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现有的证据来说,想咬死雷洛还比较困难,但凭你提供的那些材料,咬死猪油仔肯定不成问题,只要猪油仔愿意转做污点证人指正雷洛,这个毒瘤差不多就可以铲下来了,另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突破口也已经被我们突破,雷洛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粥哥,请你帮个忙。”
“大家现在同乘一条船,有什么需要尽管讲出来啊。”
“好,稍后,我们会请四大探长全部来廉署做客,对他们发起贪污控诉,不过因为证据不足的关系,十之全都定不了罪,但是借此机会,我们会向海关申请让他们的禁止离港,不过我拦得了正轨航运,却拦不住蛇头船夫,你懂我意思?”
潮州粥想了想,道“给我一个电话。”
很快,潮州粥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一个小时之后,两个小弟点头哈腰的就进了廉署。
“仁哥,这是阿乐,这个是大d,都是我的小兄弟,叫人。”
“仁哥!”大d与阿乐齐刷刷地朝他鞠躬行礼。
潮州粥坐在证人室,依然嚣张霸气“我说两件事,听说昨天晚上条子扫了我们的场子?今天晚上,我要你们把场子全部重新开起来!哪个条子还敢扫就告诉我,让仁哥替咱们做主!”
郝仁稍微皱了下眉,毕竟让他去给黑帮做主,这事儿听起来就让他不太舒服。
可谁让他是icac呢,反贪是他的本职工作,反黑反倒是跟他没啥关系。
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另外,给我发出江湖贴,我要请另外三大家族一起吃饭,同时让弟兄们放出风,知会全港所有的大小黑帮,所有有船的蛇头,谁也不许帮雷洛逃出港岛!”
雷洛?逃?
俩小弟实在很难将这个名字与这个动词联系到一起,要知道,就在昨天,雷洛一句话差点就要了他们整个和胜和半条命!
郝仁适时地道“替我也放出个风,我要让全港的帮派从龙头到四九全都知道,雷洛,以后再也罩不住任何人了,他死定了,我郝仁说的,耶稣也留不住他。”
“………………”
“家驹。”
“头。”
“你跟阿乐一组,给我盯死雷洛的家人,我不但要他不能走,就连他老婆孩子,最关键的是他贪污的几亿块钱,一个大子儿也不能带走。”
“啊?我跟他?”
郝仁质问道“不然呢?你一个人去盯?他们要是找百八十个古惑仔砍你你挡得住么?”
说罢,郝仁用手指着阿乐的胸口,有点不太礼貌,但很优雅地笑着道“黑道上的人你来搞定,警队里的人找麻烦由他搞定,有没有问题?”
“没有。”
“李鹰,你跟大d,盯死雄爷和肥仔b。”
……………………
当天下午,调查组a、b两个小组,顺着潮州粥提供的证据和证词,顺着猪油仔的这条线就开始调查了起来,起获的证据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严谨,韩志邦甚至兴奋的说,只要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他有把握零口供也能把雷洛的罪名钉死。
当然,黄炳耀还提审了猪油仔,只是费了一下午的劲,这个雷洛的御用白手套却是什么都不肯说,更别提乱咬了。
下午五点钟,快下班的时候由严国良亲自带队,将无头、雄爷、肥佬b三名探长请回了廉署,当天晚上,严国良亲自提审雄爷。
雄爷是四大探长中,唯一一个没有当过总华探长的探长,跟英国佬的关系也相对差一些,相比于其他探长,无非是资历更老一些,而且在九龙城寨那么个三不管的地方说话可以说话,这两个点而已。
换言之,雄爷这个四大探长就是个凑数的,只因为国人不管干啥都喜欢个四字,如四大才子四大美女四大名著等等。
其实,港岛应该说是三大探长更合适一些。
严国良从雄爷开始入手,自然是希望他能转做污点证人指认雷洛,凭他的地位,正好是那种掌握了关键性证据,自己的罪过又不是特别大的那种,最容易策反的对象。
郝仁,则负责招待无头。
相比于其他三位探长,无头的待遇简直不要太好,因为怕他闷热,郝仁还特意在审讯室里放了几个大炭包吸湿,又找来一个电风扇来给他吹风。
还特意去宝福茶楼买了上好的烧鹅、鲍鱼饭来给他当盒饭,甚至还买了一瓶白兰地给他喝,这伙食待遇比严国良的工作餐都要高出好几个档次。
同事们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非议,不过这都是黄炳耀自掏腰包,所以其他同事再怎么有意见,也没法说什么。
“刚哥,严sir将你的问询交给我了,不管大家立场如何,我阿仁真心的希望可以跟您交朋友,刚哥,请。”
说着,郝仁给无头满满的倒了一杯白兰地酒,又给自己倒上,轻轻地,主动地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黄炳耀紧张地看着无头。
他害怕无头一生气,把一整杯酒给泼过来,这事儿无头绝对干得出来。
却不想这回无头却冷静得多,轻轻抿了一口酒水,抬头瞅了他黄炳耀一眼道“酒不错,破费了。”
黄炳耀大喜,正要站起来说一些什么,却见无头随即就放下酒杯,道“阿耀,你出去一下,我和你们郝长官有话说。”
黄炳耀愣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听话的就出去了,出去后关上门,还索性站在门口当起了门童。
屋里,无头放下酒杯,认真地看了郝仁一眼,道“你们icac的人,是不是真的都不怕死?”
郝仁则淡定的回答“用我们严长官的话说,这不是一件案子,而是一场革命,而革命,又哪有不流血的。”
“方不方便把摄像机关掉。”
郝仁从善如流,关闭了录像。
“其他人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死。”
“是么?不过我这人从小命硬,要不要赌一下。”
无头乐了。
“想跟我赌啊,那要看看你的成色了。”
说着,无头突然起身,抄起屁股下面的铁椅子就朝郝仁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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