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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兰的眼神叫人如芒在背,不过好在这世界,总不似后世那般风气盛行,固然比两宋之后要开放一些,却也仅限于眉目传情的地步,因此,陈锐总算是从巷子里出来。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就要看糜竺自己能否想明白,因此,陈锐直接去了趟神威军军营,在军营中度过了一下午,随后及至傍晚,回家收拾了一下,又和貂蝉说明情况,随后才到州牧府赴宴。
类似的庆功宴什么的,已经参加过不少次,每次宴会都会多几个新面孔。
就比如这次,参与宴会的除了神威军几人以及荀彧等老人之外,就还有贾诩,陈群以及于禁徐荣和马超这新军三大将领。
依次就坐完毕,曹老板举起酒杯:“神威军大破徐州,子渊更是阵斩吕布,扬我军威,此大功也,诸位,与我一同举杯,替子渊奉孝还有子龙佑维接风!”
众人大笑,举杯共饮,随后,曹老板再次举杯:“替子渊等人接风,此其一也,其二,是请诸位与我一起迎接张辽文远将军,还有糜芳子干将军,加入兖州,奉我为主。”
曹老板说罢,众人又齐齐举杯,遥遥向末位坐着的张辽和糜芳举杯。
两件事说罢,曹老板挥挥手,一队舞姬走了出来,随后,伴随着丝竹悦耳之音款款起舞,宴会自然也进入各自娱乐阶段。
陈锐小心翼翼行至糜芳旁边,然后出声询问。
“糜将军,不知道锐离开时,糜先生可曾和你说些什么?”
听到陈锐这般问询,糜芳兴奋的看着陈锐。
“实不相瞒,军侯走后,家兄和芳还有小妹说了一大堆知心话,若不是兄长就在于眼前,芳都以为是做梦了。”
“哦?”
陈锐心里瞬间有底,笑问:“不知糜先生都和将军说了些什么?”
糜芳也笑着:“家兄称自己得军侯指点,已然醒悟,更明白那刘玄德非是明主,又念及糜家倾颓,便有意重操旧业,继续从商。”
“兄长还和芳说,军侯告诉他,兖州商税改革,自先秦以来最低,此时从商,必然大兴。”
看着糜芳那期盼的神色,陈锐笑着点点头,然后才道:“实不相瞒,锐之所以这般努力想要说服糜先生,其实也是有私心的。”
“是为了兖州商行的事吧?”
糜芳一副早已经猜到的模样笑道:“芳自来到许昌,终日无事便打听了些许消息,才听说了兖州商行的事,早上军侯登门的时候,就猜到军侯这般看重兄长,是为了兖州商行的事。”
陈锐点点头:“不错,确实是为了兖州商行的事,那兖州商行乃整个兖州乃至整个曹公麾下领地重要的一个位置,可是却因为为首者不通商道,致使兖州商行成立半年多,也只能勉强做到收支平衡,糜先生经商之才闻名徐州,我等自然希望糜先生能出仕,并且担任兖州商行的会长。”
陈锐说罢,又见糜芳沉思,立刻解释道:“实不相瞒,那商行会长,也是曹公新设官位,从五品官阶,他日若能将兖州商行做大,官位还会晋升,他日位列中枢亦尚未可知,更有甚者,若能做成什么惊世的大生意,封侯也是有可能的。”
留给糜芳一段时间权衡,陈锐才继续笑道:“糜先生那般支持刘备,不就是想要提升糜家地位到世家级别吗?只要他愿意出仕担任兖州商行会长,此事或许可以更加轻松做到。”
“这……”
听到此话,糜芳终于心动,不过,想到糜竺,又迟疑了一下,说:“兹事体大,芳需要问过兄长意见才能做决定,还请军侯等待。”
陈锐点点头,笑道:“本就是想将军能和糜先生分析其中利弊,自然应该等待。”
拍拍糜芳肩膀,示意糜芳别有压力,安心享受宴会,陈锐走回自己的座位,随后也静静欣赏台中舞姬曼妙舞姿。
及至夜深,歌舞结束,酒亦喝的差不多,宴会散开,各回各家,陈锐单独被曹老板留下。
等到送众人离开,陈锐立刻恢复清醒,再无半点酒醉模样,曹老板见状,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子渊在宴会上藏拙了。”
陈锐干笑:“没办法,兄长又不是不知道,无论是佑维还是孟起,亦或者文则他们,都喜欢找我喝酒,我如果不藏拙,恐怕今天就走不出州牧府大门了。”
“你啊!”
曹老板哑然:“若走不出,就留宿州牧府又如何?你我兄弟,何须这般客套。”
陈锐摇头,没有回应,家中娇妻美妾,软玉温香,留在你家里像什么话?
曹操见状,又摇摇头,扶着陈锐进屋。
“那糜竺的事,贤弟处理的如何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糜竺已然松懈,恐怕不日就能到商行致仕了。”
“子渊做事,就是叫我放心!”
曹老板笑了一下,叫奴婢们沏好茶水,然后才继续道:“贤弟还没和我详细说说徐州的情况,先前捷报里看的不胜痛快,宴会中,又有文远子干在,不好详说,此刻,子渊可要和我详细说说。”
陈锐点头笑,曹老板此人,早前也是统兵的好手,系统面板里,四维属性尤其是统帅和智慧,比之不少一流武将谋士都不遑多让,然而因为陈锐的到来,使得他早早就坐镇后方,实际上,对于战场杀伐什么的,也向往的紧。
如此小事,陈锐哪有不满足的道理,喝了口茶,然后就从小沛之役开始,事无巨细,向曹老板说了一遍。
随后良久,曹老板才喟然叹:“那刘玄德,我素来以为不过是个卖草鞋的,又能有什么成就,可是如今看,此人城府之深,手段之果决,叫人心有余悸。”
“生死之间,竟然毫不犹豫就舍弃了自己的两位结义兄弟,为兄他日争天下,想来此人必为我之大患。”
陈锐摇摇头,自信道:“兄长不必如此,那刘玄德没了关羽张飞,便如同恶虎没了牙齿,纵然城府再深,又有何用。”
“如今兄长麾下,文有文若,仲德,陈群,志才等,谋有奉孝文和,武又有神威军三两,新军三将以及新的文远糜芳二人,他刘玄德麾下又有谁呢?”
“子渊说的对!”
曹老板一扫颓废,大笑道:“他刘玄德从卖草鞋及至今日,依旧不过是茕然一人,除却城府狠辣,便是丧家之犬一个,又拿什么和我来争天下。”
“倒是为兄短视了。”
陈锐笑笑,心中却是忽的一动。
不如此刻将传国玉玺献给曹老板,好稳定一下曹老板的心?
“唔,还是算了吧,传国玉玺,兹事体大,那袁术伪造了一个假的,就能引发那么大的震荡,曹老板此刻的势力,虽然除了袁绍,就已经几乎无敌,可是,终究底蕴还是不够。最起码,也要平定北方,再说称帝的事。”
这般想着,陈锐硬是压下了献传国玉玺的想法。
沉默了片刻,曹老板忽然转身看向陈锐,表情凝重。
“说来,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和子渊说。”
“哦?何事叫兄长这般惊慌?”
曹老板叹口气:“那马腾暗中给我来信,说袁绍屯兵西凉边境,俨然对西凉虎视眈眈。”
“袁绍麾下数十万大军,而马腾只有五万骑兵,担心防守不住,所以给我写信希望我能给予一些帮助。”
“袁绍想对西凉动兵?”
陈锐问完就想明白。
“对了,西凉战马成群,那袁绍显然是垂涎西凉战马,这才动了出兵西凉的心思。”
“只是……”
陈锐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那袁绍大军西征,就不怕我等乘虚而入,攻入冀州吗?”
“此事我也感觉蹊跷,可是,马腾必然不会欺骗我,所以,我还想着,子渊你有什么高见呢。”
陈锐挠挠头,想不明白袁绍心思,便说:“兹事体大,兄长单和我说却也无甚大用处,不如等明日,召集文若奉孝,还有文和共同商议。”
“如果子渊也没有头绪,那也只能这样了。”
曹老板又叹口气,摇摇头说道。
陈锐默然。
又和曹老板说了些兖州的情况,随后顶着月色回到自家府邸。
如今夜已深,冠军侯府除却府外尚有一队人巡逻之外,府没奴婢丫鬟们也都歇息,陈锐也没有想着惊动众人,只自己一人行至后院,然后找到蔡琰卧房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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