱,使劲点了点头。
两个绿豆,一根线一根针,很快耳垂就被赵妈妈碾薄了,疼得上官雁龇牙咧嘴,也就强忍着没有叫喊出来了,不用说,还是银子的事儿。
耳洞穿好,她拒绝了赵妈妈要送她耳坠的建议,坚持着回到承遇的院子才落泪。
进屋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承遇吓了一跳,当下第一反应是她叫人给欺负了,张口就问:怎么了?脸上的着急跟关怀一览无余。
上官雁凑到他面前,给他看耳朵: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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