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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敏的偷袭部队与“风月楼”区域东江明军的主力打得难分难解之时,此前一直龟缩在牡丹峰的耿仲明,带领1200名东洋倭枪手,偷袭了牡丹峰山脚下的朝奸部队。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韩润、韩泽兄弟此前三次仰攻牡丹峰,均被耿家军部众击退,死伤过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士气低落的朝奸部队在催命的火枪声中陷入混乱。
“杀——杀——杀——”
上千支火绳枪之硝烟散去之时,手持“双流星”的孔有德带领一千流星锤手冲向陷入慌乱的朝奸兵,战斗呈现出一边倒之态势,朝奸部队开始溃逃四散。韩润、韩泽2人无法制止部众的无序逃亡,只好在二百余名“降倭”的护卫下,向西面的后金汉军部队所在之营寨撤退。战败的韩氏兄弟意图与李永芳、佟盛年手下的汉军汇合。
跟随孔有德追杀朝奸兵的朝鲜神箭手南伊,在夜色中捕捉到了“朝奸三人组”中的韩泽之身影。
侧身俯视秋云开,飞鸟顾之不敢度。一支破风的利箭从南伊手中之高丽弓射出,正中一百步外的朝奸头目韩泽之后心。
啊!
韩泽一命呜呼。
取下韩泽性命的南伊未能阻止“漏网之鱼”韩润逃离虎口,皆因二百余名已故韩明琏留给儿子韩润、侄儿韩泽的“降倭”,在逃亡中娴熟地完成了装弹、点火之操作,他们把手中那老旧而偏短的东洋倭枪,对准了死死咬住他们尾巴的朝鲜义兵。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追杀韩润的南伊部众顷刻间倒下了二百人,其余的朝鲜义兵停止追杀,惊恐后撤。被南伊吓得尿湿裤子的韩润在火枪声中扔掉兵器、逃之夭夭,与佟盛年的部众顺利汇合。
“额驸(李永芳),若现在顶不住耿仲明、孔有德2人的攻势,我们整支汉军部队都会溃散!那时候,我们此前从朝鲜人手中抢回来的粮食、物资都带不回鸭绿江西岸!”
话毕,雄姿英发的佟盛年果断地披挂上马,带领二百余名“佟家亲兵”以及从东林城带到平壤战场的二千汉兵,赶往东面迎敌。眼看身份尊贵的佟盛年如此勇敢,原本人心惶惶、以李永芳为首之汉军部众逐渐稳下心来,陆续跟随佟盛年列阵迎敌。
然而,打残了朝奸部队的耿家军,却没有对佟盛年的部众发起新攻势。
原来,打残朝奸部队不是耿仲明、孔有德2人的真正目的,那是增援平壤城内的风月楼之手段。在南伊带领一千余朝鲜义军追杀韩润、韩泽之时,把朝奸部队打得四面逃窜的耿仲明、孔有德2人却带领3000名耿家军士兵直插尤景和镇守的平壤城北大门——七星门。
另一方面,奉耿仲明之命,长山岛的千总官耿乐带领八百余名士兵留守牡丹峰的乙密台。
耿、孔2人面对数倍于己之敌,却选择铤而走险、转守为攻,皆因平壤城内的战局已经变得非常险恶。在陈有时、沈冬虎2人率领6000名由重甲戟兵、小稍弓手、燧发枪手组成的狙击部队,不计伤亡地把阿敏的镶蓝旗精锐堵在通往风月楼的2条东、西主干道之时,跟随阿敏从西城楼突入平壤城内的杜度、色本、尼堪3人合兵一处,随即兵分数路,对二更天的平壤北城楼进行迅雷不及掩耳的大迂回包抄。
在不到十米高的平壤城城墙之内壁修筑附属的“登楼马道”,并不是一件难事,杜度、色本、尼堪3人运用朝鲜军民过去在平壤城北城墙内壁修筑的6条登楼马道,风一般地率领部众杀奔平壤北城楼上的宽阔海墁。
面对满蒙骑兵队的大迂回包抄,尤景和的义子李九成临危不乱,果敢应战。火光中,只见手挽“椴树矛”,头戴“凤翅盔”的李九成,亲率留守北城楼的一千余名在铁山大战中幸存下来的“椴树兵”,对登城之敌骑发动凶猛的逆袭。
磅!磅!磅!磅!磅!磅!磅!磅......
东江明军的野战炮绝大部分集中在平壤城的北城楼,年近五十的“辅帅”尤景和下令炮手们用虎蹲炮、佛朗机炮猛轰从6条登楼马道杀上平壤北城楼的后金骑兵。然而,杜度、色本、尼堪3人明显吸取了此前对战东江明军的经验教训。火光中,只见紧贴平壤北城楼内壁发动仰攻的满蒙骑士,密密麻麻地龟缩在东江明军布置在平壤北城楼的近百门野战炮之“射击死角”。
“尤家军”声势浩大的开花弹只放倒了不到200名敌方骑士。
近百发东江明军野战炮的开花弹共同照亮了整个低矮而绵长的平壤古城北城墙,原本漆黑无光的夜空居然出现了短暂的“白昼”。炮声沉寂之时,第一批镶黄旗骑士在贝勒杜度的率领下,杀上了平壤北城楼上的海墁。
“贝勒爷,您的推断果然没有错!东江明军的注意力集中在敌将毛文龙所在的风月楼,我部打下北城楼反而更容易!贝勒爷智勇双全、国之栋梁......”一名年轻的镶黄旗牛录额真肉麻地奉承面露得意、登上海墁的杜度。
另一方面,24岁的李九成手持一根仿制“秦良玉白杆枪”而成的“椴树矛”,左挑右刺,锐不可当,率领一众矛手堵在了一条登城马道的尽头,奋勇迎击前赴后继、不停仰攻的敌方骑士。很快,在身穿棉甲的李九成面前,堆积起了近百具敌人的尸体。一匹失去主人的受惊战马从被满身血污、杀红双眼的李九成所堵死的登城马道上,惊恐而狼狈地跳下城楼,喀嚓!断腿哀鸣。
尽管年轻的李九成在关键时刻表现神勇,然而,平壤北城楼只有一个李九成。除了被李九成堵死的登城马道外,还有5条马道可以登上平壤北城楼的海墁。当尼堪、色本2人各自带领手下的骑士杀上平壤北城楼的海墁之时,“尤家军”败局已定。
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磅!
葡商包法德卖给毛文龙的十门欧产钢制佛朗机炮,遭到了尤家军炮手们的黑火药引燃爆破,炸飞数丈的带火炮身,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重重落在了一名手举带血马刀的扎鲁特蒙古骑士之身上,骑士与其胯下的蒙古战马当场被砸死了。
离那名被佛朗机钢炮残骸砸死的骑士只有短短几米的色本,被吓得连忙勒停战马,一滴冷汗划过了其因极度惊恐而起皱的额头。至于其他相对轻便的东江明军虎蹲炮,有些被炮手直接从海墁扔到了城外,更多的虎蹲炮则被遗留在原地,成了杜度的战利品。
火光中,被金人骑兵砍飞头盔的老将尤景和,看见一名自己认识多年的明军炮兵头目正抱着一门轻装虎蹲炮逃命,他意图与尤景和汇合。然而,一名年轻的蒙古骑士策动风一般的烈马从后赶至,该骑士干净利落地砍下了明军炮兵头目的脑袋,炮兵头目怀中的那门轻装虎蹲炮轰然倒地。
砰!砰!砰......
打出最后一波狙击敌骑的枪弹后,无力回天的尤景和强忍热泪,在十几名手持“燧发短枪”的尤家军亲兵之护卫下,从八米余高的平壤古城北城楼跳往城外,离开了那片血腥的海墁......
东江明军“野炮营”的几百名炮手,大部分死于敌骑的锋利刀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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