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看?”韩立忙的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父亲,毕竟老爹还是疼爱自己的,就如同疼爱他的母亲一样。
韩超群看了一眼大儿子,又看了一眼小儿子,他自然也看明白了,一时竟也烦犯起了头疼。
哪个儿子更有本事,现在一看,一目了然啊!
虽然他很讨厌老二趁着这节骨眼发难,但不可否认的是,若是韩立真聪明,就绝对不会钻进这个套。
常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二儿子如此优秀,可韩超群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爸……”亲爸爸哎,您倒是说句话啊?难道您眼瞎吗?没看到老二带着那么多人欺负我吗?
这一刻,韩立是真慌了,因为一旦被父亲贬黜,自己将无法再享受如今的优厚待遇。
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一个晚上豪掷两千万,愣是砸的张大彪抬不起头,那是何等的舒服?
“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我滚出去,回家面壁思过!”韩超群用力一拍桌子,终究还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毕竟韩家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继承者,而不是一个草包。
事实已经证明了韩立就是个草包,就是一滩烂泥,使劲扶都扶不上墙的那种。
韩立心里咯噔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您竟然要让我回家?”
这死孩子,果然是个草包,难道这都看不出来吗?
爸爸是在曲线救国啊!
韩超群这回是真死心了,一摆手,态度变的比刚才更加冰冷,“滚,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韩立脑袋里轰的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到了最后连自己怎么出的会议室都忘了。
而韩凌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高光时刻,因为从大哥出门的那一刻起,他便失去了继承韩家的资格,而他韩凌也终将成为韩家的继任者。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因为他什么都没做,大哥就自己给自己玩崩了。
毕竟他只是偷偷的让人泄露了一个消息给大哥,让他去了一次推广会,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借机给大哥上一把烂药。
他是谁,韩立,韩家长子,却出现在那种地方和一帮小老板们抢东西,亏他韩立做的出来。
丢人现眼不?
遭人记恨不?
谁成想大哥超额完成了任务,疯狂撒币,还因此和致富公司张大彪硬钢了一把。
这对韩凌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他又偷偷的让人给大哥上了一点眼药,结果大哥竟找了一群“落寞贵族”去云聚楼闹事,更没想到的是张大彪此人也是个斤斤计较的狠角色。
韩凌真的没做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因为接下来才是他真正展现本事的时候。
他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和张大彪坐在一起握手,喝酒。
“爸,切勿动怒!气大伤身啊!”好儿子韩凌这个时候准时上线,嘘寒问暖的样子着实暖了老爸爸的心。
儿子的心思他又岂会看不出来,都说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两个儿子相互拆台,令他这个老爸爸中间坐蜡,这个时候二儿子胜出也就是了,他倒好,居然还在自己面前摆出如此恶心的举动。
这算什么?
炫耀吗?
砰的一下。
韩超群几乎想都没想,手已经落到了桌子上,眼睛一瞪,“滚!”
面对老爸爸的无名之火,韩凌纵使心中有气,但也清楚,眼下不是和父亲硬钢的时候,否则之前所有算盘全部落空不说,闹不好,好不容易赶走的大哥还会再次卷土重来。
见到儿子识趣的离开,韩超群的心情总算舒服了不少。
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当爹不知道家和贵。
两个儿子的事情是大事,但是公司的事情同样也不小,韩超群面色不善的瞥了一眼现场众人,冷冷道“说说吧,这场仗应该怎么打。”
……
绿通集团会议室里,就跟赶大集一样。
而回村的路上,香车美女,岁月静好。
“我想了一下,我觉得咱们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妙,绿通集团能够横扫渤北蔬菜市场,这绝对不是偶然。”袁冰绫道。
张大彪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袁冰绫正坐在后面整理绿通集团的客户资料。
这一刻,张大彪心里就只剩下了感动,道“致富想要崛起,这一战永远都无法避免,晚打不如早打,如今敌我双方已经拉开了架子,想再多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我张大彪做事从不瞻前顾后!”
张大彪的豪言壮语,一下子就把袁冰绫的话头给堵了回去。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迷糊了。
起码在这之前,她自认为还挺了解张大彪的,可如今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懂他。
或许,眼前这个一呼百应的张老板,才是真正的他吧?
而在张大彪眼里,自己依旧是曾经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有的只是不断丰富的阅历。
当年败于大兴,虽败但也给了他张大彪一段丰富的人生经历。
人死账消,恩怨没了,张大彪反而经常怀念起那个老对手,当然,更多是勉励自己,提醒自己,做人,做事,都要多个心眼,再多一个心眼。
绿通集团对张大彪来说也是一次挑战,这一次,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歇歇吧,回去以后有的忙呢!”张大彪笑着说道。
袁冰绫对他的好,他铭记于心,也只能铭记于心,却是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确实有的忙,绿通集团的客户之所以会倒戈到咱们这边,还不是为了致富公司的蔬菜,等你货源供应无法满足他们时,看你如何收场!”袁冰绫戏谑的笑了笑。
大饼这个东西画出来虽然好看,但却不中吃。
吃不到实惠,如此草草拉起来的联盟体系在绿通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不堪一击。
“菜不够,咱就多种,鸡不够,咱就多养。咱们金山镇,别的都缺,就是不缺想要摆脱贫困的劳苦大众。”张大彪一脸认真。
“其实我都想好了,回去我就找你姐去,咱们也建大棚,建很多很多大棚,也跟绿通集团那样,入眼所见望不到边,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信咱这还能再穷下去。”
张大彪这一番豪言壮语,再次惊了袁冰绫一下,“张大彪,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做这一切的意义何在?”
张大彪回头呲呲牙,笑道“想知道?”
袁冰绫认真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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