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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州牧府之内,陈锐等人依次坐下,曹老板看看陈锐,再看看郭嘉,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张辽身上。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我得子渊相助,可比高祖之韩信!”
曹老板心情大好,原因无他,先是听说了神威军大破徐州,陈锐更是阵斩吕布,荣耀归来的消息。
又听说陈锐替自己拉拢了一位实力不凡的顶级武将,曹老板又如何能不开心?
他不仅开心,更是已经到了激动的地步,想他曹孟德从当初在陈留寄人篱下到如今,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坐拥三州之地,麾下更是文臣武将如云,士卒虽不比冀州袁绍百万之巨,但是两个主力军加上各郡县屯兵总计也有五十万左右,如此实力,比之袁绍又差多少呢?
如今的曹操,是真的相信了郭嘉先前所述的十胜十败论,相信自己真的能和袁绍一较高下。
陈锐点头轻笑,然后主动询问:“兄长,不知道兖州这段时间发展如何?”
听陈锐这么询问,曹老板神色严肃起来:“土豆如今已经在许昌普及开来,平均亩产38石,比子渊当初说的少了一些,不过这已经比以前种植五谷高产十几倍。”
“只等今年秋收之后,此物就可以在整个兖州普及开来。”
“果然好消息!”
陈锐看了看左右,然后笑道:“那商税改制如何呢?我兖州境内,在册商人有没有增加?”
曹老板神色有些难看:“我正要和子渊你说呢,商税改制到如今,已然半年,然而兖州商人增加不足一成。”
“怎么会这样?”
陈锐有点懵,以他和曹操荀彧等人推行出来的商税改制之法来说,商人福利比起农户,不遑多让,而且商人还能赚的更多,怎么会没人愿意从商?
曹老板还没开口,一直没有说话的荀彧就接过话茬,苦笑着说:“从商终究有风险,不似耕作只要勤劳就可以稳赚不赔,我等对商人的福利政策,绝无仅有,可是,兖州境内的百姓们,终究是时代耕种,鲜少有人有远见,敢于锐意进取,大胆从商。”
听了荀彧的解释,陈锐一下子豁然开朗,全部明白。
汉家儿女时代朴实,素来以稳为重,那从商终究有风险,对于那些世代耕种的人来说,又有几个愿意孤注一掷,弃农从商呢?
毕竟,耕种虽然劳累,但是只要肯下苦,就多少有点收获,而从商却不一定了,一招不胜,那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尤其,现在的兖州,土豆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农户只要愿意种植土豆,亩产几十石,那些农户自然更不愿意从商了。
想到这儿,陈锐又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感情这些人不愿意从商,主要原因还是土豆大行的锅啊。
可是,商道发展,不容有失,思来想去,陈锐忽然眼前一亮,笑问:“锐攻破徐州时,那徐州商贾大家糜家也被锐所俘虏,那糜竺更是早早就来了许昌,他没来找兄长?”
“糜竺?”
曹操看了看荀彧,见荀彧摇头,自己也冲陈锐摇摇头:“不曾见过。”
“看样子此人还是对我等心有芥蒂啊。”
陈锐轻笑:“那糜家老二糜芳,有心归属,我等破普昌,还多亏了此人,只是看样子,那糜竺,还不愿意归附兄长。”
“糜家经商之名,便是我在许昌也曾听说过,如果此二人愿意归降,那我兖州商道,恐怕也能发展起来。”
曹操有些出神的说道,得益于陈锐先前和他说过的发展商业的重要性,他现在对商业的重视程度,仅次于农业。
陈锐又笑:“此事兄长就交给我去处理吧,糜竺经商多年,必然不是短视之人,目前尚未归降,应该就是上次借兵,我等落了他面子的缘故。”
“若此人真愿意归降,孤就是亲自登门致歉,又有何不妥。”
曹操笑说着,却立刻被陈锐出言制止:“兄长不必如此,礼贤下士固然不错,只是,对于糜竺,却还远不至于叫兄长出马,由我去正合适。”
“如此可要辛苦子渊了。”
“兄长客套。”
曹操大笑,然后扫视在坐众人,说道:“神威军长途跋涉,好不容易归来,不如就且先回去歇息,待明日,孤再设宴替诸位接风洗尘。”
说罢,又看向张辽,神色迟疑:“至于文远将军……”
张辽连忙摆手:“多谢曹公看重,辽就先去神威军军营中住着吧。”
“事先仓促,未有准备,便先委屈文远将军,孤这便安排人去收拾府邸。好叫文远将军尽早住进自己府邸。”
“末将多谢曹公!”
张辽真心实意的道谢,心里忍不住想着,他历任四主,却也没有哪一个会这般重视于他,哪怕是最后跟随吕布了,身份地位也是自己一步一步争取来的,哪像现在,才加入一个势力,立刻就得到重视。
在他想来,新到降将,虽大流住在军营里不是常态吗?哪有才来就拥有开府特权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想,曹操便这般看重于他,因此,开设府邸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从州牧府出来,陈锐和赵云郭嘉等人先后告别,然后便迫不及待驱马朝冠军侯府行去。
人言小别胜新婚,说来也怪,他和貂蝉蔡琰结婚那么久,却依旧没有所谓的倦怠期,相反的,每次出征没多久,就颇为想念家里,尤其想念几位夫人。
与此同时,冠军侯府里已经热闹了起来,神威军归营声势浩大,城内之人自然也有所耳闻,而冠军侯府更是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消息。
貂蝉是陈锐的大夫人,也是如今冠军侯府的女主人,此刻的她,身穿大红华服,雍容华贵,莲步轻移,指挥着下人们做这做那。
蔡琰是二夫人,老实说,陈锐素来平等待人,几位夫人实际上地位不分高下,此刻,她正在厨房,指导侯府庖厨做些大补的食物。
她今年已然十九,实际上,去年年末就说的要替陈锐生个孩子,只是不知是不是陈锐实力太高,不易怀孕的缘故,去年努力了一个冬天,也没如愿,如今,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了。
三夫人暂时承担起了待孩子的职责,那陈平今年已然一岁多两岁,小家伙虎头虎脑的模样,看着就叫人怜惜不已。
夕夜本就是婢女越位,已然没什么追求,平素里府邸里的大小事务,从不过问,就闲暇时替貂蝉带带孩子。
很快,行至门口,陈锐远远就看到三个倩影矗立在门口,那模样,仿佛望夫石一般。
叫人心里甜蜜。
将绝影交给管家,陈锐快步走向貂蝉,然后伸出手一把将其抱住。
骤然被抱住,貂蝉俏脸羞红,周围有下人在,不过她也没推开陈锐,和陈锐呆的时间最长,实际上,她和陈锐的感情也最深厚,小半年不见,又岂是区区拥抱就能解相思之苦的?
芊芊素手搂着陈锐宽阔腰背,貂蝉把头埋在陈锐怀里,贪婪的闻着陈锐身上的气息。
良久,蔡琰不乐意了:“婵儿姐姐果然霸道,明明我等都在这里等着,你还不放过夫君。”
自然只是说笑,实际上,貂蝉作为陈锐大夫人,也颇具大妇的气度,否则,若非她从中撮合,蔡琰夕夜又怎么可能轻易就嫁给陈锐。
听到蔡琰不满的话,貂蝉俏皮说:“没办法啊,夫君身上好好闻。”
虽然这般说着,貂蝉却也放开了陈锐,陈锐轻笑,又扭头伸手,搂住蔡琰。
娇俏缩在陈锐怀里,蔡琰的脸儿瞬间通红,与貂蝉相比,她要文静的多,也含蓄的多,毕竟文学少…女…呃,文学少妇嘛。
将头放在蔡琰乌黑亮丽的头发上,陈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开蔡琰,又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夕夜。
“夫君轻点,平安还在我怀里呢。”
“……”
额前冒起丝丝黑线,陈锐放开了夕夜。
“平安多大了?还叫人抱着?快放下来吧,想我当年,哪里这般金贵了。”
貂蝉嗔怪的白了陈锐一眼:“你还是平安的亲爹呢,连平安几岁了都不知道?过十月就两岁了!”
“两岁?两岁了还叫人抱着?快,放下来叫他自己走着!”
陈锐一愣,立刻说道。
夕夜没有动作,旁边,蔡琰也嗔怒的瞪着陈锐:“夫君说什么浑话,小平安才不过两岁,能走多远,肯定要人抱着啊。”
“就是!”
夕夜附和。
陈锐无语。
小插曲结束,众人簇拥着陈锐进屋里坐下。
“对了,卢师和蔡先生呢?”
貂蝉说:“大学府如今学生不少,义父和蔡公现在主要住在大学府,难的回家。”
蔡琰又说:“不过,我已经通知父亲和卢先生,不出意外,今晚二位老人家应该会回府里用膳。”
“如此便好!”
陈锐点点头,当初叫二人去大学府,主要是害怕二老闲在家里寂寞,也是给大学府镀镀金,却没想到,这两小老头现在已然把大学府当成了自己的事业,居然完全住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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