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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两首歌
    夜深沉了,夜里的雪花也变大了,农历零九年的第一天,甘家村注定了白茫茫一片。

    炙热的炉火旁,甘韬瞥了眼床上发出轻鼾声的老太太,对已经一手扶额的江梅轻声道:“妈,睡觉去吧。”

    “什么时候啦?”

    手机的光亮一闪即灭,“再有半刻钟就是初一!”甘韬回道。

    “差不多了,你也回屋吧,老太太也睡着了。”

    “我在坐会,等会我来熄炉子。”

    可能真是上了年纪熬不了夜,脾气向来暴躁的江梅不再死撑,扶着墙面迤逦着出了屋,独留甘韬对着红彤彤的炉火发呆。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没有动听的旋律,声音也淹没在嗓子眼,甘家年夜饭后,江梅扶额、老太太躺在床上忆青春岁月时,萦绕其心头的是他记忆里的——当你老了!

    这会独坐炉火旁的他特别想唱首歌,即使他不是真正的原创,甚至这首歌也是改编于国外诗歌,也要厚着脸皮唱,他还想唱父亲,只为从不向他求回报的父母。

    “既然我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运气,且一定会让家人高兴,为什么不去做呢?”

    喃喃声中,他起身拧着火炉出了屋,灭了火,又给老太太的窗户多打开一丝缝隙,掩上门,蹙眉上楼而去。

    外面大雪纷飞,卧室内凭着记忆轻松的写出了歌词,但两首歌的调子却也让他绞尽脑汁,好在他多少有些基础,又有创作华夏话的经历,与这些年不断增长的乐理知识,倒也能扣扣索索的应付过去。

    当然,最关键因素其实是他的感同身受。

    表演也罢,音乐创作也罢,总归是来源于生活的。

    “啪啪啪”

    “哄哄哄”

    伸完懒腰放下钢笔的一瞬间,整条街鞭炮齐鸣,他瞅了瞅窗外,外面的雪不知啥时候停了,再瞧瞧时间,已是早晨五点。

    搓了搓冰凉的手脚,三两下除去碍事的衣服,蜷缩进被窝。

    无论冬夏,不被逼的没法子,他不太愿意开空调,他总觉得空调的功能,就像寓言故事‘温水煮青蛙’里那些慢慢变热的温水,让人渐渐迷恋现状。

    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与冷冰冰的被窝,和渐渐泛白的天色让他睡而不得,索性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翻看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号码发来的多达上百条的短信息。

    他的好友不多,已年龄论,宁号、徐正、黄博代表的是他在娱乐圈里的大龄青年好友。

    杨俊毅、张劲,甚至蔡少纷是卑微时结交的哥们。

    胡柯、袁红等人则是海市戏剧学院走出来的同班同学。

    至于圈里与他档位,甚至档位高于他的女性朋友是不会上赶着给他拜年的,如四大花旦的周讯。

    至于同心影业、同心影视方面的拜年短信那就更多了,他瞄了眼,编辑了条短信选择群发后,匆匆丢掉公司配给他的那部弱鸡鸭。

    圈中的女性朋友傲娇,没法子,他得拿出绅士风度,上网翻了翻今年流行的拜年段子,找了那么几条后,他优先给周公子发去拜年短信。

    接着就是偶尔能搁手机唠两句的赵微,四大花旦中剩下的两旦,一旦比较高冷,另一旦已经断了联系。

    被窝里磨蹭了好几十分钟,够格让他亲自编辑拜年短信的好友、领导算是全部结束,但未看短信却一下又多了起来。

    “祝甘老师新的一年里演技、票房蒸蒸日上,拿奖拿到手软——何迥。”

    仿佛说好了般,何迥拜年短信刚到,快乐大本营五位主持人的拜年短信相继来到。

    “祝师哥牛年大吉,一年更比一年牛!——爱情公寓主创,海市戏剧学院学妹娄一潇!”

    “祝师哥”

    “祝师哥”

    “嗡嗡嗡”的一连串声音过后,甘韬真想赏刘天德两巴掌,外露自己的私人号码,除了刘天德没二人,这是想利用同门师兄妹的关系绑架他什么呢。

    可刘天德却不知他连戏剧学院的毕业证书都没,就是一假冒伪劣产品。

    “大师兄新年好!嘿嘿,我是小慡!”

    很是客气的给爱情公寓几位主创回完短信,他转了个身逗郑慡道:“老板给你发红包没?”

    “没啊!你有吗?”

    点开郑慡的回信,被窝里的甘韬笑开了花,腹诽了句“傻丫头。”后,又问:“真的一个红包没给?”

    “嘿嘿,回家前,晴姐带我去买了件两千多块的羽绒服!”

    “就这么点志气?两千块就把你打发了?”

    一个“哼”后,后知后觉的郑慡大概发觉了某人在拿她开刷,彻底不聊了。

    郑慡拒绝被人捉弄,他只好放下手机指望小眯会,就听江梅在卧室外喊道:“韬啊,能起了?”

    “早起了。”他应了声。

    “快点。”

    “马上,接完这个电话。”说完,他坐起身子,一边套着线衣袖口,一边按了绿键,“不拜完年了?怎么一早又打电话过来?”

    “要红包啊,过年不给红包吗?”电话一头的周晴笑嘻嘻道。

    “嗨,你给郑慡灌什么汤了?小丫头片子竟然还会告状!”

    想着郑慡偷偷摸摸告状的模样,他忍俊不禁的问周晴,然后就听电话一头,突然多出好几个女声,异口同声的尖叫道:“甘老师零九年牛气冲天!”

    “哎呀,丫丫,小慡跑海南过春节的?”

    “对啊,我们可是睡的一张床!”周晴的哈哈大笑,仿佛在讥笑他的愚蠢和挑拨离间。

    “失策了,失策了,这回算我输,红包什么的找我妈要去,你不是她干闺女嘛!”

    “要不,我们去淮北走一遭?”

    “别了,淮北冷的很,昨晚又下了一场大雪。”他起身一边弯腰拽着裤腿,一边拒绝的同时,瞄到了连夜赶出来的两首歌,“你和那些帮我搞华夏话音效的音乐人还有联系么?”

    “咋,你又写新歌啦?”周晴激动道。

    “昨晚写了两首,不过是用来给我家人听的!”

    “哎呀,你先清唱录下来寄给我啊,或者直接寄到名人公司,在不行唱给我听听,我看看咋样!”

    敲门声传来,他匆匆道:“下午的吧,这回没空搞。”

    “喂,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