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庚最后没辙,对林承遇真诚地建议:你们还是雇个人吧,要不我给送两个。
林承遇也很真诚:就洗洗衣服,用不了太长时间。
徐凌庚懒怠理会这气人的夫妻二人,正要走,上官雁道:师兄之前认识的人多,给承遇出几道殿试的题目让他做做吧?
她说着就坐到林承遇身边,紧挨着他,还冲他灿然一笑。
林承遇也笑,倾身对徐凌庚拱手致谢。
徐凌庚道:罢了,今日你们也算问对人了,会试侧重经义,殿试却是考实策的。那些死读书的可能把经义考好,但是要想在策论中崭露头角,没有几分阅历可不行,你道高御史为何急匆匆的就将你塞到渭南去?还不是想你多了解些百姓疾苦,明白些时政策略?高御史的苦心,你当铭记,时刻以百姓朝廷为要。
林承遇一直认真的听,突然感觉自己手被上官雁捉住。
紧接着感觉手心被她打开,一笔一画的在上头写:师兄官架子好大。
林承遇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上官雁也假装无事发生,直视前方。
徐凌庚看着这俩人,越看这俩,越觉得他们有鬼,正蹙眉怀疑,就听林承遇倒:师兄的教诲明德都谨记在心中,以后如果能出仕做官,一定做个清白的,为百姓着想,为朝廷效力的好官。
上官雁听完他这句,就抓着他的手继续写:你也不——
林承遇一把把她的爪子握住,不叫她写了,他已经知道她想写什么了。
他也不遑多让。
林承遇就微微露出一个浅笑。
上官雁觉得他应该是懂了,于是也跟着露出一个浅笑。
徐凌庚的心情呀,那是在暴走边缘徘徊!
他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涵养。
抬起手来指着上官雁道:我听说你写了一本防止人上当受骗的小话本子,如今可刊印了?拿来我看看。
上官雁一听这个果然心情紧张起来,从前都是林承遇帮她誊抄,但现在她只写出来了,笔走游龙,龙飞凤舞的,可要是拿那个给师兄看,少则被冷嘲热讽一顿,多则更惨,有可能要挨揍。
因此连忙站起来道:那师兄跟相公先说话,我去去就来。
嘴里这么说着,实则打定了主意,待会儿就过来找个借口溜掉。
徐凌庚道:你去吧。
等她走了,他看林承遇仿佛脸色也不好看了,这才渐渐心平气和了起来。
林承遇:师兄年纪也不小了,纵然家族里头无人敢催,想必京中不少勋贵也都想给师兄做媒吧?
徐凌庚淡淡道: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就知道了,耽于情爱是最要不得的,浪费我们最好的年华。
林承遇:蟹蟹。有被内涵到。
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之后,总算步入正题,说起殿试的事情来。
林承遇虽然在渭南做过一段日子的县令,相比徐凌庚又着实不够看,徐凌庚像是天生吃官家饭的人,心机手腕都不缺,更难得的是眼光长远又精准。
林承遇也渐渐认真起来。
他这里暗暗佩服徐凌庚,殊不知徐凌庚见他能跟上自己思路,也对他有点刮目相看,觉得大概是高御史下了老本来指点林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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