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入睡之前,林承遇握着上官雁的手:明日同我去上清宫见见太太吧,她或许清早就要离开。
上官雁:咦?
林承遇没有再多说,上官雁也没问,就说了一个:成啊。
夜里睡觉,上官雁火气旺,推推林承遇:你往那边去一点,好热。
林承遇翻身将她圈在怀里呢喃:可是我好冷。
上官雁碰到他的腿,的确也是有点凉,遂任由他去了,她只要凉快就好。
林承遇将人抱怀里,身上渐渐暖了,可心里却又变凉了似的,难以描摹的一种感受。
他从未认真的如此刻的体会:他们纵然贴的再近,她向他关上门,他便进不去了。
不过为人处世谁不会遇到问题和麻烦?百折不挠才是抵达成功彼岸的办法,他绝对不会放弃。
第二日两个人天不亮就起了,也没坐车,就直接步行去了上清宫。
林太太一夜辗转,眼底发青,老态毕现。
两个表姑娘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
上官雁行了礼喊了声:太太。
林太太敷衍道:这是你外家的表姐跟表妹,从前也是见过的,许是记不得了吧?
上官雁抬起头来看着俩人,眨一下眼睛,微微笑:还记得的。
与两人分别全了礼。
表姑娘们的确是很早就见过上官雁的,那时候的她还只是表兄弟跟前的一个冲喜的丫头,虽然能说会道,但究竟并不值得她们将她放到心上。
如今这也不过短短几年光景,林家散了又聚,虚有其表,而对方却已经成长的叫她们都难以企及了。
就是上京城之前,在林家待久了,两个表姑娘对自己也是相当自信的,不认为一个丫头出身的平民可以上位。
乞丐穿龙袍,就算穿上,有人会尊敬他吗?
可是等真正见到上官雁,她们就知道了。
上官雁不是乞丐。
她年轻时候气质里头有天真、活泼,眉目之间是灵动,等经历过事情之后,她就像潭水经过沉淀,真正所有的想法都收敛在内,从外头是看不出来的。
女孩子们固然有张扬娇蛮的,但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跟判断。
两个表姑娘一句难听的话也没说。
旁边表兄弟的目光有时候落在茶碗上,有时候落在妻子身上,有时候看向母亲说话,视两个表姐妹于无物。
林太太尴尬地说了一句:你们是至亲,日后还应多亲近来往,不要淡了亲戚情分才是。
林承遇站起来跟上官雁一起恭恭敬敬的应了。
外头的人过来禀报说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林承遇便抓紧时间给林太太看了看宅子的图样。
林太太:左右都是你们住,你们自己看着拿主意就行,这宅子多少钱,日后我叫人给你送了来。
因着有这些琐碎的家事,倒是消解了林承遇的许多浮躁与期待,直到殿试放榜这日,他才好像转过神来。
殿试放榜本来是鸿胪寺的事,后来鸿胪寺并入礼部,便成了礼部的职责。
进士们身着蓝袍,头戴乌纱,在礼官的引领下依次在大殿内列班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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