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钟辉送的花里头掉出一幅画,杜双锦本来不以为意,谁知拆开系带一看,倒是愣了一愣。
乳母不知何故,走过来瞧。
杜双锦看着画上的年轻人,眉头紧了又送,过了会儿才到:好没有意思的,他送这个是什么目的?
乳母没有她这些心机计量,失声道:这是?
杜双锦白她一眼:你怕什么,世上的人成千上万的,茫茫人海之中略有两个人长得模样有三分相似,难道不是寻常?
乳母则觉得心神不宁:当年那个孩子
杜双锦:确凿无疑的死透了,这么多年说不定早就转世投胎,他一贯痴痴呆呆的,本来就跟个傻子似的,走路还能自己绊倒自己。
她对关世恒是一见钟情不假,可是后来夫妻几载,感情很快就消磨干净了,如今说起来只余下茫茫恨意。
你当关世恒就稀罕他?若是真稀罕,也不会一点也不问。我说送他进宫给皇子做伴读,只是想试试他,可你可见到他当时的样子了么?他竟然跟扔掉烫手山芋似的就点头同意了。这可是亲父子。
乳母想一想当初那个痴傻的孩子,也觉得在宫里是的确活不长久的,叹了口气道:孩子那样,当父母的看了心里也是难受。
杜双锦冷笑:这样的孩子,早死早解脱,这世上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喜欢他的。
乳母转过念头,也不去考虑当年的旧事了,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不说,公主都已经不是公主,成了德侯夫人,也三嫁了,这马上就是嫁给第四个人了。
她想了想,撇开画像劝她:归德侯府虽然一向对夫人毕恭毕敬,可他们根子上都坏的很,夫人日后若是嫁了黄巡按,还要离归德侯府远一点为好。
杜双锦:这话你可就说晚了,人家只是把我这里当成跳板,如今跟黄巡按已经搭上话了,自己做不成天子宠臣,就往天子宠臣的身边凑,这不是他们家人一贯的做派么?
倒是也出了个清高的,可是,这清高的人,是真清高,并不是那些惺惺作态的假清高。
假清高还可被当做情趣,真清高就令人感到讨厌了。
丢开了关世恒,杜双锦却又拿着画像看了起来,还品评:乍一看有六七分相似,但再细细看,这是故意把人画成关世恒的样子了,眉眼各处极其不协调,分明是润笔太过的缘故,我估计这人也就顶多有三成关世恒的相貌而已。
乳母倒是真心为她考虑:归德侯府肯定不安好心,这人不定是哪里人呢。
杜双锦冷笑:你我不知道,关钟辉是肯定知道的,他就等着我们问呢。
乳母:那咱们可不能问,问就是上了他们的贼当。
又劝杜双锦:皇上给您指婚,其实也是一片好意,黄巡按既然是天子宠臣,那自然是有几分看重的,而且他又没有亲爹娘了,只有一个养母,您进门就是当家主母,也不用侍奉公婆,这嫁人跟不嫁又有什么分别?难不成他还敢管教您不成么?咱们先成亲,余下的事啊,无论什么想法,都得慢慢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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