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字有点叫陈玄策吃惊。
但想了想觉得也是,比如这次买卖,王熙凤都要了三千两做报酬,这老尼姑怎么也能落个大几百两银子甚至是上千两银子当中介费用啊。
她能藏下这么多银两还不知道造了多年孽呢。
当下一提这老姑子就甩到了床上,疼的这贼尼姑直哆嗦,但一个字也说不出,甚至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然后好一番炮制。
到了明日,这老姑子就会变成一个只能睁眼,眼皮子都难动几下,只能丫丫做语,腿脚全不听使唤的废人了。
水月庵中没有武林高手,不会看出这老尼姑是被江湖手法弄成这个模样的,而只会以为她是中风偏瘫了。
保不准外头的人知道了,还会说她坏事做尽伤了阴德遭了报应呢。
然后所有的金银银票全被陈玄策收入空间里。
这还真有点人无横财不富的赶脚。
接着就是王熙凤了。
这凤辣子真是不怕阴司报应!
什么银子都拿,这次他非给这位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的神仙妃子一个厉害。
陈玄策眼睛眨了眨,他觉着这似乎可以做他完成打卡任务的一个机会。
馒头庵里根本就没几个人,陈玄策全点了睡穴,然后哪里的人多,必就是王熙凤落脚的地方。
陈玄策一路平蹚过去,跟着王熙凤来的几个婆子丫鬟,全无反应中人就昏睡过去了。
没有看到大脸宝,更不会有秦钟。
毕竟贾珍跟秦可卿不一样。
这位姓贾,是大脸宝的同族长辈。
后者肯定是不能跟着王熙凤出来享福的。
王熙凤睡的好不香甜,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嘴角还美美的翘着。
直到她被一阵冷意给冻醒了。
醒来的时候她人还有些发懵。怎么会这么冷?这不才是中秋么?
然后就见屋内忽的一亮。
一个黑衣人正坐在不远的凳子上看着她呢。
王熙凤张嘴就要叫,却发现自己再怎么喊也发不出声音。
“别喊了,我点了你哑穴呢。何况整个馒头庵都被我点了个遍,你就是叫了破喉咙也没用。”
陈玄策说道这里突然觉得似乎有点什么不好了。
接着继续说“老子今夜来馒头庵本是去寻净虚那个老姑子的麻烦的,没想到从她嘴里有听到了你!”
“堂堂贾家的当家奶奶连这种银子都不嫌脏吗?”
陈玄策说着弹出了一粒黄豆,王熙凤正神情彷徨着,突然觉得喉咙一样,咳了一下,竟然有声音了。
“来人呐,来人呐……”
她大声的叫嚷起来,但陈玄策的耳朵聆听着四面八方呢,这馒头庵周遭连个夜猫子都没。
王熙凤不得不信了陈玄策的话,她叫喊了好几声,可外头一个人音都没。
她不得不停下了叫声,狠狠地咽口吐沫,看着眼前黑衣人那眼睛中露出的嘲笑,又气又恨,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对方是个武艺在身的男子,要对付她一个弱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何况贾珍可是刚死了四十九天。
这种江湖匪人在王熙凤心底里的威慑力正是最强盛的时候。
那贾珍是宁国府的继承人,当朝三品将军,都被杀了,她一个琏二奶奶,一个王子腾的侄女,还能比贾珍更有震慑力吗?
最可怕的是她是女子,生的还极漂亮,女子落入贼手了,那更加可怕不是?
相比起种种不堪的设想,怕反倒是死了更加干脆干净呢。只是王熙凤她舍不得死,也怕疼。
“别把爷想的太龌龊了。”就像是知道她在担忧着什么,黑夜人眼睛里的嘲讽更胜了。
“正所谓盗亦有道,我一阵风虽然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但也自诩是侠盗是也。那些龌龊勾当我可不会去干。”
王熙凤惨白的脸色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甭管那盗亦有道是真是假,但总算给她一安慰了不是?
“更别说你是贾家的当家奶奶。”
“我不是!”
王熙凤下意识的就反驳,贾家的当家太太是她姑母王夫人。
“怎么不是?不是你难不成还是你那姑母?她家可是二房。贾恩侯才是长房,是荣府的世子。你男人琏二是贾恩侯唯一的嫡子,贾恩侯如果袭爵那就是侯爷,你男人袭爵再减去一等,也是个伯爷。你不是当家奶奶谁是?”
“不扯这个。”黑衣人把手一挥,“主要还是我惹不起你们贾家。”
“我可不是先天高手,你贾家内里有张道人,外头还有个沾着关系的陈玄策,我是都惹不起。今日主要是找净虚那个老姑婆的麻烦的,谁知道这老姑子死之前还拉了你做垫背。”
王熙凤脸上立刻闪过一抹狰狞,心底里此刻都恨死净虚了。
当然不是恨净虚给她介绍生意,而是恨净虚拖她下水垫背。
“我倒是奇怪了。贾家虽然不如当年显赫,但那么多家底,总不至于连伤阴德的银子都赚吧?区区三千两而已,你们贾家都已经那么虚了吗?”
“谁图银子。这三千银子,不过是给打发说去的小厮做盘缠,使他赚几个辛苦钱,我一个钱也不要他的。便是三万两,我此刻还拿得出来。”凤辣子就是凤辣子,这个时候嘴上还要强。
陈玄策等的就是这一话,“好,好霸气。我等的就是这一话。三千两银子给小厮做跑腿的辛苦钱,真不愧是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贾家啊,厉害,佩服。”
拍着巴掌,陈玄策往床边走去,凤辣子脸色瞬间又变得惨白,但还依旧强撑着架子。
身子僵硬的跟棍儿一样。
“我今儿就找你要这三万两银子了。”
陈玄策人还是有底线的,绝不会这个时候做龌龊之事,但狠狠地宰王熙凤一刀,给这个神仙妃子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却是绝不会少的。
“三万两银子!琏二奶奶必是不缺这点钱的,可我缺。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还是这馒头庵外,你也好,你身边的人也好,我等着你的银子。记住啊,要银票,要么就是金子。”
王熙凤这时候心头猛地一疼,如一把刀在剜她的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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