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御史官员当即问道,“杨大人可知道未经皇上圣旨擅自收重税是何罪?”杨廷麟看了看这位官员,躬身应答“擅设税场,应徒一年”那名官员不依不饶,继续说道“知道就好,你擅自收税,难道就不怕激起民变?商旅被盘剥,再加价与民,岂非苦害百姓?本朝以农为本,该以农税为重,为何反本末倒置?难道大明律法在此地成了儿戏?”一席话说得有头有脑,里面夹枪带棒,所有官员都看向了杨廷麟这个天津知府,这番话若是普通地方官,真的很难回答,毕竟已经触犯律条,可杨廷麟早已成竹在胸,根本不怕同僚刁难,听闻之后反笑了起来,“我朝注重农户不假,可每亩收成不过三四百斤,而税收最少都要二两银子,一两石已然上交,农户还要交地主租地银,可用于养家糊口剩余多少?下官算过了,一户耕种十亩之家,能有五六百斤留下已算是幸运,这还是丰收年景,若是碰上天灾,根本倒贴都不够,民以食为天,若百姓种田无所积存,无法生存必然民变丛生,西北十数年来就是如此,自朝廷要下官来天津知事以来,苦思冥想,觉得唯有减少农税,安定农户,才是上策,而又不能不顾朝廷税收,下官初期也是抱着试水心情试行商税,仅仅十抽一,哪知道众多商户非但无意见,还异常踊跃,深怕被天津官府拒之门外,诸位若是不信,尽管找商家核实,包括其他杂税,众多小商贩也是争相缴纳,并无任何强迫或摊派,圣上面前若杨某有半句欺君假话,甘愿领罪。”
杨廷麟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这位仁兄说得加价与民,害苦百姓,大家可看看我天津百姓,可有沿街乞讨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者?非下官自夸,大明境内各府州县,要是都能如天津这般,不说王道乐土,安居乐业却是真真切切尔”杨廷麟说完,很多官员频频颔首,一路过来就没见到饥寒交迫之人,所见之人皆面无菜色,衣着得体,眼睛里充满希望,都是做过地方官的,光这一道,足可以说百废俱兴,官府治理有方,政绩卓异。那名官员还想发难,上面的崇祯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杨卿一年多来幸苦了,看着比前几年瘦了些许,想是诸事操劳,还望多顾惜身体要紧”皇帝关心臣下,一句话就让杨廷麟跪倒在地,眼泪婆娑,圣心烛照,天恩浩荡啊。
跟随来的首辅薛国观赶紧出来,“内阁已然商议,由天津试行商税,天津久被兵祸,几成不毛之地,能做到如今的局面,已属不易,圣上和内阁一直都是清楚的,不必再过多纠缠,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是能臣,伯祥治下非但百废俱兴,还能为朝廷增加百万收入,放眼全国实在找不出第二人,故有大功而无过”薛国观一番话说得有理有节,所有官员都不再吹毛求疵,在增加如此多财政收入的同时,还市场繁荣,生机勃勃,的确不是一般的功劳,尤其跟来的户部工部官员,更是激动,哪一样都要钱,不当家不知柴米之贵,光靠那些空洞说教没有银子等于零,现在光天津就能上交百万银两,如果全国各大城市都这样的话,那朝廷的日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们这样想,皇帝也是这么想的,当然崇祯还是有些问题需要解释的,于是他问道“杨卿起来吧,朕看沿途百姓个个衣食无忧,而天津四周想来土地并不多,又用何法让其养家糊口,不至于冻饿街头?”杨廷麟站起来躬身回道“此处百万多流民,除了数万人耕田种地外,大部都给天津官府和神兵卫做工,神兵谓之以工代赈,即每天为工厂做工,工厂矿山按月付薪酬,尤其塘沽一带,每日做工者几达数十万,他们不似我大明服徭役兵役杂役,即使有所差遣也都是按劳付酬,绝无免费或拖欠,而百姓拿到酬劳即可买米买盐,养家糊口,即使是妇女也都在纺纱织布,或者裁剪服装鞋帽,绝少不劳而获之徒,故家家户户均有结余,不至于冻饿街头”
一位礼部官员又要站出来提问,杨廷麟直接说道“这位大人是否要说男女有妨,怎可一起做工?此事无需担心,所有女工皆是做丝布帽服之类的,并无男人进入,同样男人所做力工亦无妇女间杂,故男女并不混杂,且女工每月所获并不少于男工,故一家做工者众”
诸位官员点了点头,男女分开无非礼之处,还可以增加收入,此事做的不错。
“哦,此地有那么多做工之处?可容纳百万之众?”崇祯来了兴趣,要知道大明各种徭役劳役杂役那都是定例,从来官府都不出钱的,而神兵卫都给钱,那要多大的开支啊,杨廷麟知道皇帝早晚要问,早就胸有成竹“光大明治下天津有水泥厂,纺纱织布厂等就有十多处,石矿木料场十多处,而塘沽更多,盐场渔场船厂矿山陶瓷琉璃服装家具钢铁冶炼等不下百余处,每日用工都在数十万,而所出产之物供不应求,比如神兵所制钢铁农具,比之历代铁器木犁好太多,价格也不贵,各地商贩云集购买,至今难以满足全国所需,即使再来百万流民也能安置,而神兵卫以出海打鱼所获,及各种贸易所获支付各项开销,据臣所知,绰绰有余”杨廷麟这番话又引出了另外一个话题,就是海洋生产,众多官员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这里面有开海禁的问题,崇祯正在兴头上,叫拿把锄头来看看,不一会一名衙役躬身进入,将一把新打造的锄头高举过头,曹化淳接过来仔细观察一下,恭请皇帝御览,崇祯也没犹豫,接过锄头细心掂量,果然非凡物,比大明锄头精细许多毫无锈迹,交给两旁官员细看,众多官员也是识货的,尤其工部官员,按大明现有技术是绝打造不出这样质量的农具的,一问价格,才四钱银子,比大明贵了一倍多,但杨廷麟说虽然贵一倍多,可据用过的农夫说,一把这样的钢制锄头,比铁制锄头耐用十倍有余,也就是说一把顶十把,还是便宜,崇祯点点头,表示认可,终于问起了渔获之事,杨廷麟据实回奏,说神兵卫每月海洋中渔获数十万斤,还并非正在建造中大船所获,乃十余艏小船所捕,若是大船出海,每月百万斤收入不在话下,足可养活数十万百姓,一听此话,众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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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又开始交头接耳,有不信者,有惊叹者,也有几个惊喜者,尤其户部官员,更是急不可耐,纷纷询问,杨府台说的可是真的?杨廷麟当然举出实例一一解释,绝无半点虚言,皇帝早就看到过巨大海鱼,丝毫不怀疑杨廷麟所说,薛国观等人则是莫大惊喜,想不到光这里的渔获就能养活数十万丁口,那要是沿海真开放海禁,那大明何来饥荒?
此时一名户部官员出来问道“杨大人说天津收留流民逾百万,臣这一路上仔细观察,未见有流落街头者,可这些流民皆是为避兵祸饥荒而来,必然有孤寡无依之人,不知杨大人是如何安排的?”皇帝和诸位大臣听了也打起了精神,是的,都是饥民,肯定有很多家人死亡,无依无靠者,没看见天津有乞丐孤儿流浪,天津是怎么做的,不会是因为圣驾到来,临时归拢了吧,杨廷麟顿了顿回到“这位大人问得好,我朝本有收容孤寡之所,奈何财政入不敷出,很多地方已是名存实亡,导致孤苦之人大都流落街头自生自灭,而天津以及塘沽一带早就做了安排,神兵卫每年出银五万两,天津府出银两万两,一年下来接受各处善款约一万余两,在城东南西各建了一所安乐院,专事收留孤苦无依之老者,不使做工劳动,一应日常全免费,养老送终,到今天已然收留了四千多人,另外在各处建有儿童福利院数十处,每年神兵卫出银十万,天津府两万,各处善款约两万,收留失去亲人之少儿近万人,南洋伯知道,神兵卫承诺所有孤儿将培养至十六周岁,以能自食其力为止,期间一应费用也是全免,包括上学,可谓我大明莫大善举,故皇上和各位大人见不到流浪乞食之人”
又是惊呆众人,光收留百万流民,其耗费就不敢想象,还要花巨资恩养孤寡老人和大量孤儿,如今大明哪个州府都做不到啊,大家看着随同来的南洋伯高师成,高师成朝大家点了点头,表示此事是真,崇祯不禁感叹“神兵卫如此善待我大明子民,朕记下了,只是此事靡费甚多,还有这众多孤儿上学,必然耗费巨大,长此以往怕也很难维持吧?”他是说的真心话,大明一个学子从上学开始到完成学业,没有千两也要百两,现在一下子负责那么多孤儿学业,真的担心不能长久啊,一旁的杨廷麟看了看高师成,又笑了笑,对皇帝和诸位大臣拱手道“此事还是由臣来回答,塘沽建有小学中学二十三所,天津府亦建有十六所,加上皇庄六所,现有各类学堂四十五所,神兵卫规定凡八岁以上儿童皆要上学,小学五年全免费,只有考上中学才每年交五两银子学费书本费,余者皆有神兵卫和天津府以八二比例负担,现有在册学生计三万余”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沸腾起来,没有惊人的只有更惊人的,几乎免费让三万余儿童上学,这是什么概念?恐怕圣人再生也不敢相信吧?一名礼部官员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问道“此事可是~~当真?我大明两京十三省在册学生也不到十万,你们天津就有三万学生?不会是~~记错了吧?”
高师成微微一笑,环顾了一下惊呆的诸位官员,明确说到“杨大人所言非虚,实有三万余入学少年,只占所有该入学儿童之六成,因我等师资人数太少,大明学识人品皆优可为人师者亦不多,故每所学堂只有十余位老师,却要管理近千学子,甚是幸苦,待得招募更多堪为人师者,我等还要再建数十所学堂,务必使所有儿童皆能上学,一应费用我等全力承担,如今才是初创,所谓任重道远,还望各位大人鼎力支持”什么意思?三万学生只容纳了六成,还要再建数十所学堂,一定要让所有儿童上学,这已经不是什么善举助学之类的了,这是全民教育,这里面要投入多少钱?在场的所有人虽然早就听说神兵卫人人才比秀才举人,也知道他们有意推广教育,可眼前这种大手笔,真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接下来的,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都没有这个魄力吧,可大明老实人杨廷麟在,南洋伯也从来不说假话,皇帝在场,绝对不会胡说八道啊,教化到如此地步,做梦都不敢想象,所有人脸色通红,交头接耳,除了惊叹还是惊叹,神兵卫就是神仙,出人意料地那么匪夷所思,真神仙啊!
很久大家才从梦中醒来,一名刑部官员想问治安刑法之事,杨廷麟一看其服色,知道是主管刑事官员,没等他开口就对崇祯言道“如许多人自然有些许刑名,塘沽和天津也难免,只是神兵卫组建巡视之警察制度,加上退伍老兵组成城管队伍,地痞流氓一旦寻衅滋事,当下就会拘拿罚款,因此治安尚可,比之其他州府少了许多刑事,当然若是鸡鸣狗盗杀人放火则立即擒拿,交由官府审判,塘沽律法比我大明宽松许多,此中如何审案如何判案,臣当以专折上奏,再此就不多罗嗦了,怕耽误圣上及各位大人时间,还请皇上允准”崇祯点了点头,城管威名远扬,宁锦一战大挫建奴,而神兵卫律法和大明不同,大家都是知道的,要是铺开来讲,恐怕一两天都无法理解,只能让杨廷麟这样亲身体验者据实上奏,再分明是非增长见识了。
接着杨廷麟不顾众人叽叽咋咋,又说起神兵卫准备去南洋购买粮食,三艏大船外加几艏福船和盖伦船,一个往返据说可以载运百万斤粮食以上,这还是初期,因此此地百姓不说人人富贵,但丰衣足食绝对不是瞎说的,一席话又引来一片惊叹,连崇祯又被惊到了,高师成他们经常提起这些事,可一直是听说,没有见到实据,今天杨廷麟作为大明天津父母,说出这样充满豪情的话来,不由得大家不信,让这些久居庙堂的高官说梦话都不敢这样说的,一句话,人家根本没有什么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与大明天天愁百姓饥荒激起民变完全是天上地下,而究其原因,一个是高产作物推广,一个是大量失地农民以工代赈,还有一个就是取食于海洋,这里面所涉及的东西,很多官员原先都是反对的,可现在天津的实践摆在这里,无话可说,无话可说啊。
崇祯仔细听着每一句话,从杨廷麟说话语气都可以看出,天津这个几成不毛之地的城池,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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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焕发生机,甚至比京师都更加繁荣,而且只会越来越好,他看了看两旁的官员,眼神分明在说,你们不是一直拦着朕不让来吗,现在了解了这里情况,知道差距了吧,知道来这一趟绝对值得吧,接下来崇祯又问了百姓做工每月收入,务农收入,杨廷麟所报出的数字无一不让众官员惊叹,这哪是讨生活,分明是小地主小商贩的收入,一人当兵做工务农能养活一家,难怪一路所见人人神情风发,连呼喊万岁的声音都比别处要高,要是大明处处都如此,那圣人所说王道乐土不就是这样的吗?!哪还会有什么造反民变这些澳糟事发生?
皇帝很高兴,提出想要去百里外的塘沽再看看,诸多官员立马醒过神来,已经出宫一整天了,天都快黑了,再去百里之外,那岂不是要在此驻跸?可这里不是京师,即使有几千人护卫,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于是所有官员都反对,说天色已晚,下次再去不迟,得赶紧回京云云,连随同而来的高师成也认为不需要如此匆忙,天黑之后也看不清楚,不如暂且回宫,反正都在这,早看晚看都一样,其实高师成他们主要是没有让皇帝住宿的条件,塘沽初创时期,都是一切从简,真要接待九五至尊的皇帝的确没有合适的地方,所以顺水推舟,跟着众官员奉劝皇帝回京。
这次皇帝没有矫情,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恐怕宫里又要折腾开,反正来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时间还长,不必急于一时,于是收拾行装,率一众官员离开,高师成还特意调来两辆大客车,让这些骑不了马的官员一起乘坐,骆养性两千多京营锦衣卫开道,一路颠簸,到皇庄是天已经黑了,就见路旁火把明灭,十几个劝阻官员还跪在那,崇祯不禁哑然失笑,这帮迂腐,又拿出当年大礼议死谏的劲头来了,也不怕在这里跪死,当下命令锦衣卫将他们搀扶上大客车,有几个还能坐下,有几个一上车就趴在车里过道上不起来了,累,累啊,在严寒天气跪在外面半天,你来试试?没丢掉性命就算是神佛保佑了!
京师城门口周延儒等一帮大臣都在翘首以盼,皇帝出巡一天多了,已经酉时将过,再不回来,他们真要赶去皇庄问讯了,当远远看见灯光火把闪烁,马蹄声声,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该是皇帝回来了,赶紧命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几千人护卫着几辆神车鱼贯而入,已经宵禁的京城一下子人马沸腾,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深怕外面出事连累自家。
第二天该是大起的日子,皇帝没来,数十位位高权重的大臣都告假没来,只剩下一帮做不了主的官员在那叽叽咋咋,勤政的崇祯不上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这朝政议事就要名存实亡了,有几个官员挑唆,推举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去宫门口要求觐见,理由是皇帝疏于政务,有违列祖列宗祖训云云,要求皇帝赶紧打理朝政,千万不要学他哥哥天启,牌子奏折递进去了,可就是不见皇帝有任何回应,气得这些官员不停跺脚,还是闻讯赶来的周延儒亲自出面,说皇上昨天出宫累了,正在修养,不是皇帝一个人如此,几十位朝廷重臣都累得不行,很晚才回京,现在都在家躺着呢,现在国家蒸蒸日上,不比往日诸事繁复,难得休沐一两天也是应该的,大家也别在这里等着了,都回去该干嘛干嘛去吧,总算是勉强把这些刺头赶回去了,不过此事更说明了朝臣担忧的事,就是皇帝开始惰政昏庸,有向正德皇帝靠拢的倾向,所有人还是抱有对崇祯的期待,希望他能幡然悔悟,最差也不要向天启皇帝学习,不然就惨了。
崇祯可不是这样想的,他昨天回来几乎一夜没睡,被高师成他们洗脑,又亲眼看见皇庄和天津的变化,以前自己一直犹豫的祖制,是否还要继续下去?事实胜于雄辩,能让百万一无所有的流民安居乐业,真不是哪个朝廷大嘴能做到的,里面几个关键,海贸和税收,加上高产作物的播种,和大明处处饥荒形成鲜明对比,江南官员天天叫着不能与民争利,税收年年减少,还闹起了饥荒,国家财政捉襟见肘,可天津怎么就能天翻地覆?而且众多东厂耳目锦衣卫密探回报,民间商户富户并无怨言,足可见满朝文武都在做戏,都在欺君,难怪当年皇兄坚决不上朝,反利用魏忠贤收矿税商税,原来自己才是真的冤大头一个,十数年来一直被东林党忠君爱国所迷惑,自己为国家宵衣旰食,他们一帮富商养活的官员花天酒地,导致江山不稳社稷蒙灰,若不是天降神兵,拨云见日,恐怕这皇帝位置还能坐的住坐不住都难说,想想都后怕,至于今后还要不要上朝去面对这帮吃里爬外的,已然毫无感觉,你们想在宫门外闹多久就闹多久,反正朕是想通了,有你们不多,没你们不少,只待皇庄那边准备就绪,朕第一个就要强行收税,管你们哭爹喊娘!
诸多跟着去了趟皇庄和天津的大臣也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自己以前只听下面富商一面之词,认为商税害民,开海助倭,可短短一天的见闻,天津市面的繁华超过京师,太平盛世也不过如此,那所谓与民争利在事实面前不堪一击,杨廷麟在神兵卫的撑腰下,敢为天下先,一年多下来并无大的错处,反政绩卓异,杨嗣昌卢象升洪承畴他们绝不是傻子,可以看出他们都有赞同的倾向,朝廷大半能臣干吏不反对,那就很说明问题了,皇帝多日来的举动,尤其允许天津特事特办,那今后的朝政肯定会有大的转变,自己是附和还是反对就需要细细思量了。
一次天津之行,起到了说破嘴皮子都很难改变的思想转变,这是穿越者没有想到的,无论是皇帝还是诸多官员,多少都受到了感染,这对于下一步推动大明整体的革新有莫大的帮助,一直以来代表江南富商利益的东林集团也开始分崩离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也掀不起风浪,这也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结果,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崇祯自己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不再被一帮说书先生牵着鼻子走,更多地去接触和了解现代意义上的治国理念,最终成为了一代中兴之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