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整件事全都照着他的步调来进行。”茂木遥史开口道“这样好了,我们不如来划拳换个位子如何?”
“可是,要是运气不好,用到有毒的餐具怎么办呢?”快斗适时发言,维持一贯的人设。
茂木遥史耸耸肩,“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能怪命运了,等到棺材里再暗自悲伤吧。”
快斗撇撇嘴,这家伙不光骚包,嘴也还挺埋汰的。
虽然众人都对怪盗基德持警惕心思,但这饭还是一个个动筷了。
“简直是没话说啊。”快斗很不矜持地用餐巾胡乱擦了把嘴,彩虹屁张口就来,“大上先生美食家侦探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大上祝善很是受用,嘴上谦虚道“哪里哪里,为了满足我这个不容易取乐的舌头,当然只有自己在做菜方面多下工夫了。”
枪田郁美说道“看样子,我们刚才实在太多虑了。”
“不,现在还难说呢。”茂木遥史并不持乐观态度。
【各位都吃饱了么,还满意我所准备的这最后的晚餐吗?】果然,一直被众人忽视的扩音器出声了。
“你看,主角发话了吧?”茂木遥史嘴很贫。
【我们言归正传,各位一定很好奇,我为何要以这耗费巨资得手的别馆做为这场游戏的舞台吧?首先要请各位认真看清楚,放在各位手边的每个餐具。】
忱幸早就注意到了,每个餐具上面都雕刻着一只乌鸦。
“这个刻的应该是乌鸦吧?”快斗说道。
【这下你们懂了吧,那就是大约半个世纪之前,死的不明不白的大富翁乌丸莲耶的家族徽章。
除了这里的餐具之外,这座别馆的每扇门、地板、扶手,甚至大厅里的西洋棋乃至扑克牌全都是他特别请人订制的物品。
不过这都是历史了,因为40年前,在这座别馆里,曾经发生了一件惨绝人寰的惨案,在此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想必各位名侦探在一踏入这座别馆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座别馆里到处都沾染了以各种形式留下来的大量血迹,那就是在40年前的某个夜晚留下来的。】
场间诸人神情各异地听着对方讲述,显然对这一段埋藏的历史颇感兴趣,忱幸却皱起了眉。
听着扩音器里低沉的男声说着不甚详细的惨案,他只感觉脑海中似乎有零星的片段倏忽闪过,就像是落在地上的破碎玻璃,画面失真。
他有些痛苦地扶住额头,而故事刚好讲到彼时别馆里的那些政经界名流因致幻而互相砍杀攻击。
“难道饭菜里真的下了东西?”忱幸眼睛睁了睁,可如果真的有异,快斗之前就会提醒,这家伙的鼻子可灵得很。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想着,小腿被轻轻踢了下,偏头一看,迎上快斗隐含担忧的眼神。
忱幸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小时候在寺庙的后山吃过彩色蘑菇,这次的情形跟当时有点像。
不过这回没人给自己烧水熬药了。
“我想正是因为当年的那些宾客都是各界名流,所以这么大的一宗案件,才没有被新闻报导吧?”大上祝善推断道。
千间降代点头道“这也有道理,与其查清楚案情的真相,让世人知道他们被两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摆了一道,倒不如把整件事压下去,还能保住他们在社会上的地位。”
“听这种陈年往事,的确能促进人的食欲呢。”枪田郁美轻笑一声。
【所以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这座别馆当作这次的舞台了吧,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几位侦探,重新上演一遍40年前的那场惨剧。我要看看你们为了财宝强取豪夺、互相残杀的丑态!】
“真是无聊。”大上祝善冷哼一声。
【不过,要在这么大的一栋别墅里寻宝,有如大海捞针,我就给你们一个提示好了。「行色匆匆二旅人是夜仰望天象,恶魔于焉降临城堡。王上脥宝,逃之夭夭,王妃垂泪落圣杯,祈求天悯,士兵气绝挥剑自刎,大地变色。」
你们不觉得用这首诗来形容这座别馆内即将发生的故事,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吗?】
“你别傻了。”枪田郁美嘲讽道“要想自相残杀,不但要看对手是谁,我们也得要有那个意思才行啊。”
【当然,不过你们谁都别想退出这个游戏,因为你们早就已经被我所使的魔术迷惑,根本无法脱身了。】
快斗当然知道这玩意儿完全是在胡说八道,毕竟本尊就在这呢。而且他很确定那个在幕后搅出一切的人,就在场间这几人之中。
可是,他担心地看了眼低着头的忱幸,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出了什么问题,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无疑是雪上加霜。
【现在就等你们其中的哪个人发出第一声尖叫,这场智慧游戏就开始了。
你们听好,不管是谁找到了宝藏,都得到4楼上的那个房间里把藏宝的位置输入到电脑里面才行。到时候我自会依照约定,将宝藏的半数还有离开这个地方的方法,告诉那个赢家。】
“啊!”话音刚落,茂木遥史陡然发出一声惨叫。
他捂着喉咙,双眼瞪大,坐在椅子上的身体颤抖不已,一副痛苦到了极点难以忍受的样子。
“茂木先生!”毛利兰吓了一跳。
柯南也是心底惊疑,竟然真的如幕后之人所说
忱幸感知到茂木遥史如常般的气机,心下明了对方是在搞怪。
果然,上一秒还快要痛死过去的茂木遥史马上便露出笑脸,冲众人挑挑眉。
“真是的,你也太爱整蛊了吧?”枪田郁美没好气道。
“抱歉抱歉。”茂木遥史笑了笑,随后道“不过这场游戏我就不奉陪了,我这个人对寻宝向来没什么兴趣。”
说完,他便起身,打算离开。
“可是你要怎么离开这里呢?”毛利兰问道。
“这里又不是海上的孤岛,我只要在山里到处绕绕,总能找到路下山的。”说到这里,茂木遥史看向忱幸,眼睛一亮,“对了,我记得这位小哥是本地的向导吧,如果你能跟我一起走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忱幸刚要婉拒,就听到了椅子倒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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