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叫车子来接我们了。”上原由衣说道:“在那之前,所有人都在客厅确保安全。”
说着,她吩咐下属保护好客厅里的几人。
而世良真纯跟柯南显然不在此列,两人跟在上原由衣的身后一起。
面对下属疑惑的眼神,上原由衣解释道:“因为我有事情要问问这位女高中生侦探,而这位男孩,刚才大和警官在电话里说,如果要调查就带他去。”
走出客厅,柯南就问道:“请问为什么大和警官没来现场呢?你们是同一个组的吧。”
“他说在明天向媒体公开红衣女案侦破前,有件事不管怎么样都要先确认一下,所以他跟诸伏警官一起去调查了。”上原由衣边走边说,“因为那两个人以前好像跟红衣女事件有一点关联的样子。”
客厅里,看着三人出去,园子见忱幸没什么反应,就撞了撞他的胳膊,“你怎么不一起去?”
“我又不是侦探。”忱幸理所当然道。
“噢。”园子心想,还以为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某某呢。
“不过我想,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吧。”忱幸仿佛不经意间瞥了眼窗外。
“听起来,你好像对上原警官很有自信喔。”园子莫名吃味。
忱幸没有听出来,“不,是因为故弄玄虚的谜题已经解开了。”
“诶?”园子一怔,然后看着房间里神情各异的几人,小声道:“你说,那个凶手会不会就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啊?”
“为什么这么说?”忱幸好奇道。
“拜托,我经历的案件还少吗?”园子哼了声,不过马上就想到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因此刚刚还傲娇的姿态顿时就垮了下去。
忱幸忍笑,“的确是经验之谈。”
“要你说。”园子作势欲拧他的胳膊。
忱幸没有躲,让她舒缓一下紧张。
园子得逞后,又有些担心道:“如果凶手就在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
无论是何等的难言之隐,对当事人来说或许是一阵快意,但对其他人来讲更多的还是恐慌。
忱幸想了想,“你觉得会是谁?”
园子摇头,“不知道。”
“直觉呢?”忱幸说:“这种时候,总会有怀疑的对象吧。”
园子犹豫片刻,偷偷打量着房间里的几人,两名警员很是警惕地在客厅里走动,任田甚辅三人默不作声地坐在桌旁,看起来今夜的几番变故的确把他们吓够呛,毛利兰则靠着墙,不知在想什么。
“珠美小姐应该不是凶手。”她先排除一个。
“为什么?”
“她做的料理很好吃,而且她很害怕,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园子沉吟道。
忱幸无声一笑,“谁看起像是会杀人呢。”
园子白他一眼,继续道:“任田先生之前在森林那边碰到了世良跟柯南,所以应该也不是凶手。”
忱幸点点头,“那凶手就是澄香小姐了。”
“但她当时就在我们上方的房间里打扫,没有作案时间。”园子懊恼道:“这么一来又回到原点了,到底谁是凶手啊。”
她搓了搓脸颊,转而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道:“你说澄香小姐背后的伤,会不会是自导自演的?因为要替自己洗清嫌疑,就砍伤了自己,假装是遭到攻击。”
“不会。”忱幸说道:“她背上的伤,是很利落的一刀横砍下去造成的,自己制造不出那样的伤口。”
“那到底会是谁啊。”园子背着手,鞋跟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墙。
“你之前不是也说了么。”忱幸淡笑看她。
“诶?”园子起初不解,马上就是一僵,“难道说...”
“别墅外面,真的有人?”旁边的毛利兰忍不住道。
“好啊小兰,你一直在偷听我们讲话。”园子一见闺蜜,感觉就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好像只有你们在说话。”毛利兰不好意思道。
的确如此,安静的房间里,除了偶尔跳动的烛光跟警员走动的声响外,就是两人很低的窃窃私语。
旁人听不真切,但毛利兰毕竟挨得近。
这时,上原由衣跟柯南他们回来了。
“怎么样,知道什么了吗?”任田甚辅起身,语气激动道:“我是说,已经知道把薄谷沉到浴缸底,攻击澄香的犯人是谁了吗?”
“那个,还没有。”上原由衣歉然道:“目前还无法确定。”
“你们应该是警官吧,到底在做什么啊?”任田甚辅很是不满。
“果然就是那个恶灵,一定是红衣女的恶灵缠上我们了。”河名澄香低声道。
“还没有找到线索,一定是那样!”峰岸珠美也说。
“那么,既然这样,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就惨了吧?”
“我们几个会一个接一个,像聪子跟薄谷那样,被那个红衣女的恶灵给...”
“好了!”世良真纯将烛台在桌上重重一顿,“不会再有人被杀死的,被大家口中的那个红衣女,这点我可以保证。”
“可是,不是一直都查不出攻击薄谷跟澄香的家伙是谁吗?”
“不,如果是在浴室杀害薄谷的凶手的话,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世良真纯淡定道。
身边,上原由衣惊讶道:“难道说,凶手就在这里面?”
园子也是赶紧抓抓忱幸,“我说中了?”
忱幸笑着点头。
上原由衣皱眉道:“根据先前所说,这起案子是在小兰她们三个人打扫的时候发生的。这么一来,当时有办法杀害薄谷的人,不是在那段时间里待在厨房准备晚餐的珠美,就是到一公里外的店家买东西的任田,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可你之前不是说他们不可能犯案吗?”
“是啊,我知道那个时候澄香她们三个是在有浴室的一楼打扫,想要不被澄香她们发现,就直接进去浴室杀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世良真纯说道:“而且数量多到足以盖住整个水面的番茄,或是用几个哑铃将尸体沉到浴缸底下,如果要带这些东西到浴室,不跑个两三趟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这样,也有可能是三个人犯下的对吧?”上原由衣觉得这个女高中生侦探是在说废话。
世良真纯笑了下,“不,假设小兰她们在检查热水温度的时候,当时薄谷的尸体就已经沉到浴缸底下,那能做得到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场间几人神情一紧。
“没错,就是检查热水温度之前,宣称她一个人在二楼打扫的...”世良真纯语气一沉,“河名澄香!”
烛光下,墙上的人影随之晃动,河名澄香缓缓转头,漠然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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