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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斟茶
    ……

    能再停留半个多月,这是一个足够让整个侯府都激动起来的好消息,不过,陈锐没想这么快告诉貂蝉她们,对于陌生人还好,可是对于自己人,他其实也喜欢开开玩笑什么的。

    仔细想想,等时间差不多了,自己穿戴整齐,然后装作要出征的样子,结果一转头,又回来了,岂不更叫人激动?

    至于糜竺的事,嗯,这只是一件小事,不着急处理。

    这般想着,陈锐在街上晃荡了一圈,见一个木匠铺子里有小孩做的摇摇木马,陈锐买了一个。

    有一说一,自从陈平出生之后,他陪在身边的机会不多,怎么说呢,一方面本来就是战事紧张,经常东奔西走,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他不善于应付小孩的缘故。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继续待在家里了,说什么,也要好好维系一下家庭和睦的说,毕竟,有时候想想他日儿子长大了,结果反而和自己格外陌生,那种感觉也叫人心里不开心。

    继续在街上逛着,又看到有卖胭脂水粉的,买了。

    这个时代的化妆品匮乏的可怜,美女真就完全靠的是天生丽质,不过,简单的水粉胭脂还是有的,蔡琰素来不喜化妆,貂蝉和夕夜倒是喜欢的紧。

    走着,又看到布庄新上了几匹好布料,也买了。丝袜水手服什么的只是奢望,而且那可耻的露出度也为这个世界所不容,可是,汉服宫装什么的,明明更有感觉好吗?

    尤其那几匹布,颜色素雅,制成衣服,穿在自家几位小娇妻身上,一定好看。

    一条街逛下来,陈锐手里忽然多了好多东西,而这其中,给陈平买的,只有一个摇摇马,果然,儿子只是意外的说。

    回到家中,貂蝉看到陈锐提着的大堆东西,咬了咬嘴唇,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蔡琰本来在抚琴,看到陈锐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夕夜更是直言:“夫君是惭愧不能陪伴我们,所以就想要这般弥补我们吗?”

    陈锐表情微微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夕夜又笑:“生产这几匹布的那个布庄,本来就最优先供给州牧府的,大嫂早就叫人给我们送来好多,质量可比夫君你买回来的这几匹好的多。”

    陈锐表情有些糗,然而夕夜还没停止:“这些水粉,唔,夫君不知道,宫中赏赐不少,而且大嫂也时时给我们送的。”

    “好了好了,小夜别说了!”

    看出陈锐尴尬,貂蝉还是拿出了大妇的威严,先是制止了夕夜继续说下去,然后才转移话题:“我正好准备给府里下人们换一套秋衣,夫君买回来倒省得我麻烦了。”

    “至于那些胭脂水粉,夫君也放着吧,服侍我和文姬妹妹的那几个小丫头格外乖巧,闲暇时,我可以送给她们以做奖励。”

    说着,貂蝉还将目光看向蔡琰:“你说是不是啊,文姬妹妹。”

    “姐姐说的在理!”

    蔡琰早已经收敛表情,此刻,听了貂蝉询问,柔声回应,露出一抹浅笑。

    陈锐挠挠头,貂蝉解围,略显刻意,不过都是自己的枕边人,偶尔出糗倒也算不得什么。

    思来想去,陈锐还是直接和三女明说。

    “我今日见了兄长,兄长和我说,冀州军入侵,已然是事实……”

    话还没说完,貂蝉就抿着嘴唇:“所以夫君便又要准备出征了吗?”

    蔡琰夕夜也停下手中动作看了过来,陈锐叹口气:“你们也知道的,如今兖州军中,不能没了我,我随军出征,那是必然的。”

    “几时出发?”

    蔡琰放下琴走了过来。

    陈锐表情低沉,貂蝉神色先是一暗,然后又勉强笑笑:“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叫下人们准备准备,今夜为夫君践行。”

    “不用了!”

    貂蝉轻咬嘴唇,表情有些难堪:“这般着急吗?多留一天也不行?”

    看着貂蝉蔡琰表情,陈锐油然而生出一阵罪恶感,伸出手将二人揽在怀里:“粮草筹集还有半个多月呢,这段时间里,我都会待在家里。”

    貂蝉蔡琰四目相对,皆露出难以置信神色,直到陈锐再次确定,才立刻笑逐颜开。

    在府里吃过晚饭,天色尚早,毕竟是七月份,天黑的没有那么早,陈锐便再次出了府门,往糜芳府邸走去。

    糜芳迁任陈留郡守,糜竺糜兰本来是可以随他一起去陈留了,只是,曹操有心收服糜竺,便送给糜芳一套宅子,称其在陈留必不久,迟早要回许昌供职,以此为由,留下了糜竺以及糜兰等人。

    这府邸自然比不上糜家在徐州彭城的豪华了。

    如今许昌高官云集,寸土寸金说不上,可是也相去不远。

    ……

    糜府,实际上也才吃过晚饭,自从小沛刘备弃城之后,糜竺便彻底赋闲,此刻实际上也没什么活计,便坐在客厅里看范蠡传记。

    正看到尽兴之处,糜竺放下书籍,怔怔出神。

    范蠡堪称商人之祖,投资一个王不说,还成功了。相比之下,他,可错了十万八千里之远。

    正想着,忽的听闻一阵琴音,声音款款,却又感觉几分幽怨。

    糜竺的表情更是一滞,甘梅嫁给刘备之前,学的是女戒,哪里会弹什么琴,此刻弹琴的是谁,不言而喻。

    “难道我确实做错了?”

    自那天被陈锐一顿说教之后,糜竺再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

    “只是,小妹真不愿意,当初为何不拒绝?”

    糜竺年少继承家业,多在外奔波,又哪里明白自家小妹的心思。

    殊不知,糜兰之所以听从他的意愿,不过想的是长兄如父,而女子婚约,又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女子本身的话,又有几分力道。

    琴音越发幽怨,糜竺只听得烦躁不已,便径直行至后院。

    啪~

    琴音戛然而止,糜兰淡淡看着糜竺:“可是小妹琴声吵到兄长看书了?”

    “没有!”

    看着糜兰的神情,糜竺一阵茫然,随意摆摆手。又见糜兰就准备进屋,便立刻叫住:“小妹等等。”

    “兄长有什么吩咐吗?”

    “为兄想了想,才发现你我兄妹,好像也好久没有静静坐在一起说说话了,今日空闲,小妹若愿意,不妨和为兄说说话?”

    糜兰讶然,有些诧异的看着糜竺,又见糜竺神色诚恳,不似是有什么要求的模样,便点点头,款款随糜竺来到客厅。

    “兄长想说什么?”

    “嗯?就家常琐碎,随意闲聊。”

    糜竺说着,然后又摇摇头:“你平时和你二哥说些什么,就和我说说。”

    糜兰虽然纳闷糜竺为何这样,却完全没有开口,心想着,和二哥说的那些话,还能和你说?如果和你说了,只怕又说我不守妇道什么了。

    糜兰沉默,糜竺却感觉好一阵难办,想到了糜芳以前和他说的,又想到了陈锐和他说的,便主动开口:“小妹其实很生为兄的气吧?”

    “兄长何出此言?”

    糜兰语气依旧平淡,只是心里却是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自家兄长,今天很不同,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自从那天见过冠军侯之后,就一直不对劲。

    糜竺苦笑:“果然是了,为兄不顾你的意愿,便将你嫁给刘备,又不顾你和你二哥劝阻,将所有家产拿出来资助刘备,这些事,小妹你心中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糜兰抿着嘴唇没有回应,糜竺说的没错,这些事,她确实有怨气。

    见糜兰不说,糜竺继续开口:“那日陈子渊来和我说话,为兄思来想去,才幡然醒悟,没想到聪明一世,竟然在此时活的这般糊涂,实在是不该。”

    “这几日思索来,为兄心中已然明悟,便想着,好在尚且年轻,那兖州牧曹孟德又大兴商道,重振糜家,亦未尝不可。”

    “恰好你二哥又做了陈留郡守,为兄已然再无后顾之忧。”

    “兄长究竟想说什么?”

    面对糜兰的疑问,糜竺摇摇头,说的混乱,实际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给糜兰说那些。

    “那曹孟德想要招我为商行会长,呵,想来我也应该答应了吧,毕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职位,若继续这样下去,怕是会变成恃才傲物,反而不妥。”

    “只是,我最近才了解了,那兖州商行完全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我答应可以,却断然不会这般轻松许诺于他。”

    “我听你二哥说,你真正喜欢的,其实是那日在小沛救下你的那个人吧?”

    “小妹且放心,此次,为兄致仕兖州,便是走遍天下,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人找出来,替你说媒,此次,为兄不会强迫与你,一切以你自己的意愿。”

    糜竺说的诚恳,糜兰却眼光飘忽,早已经瞥向别处。

    不用你找了,我早已经看到他了,否则,琴声怎么会那样。

    糜兰心里想着,糜竺喋喋不休的说着。

    就此时,仆人忽然快步行了过来。

    “老爷,冠军侯请见。”

    话语一滞,糜竺看向那仆人:“快快请进来。”

    然后对糜兰道:“小妹先且下去吧,待为兄忙完这边的事,再和你说。”

    糜兰咬咬嘴唇,心儿噗噗跳的飞快:“兄长无需理会小妹,小妹就留在这里替你们斟茶吧。”

    【作者题外话】:五十万字之后感觉脑子完全生锈,好难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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