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吧?”
既然张勋已经被解决,徐州城的威胁自然是不攻自解,唐周与他也没有再继续逗留此地的必要。
唐周看了看被剁成肉沫的张勋,想了想,毅然决然道“不,咱们还有些事情没完成。”
说完,唐周样貌炁息大变,不久浑然变成了张勋的样子。
“老唐,你这是?”
邓展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唐周此举是为了什么,若说是为了离开,完全没有必要化妆成张勋,直接再次原地打洞返回便是了。
“呵呵,你和脏龙先离开此地,咱们在彭城见”
“彭城?老唐你不会是想把彭城的淮南七子,霹雳手雷薄也搞定吧?”
霹雳手雷薄的战斗力极其的强悍,在淮南七子当中,战斗力其实是不下于张勋的存在。
若说非得有所区别的话,雷薄更善于精细化的闪电战,与张勋的绝对暴力,轰隆隆当面碾压相反。
“雷薄吗?呵呵这一次我不仅要搞死雷薄,还要趁机把徐州城内那些背叛者一起端了”
邓展闻言皱眉“徐州城的叛逆?”
“你看看这是从张勋身上搜啦来的”
一道铜牌抛落在邓展手上,邓展接下,运炁而入,顿时磅礴的信息流进入他的脑海。
“桀桀,老唐没有想到这么多人要背叛你啊,看来你这个徐州牧当的很不得人心嘛?”
“是啊,人心是最难得的东西,那些人投靠我,有的是屈服我的武力,有的是看我暂且有利用价值,有的则是不说也罢,如今,既然他们要倒戈向袁术,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唐周阴森森道。
邓展见闻是不寒而栗,他第一次见唐周如此发飙,忙摆了摆手道“那你可快点,盗爷在彭城外的神庙附近等你”。
“嗯”
唐周颔首,邓展留在这里并不能给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带来帮忙,相反带着他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甚至是麻烦。
邓展带着脏龙钻地离开,唐周一把真火直接焚寂了张勋的尸体,送他上了封神榜,大袖一挥,踪迹全无,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间出现过一样。
“来人呢”
“将军,何事?”
……
静悄悄的徐州城,苍穹一轮明月高挂,今夜是正月十五之时,无数人享受月光普照,家庭和满的日子,然而徐州城内的情形却是恰恰相反。
妻离子散,到处是分歧与咒骂,甚至有人要动武。
吕范早就挡着有人会里应外合,斩杀了一批想趁机夺城的叛徒后,城内诸多势力,按照约定,投靠袁术者,离开城池。
“萧氏太上祭祀,您就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甘氏太上祭祀,袁公路乃当今天下第一门阀袁氏宗主,又掌握了淮水两岸,数万里得方域,我们不去投靠他投靠谁?”
“恰恰相反,甘氏太上祭祀,你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趁着甘梅还没有嫁给唐周之前,悔婚呢?呵呵,莫要浪费了大地之母道印之体啊!哈哈……”
徐州城内数十个巨族门阀,成千上万的子弟,带着家眷,耀武扬威的离开了徐州城。
“呵呵,诸位门阀宗主,太平祭祀,我们还会杀回来的,不过到那时,我们将会成为徐州城的真正主宰!”
萧建阴冷的看了一眼城门楼上吕范,接着人放声长啸,与数十万家族亲眷,往张勋军大营走去。
“糜別驾不打算选择离开吗?”
城头上,吕范狐疑的看向糜竺。
投靠势大的袁术,这是大部分人都会去选择的。
糜竺笑看向吕范“将军不是也没有离开吗?放心吧,既然糜氏与镇东将军联姻,那么糜氏就永远和镇东将军在一条船上”
“吕将军,尽情的去防守作战吧,吾家将客卿族兵皆归你之统辖,半城底蕴武器法宝灵石……你随便使用”
“还有老夫甘氏”
“陶氏也愿奉献一部分力量”
……
“哈哈,这样的战斗怎么可能少了陈氏呢?”
“啊,老沛相您回来了?!”
诸多存在是又惊又喜。
徐州城内,随着那些离开的势力转投袁术,并没有出现士气的消沉,恰恰相反,徐州城内出现了从未有出现过的团结。
所有人都激动无比的站在城墙上,准备应对袁术军与叛走势力汇合后,发起的大进攻。
月光皎洁,城外人群远去,渐渐靠近了张勋军的大营。
“张将军,我们来了”
萧建看着结界光灿的辕门大营,兴奋的道,似乎他已经看到了他的光明前程在召唤着自己。
“怎么到现在才来啊!?”
“张勋”带着诸将出现在了辕门内。
这个张勋自然不是淮南七子,死亡一脚张勋,而是唐周幻化的。
“对不住将军了!?”
萧建脸色通红误以为张勋在讽刺他,没有在大军进攻城池之时,里应外合夺城。
他忙解释道“将军,本来按照约定,糜氏会动手拿下吕范,可是没有想到糜氏临时反悔,帮助逆贼吕范镇压了我们的夺城计划,所以才。”
唐周哦了一声,心中灵异了一下,那打算投靠袁术的名单当中,为首的便是糜氏。
“将军,您看是不是先让我们与家眷,进入大营休息,天气怪冷的”
萧建道。
“好吧,让你们进来,不过进来之前,按照大营的规矩,把武器全部交了”
“这?”
“怎么?不愿!”
“自然愿意”
数万人哗啦啦的武器法宝丢了一地,进入了结界大营辕门内。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待大部分人进入辕门结界内后,突然背后结界辕门合璧,与此同时,周围冒出了明火执仗的袁术军。
“做什么?自然是杀了你们这些叛徒!”
“诸军,賊敌欲要使诈降之计,今被我破除,杀啊!”
唐周拔出了佩剑,对着萧建便是斩落而去,萧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唐周一剑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洒。
身后众军见状,一个个凶狠的杀了过去,一场血战开始。
“这是怎么回事?张将军这里面莫非有什么误会?”
“误会?!真当吾张勋,吾部众是傻子,尔等诈降之计太过拙劣!众军给吾杀,杀死这些诈降者!”
“不!该死!”
“萧建,你误我等!”
数万家族子弟看着成千上万的亲眷被屠杀,一个个激发了血性,仰天嘶吼,召唤回丢弃在结界外的宝器,与袁军拼杀起来。
这是一场血腥的混战,也是一场从未有过的不对称战争。
徐州城上,本来等待袁军攻城的徐州军,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城外,打着热火朝天的袁军大营。
“这?!这什么情况!?怎么敌人先自己打起来了!”
残酷血腥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终于以那些叛徒死无葬身之地结束。
看着那些背叛自己的人,全部被杀,唐周心中的怨气终于一扫而光,令众军打扫战场,清理战损。
最终的结果很是令唐周满意,袁军尽管屠杀没有防备的叛徒占尽了先机,但是出来的那些叛徒不乏长老级别的存在。
更是有几位太上祭祀那样恐怖的人物,那些人都是有极道天兵的!
所以一场血腥混战下来,袁军不仅是大营被“敌人”轰成了稀巴烂,军队有生作战力量更是十不存一。
“将军,我们只剩下了不到六千兄弟”
张勋的副将欲哭无泪道。
这是他纵横淮水上下,方域近乎万里,从没有经历过的血腥残酷战斗。
六万弟兄啊,打到最后只剩下六千!
“唉,谁能想到诈降之人,实力也这么强大!”
唐周安慰道,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传令下去,咱们撤军回彭城,重组大军,再杀回徐州城”
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搞定,是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诺”
袁军丢下恐怖的战斗废墟,与自相残杀的一大堆尸体,仓皇逃走,让徐州城上,吕范,糜竺,陈珪等诸多势力领头人物存在,是满头的问好。
什么个情况,怎么个情况,退了,竟然就这样退了?
“诸位,老夫去去就来,你们好生守护好城池”
陈珪活到这么大年纪,怪事是见过不少,但是却没有见过这样的,忍不住好奇,打算亲自出城一趟,调查清楚。
其实众人的好奇并不下于陈珪,当然他们也清楚,只有陈珪如今有那个实力,可以出城调查原因,便让陈珪放心离去。
陈珪踏空离开,很快消失在了众人视野。
唐周带着残兵败将退回了彭城,彭城守将雷薄见“张勋”狼狈而归,以为遇到了什么强大敌人,慌忙派兵出城护持迎接。
“张大脚发生了何事?你的六万大军呢?”
刚进入城内,雷薄便疑惑的问道。
“别提了,我们被敌人诈降了!”
唐周添油加醋,胡编乱造的,把萧建诈降的事一一讲了,更是拿出了糜芳做应证。
雷薄听完是勃然大怒“该死的糜芳,该死的萧建,该死的那些自认为袁氏的门生,你们全都该死!”
“大脚莫要难过,你这个仇吾霹雳手雷薄替你报了”
“多谢雷薄兄弟”
唐周大喜,与雷薄勾肩搭背,返回城内府邸,胡吃海喝起来。
夜深深,唐周扶着喝的醉醺醺的雷薄,返回了睡卧之处,赶走了侍奉的女仆,只留下唐周与雷薄二人。
“大脚啊,你今天与往常,嗝”
雷薄打着酒隔,话都说不全。
“与往常怎样?”
唐周也醉醺醺的倒在了睡榻上。
“与往常,文明多了!”
唐周闻言一个机灵,瞬间全身的酒劲全消,防备的看向雷薄。
假的便是假的,纵然唐周把样貌炁息改装的与张勋一模一样,可是寻常过往的一些习惯,却是无法改装!
不过,还好雷薄并没有因此深想,否则恐怕自己的计划要泡汤。
想到这里,唐周暗自庆幸,接着召唤出了青釭剑,对着呼呼大睡的雷薄的后背心处便是扎了下去。
翌日天刚明,还处于晦暗之中,府邸深处大殿内传出唐周仰天大笑声“哈哈恭喜雷薄贤弟,要沉沦大地结丹了”。
“哈哈,张勋兄长也不是要沉沦大地结丹了吗?”
“嗯,既然如此,那么便暂且放过那徐州城,我兄弟二人沉沦大地结丹闭关”
言罢,一声聚爆轰隆,整座府邸沉沦地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瓦砾废墟。
成千上万的袁军围拢了过来,面面相觑,接着想起,在这惊天异动之前,自家两位将军的对话,很快便爆发出雷鸣的欢呼声“两位将军要结丹了,传令下去,停止一切军事行动,严防彭城,为将军结丹护法!”
“诺”
彭城外,唐周的身影出现在破落的城隍神庙外,他看到邓展正带着脏龙在那里打洞消遣。不由直翻白眼,真是无时无刻不能盗墓贼的本性。
“老唐,你办完了?”
“嗯”
唐周把与雷薄喝酒,把对方灌醉,然后趁机不备,刺杀了他,接着又模仿他们的声音,进行对话,向外传达要沉沦大地结丹的事情一一讲给了邓展。
邓展听的啧啧称奇“老唐,你这个家伙果然阴险,不过盗爷喜欢。”
“只是,谁?竟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蓦地,邓展勃然大怒,脏龙直接吐出了个脏龙泡泡封印向了头顶屋顶上一方琉璃瓦。
轰隆隆一声,屋顶倒塌,落下一位强大的存在。
“莫要动手,是老夫!”
陈珪吓了一跳,急忙出声道。
唐周在邓展突然转移话题的瞬间,也觉察到神庙之上,有第三方力量的存在,他早就暗自准备出手,只是没有想到脏龙更快,也没有想到第三方力量的存在竟然是陈登的父亲,老沛相陈珪!
“前辈您怎么会在这?”
唐周一剑劈开了脏龙的结界,奇怪的问道。
按道理讲,陈珪此时此刻应该在下邳佛国。
至于他听到自己秘密的事,已经无关紧要,也无需担心,以陈珪的聪明才智,定然不会泄露给他的敌人。
“呵呵,老夫我在这儿,还不是因为你?”
陈珪郁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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