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针下去没有任何反应,君玲珑心凉了一半,赶紧趴上去听他的心跳。
隔了冰冷的肌肤,他的胸腔就像是一片死寂的荒原一样,没有半点该有的动静。
君玲珑僵硬地趴在他胸口,脑子里闪过无数急救方法,然而没有任何一种适用于眼前的情况,适用于一个已死去多时,身体已全冷了的人。
回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不过个把时辰没见,怎么会这样?
你妹的,她行医行了两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事儿,那么热的水,不管活人死人都能给煮了,他竟然全身冰冷。
就算是死了,也没有这种诡异的死法啊!
难道她心下一沉,难道是今天他和螣蛇搏斗时受了伤?
对了,那上古凶兽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万一它的毒性就是会把人冻成冰块一样呢?
毕方,你给我出来!她用力敲敲脑袋。
没有任何回应,对了,从前她每次看到毕方,都是在晕倒或者睡着的时候。
君玲珑赶紧爬起来,想找个东西把自己拍晕。
螣蛇是他抓来的,他就得负责!对了,他之前不是说他是什么上古大神,没有难不倒他的事么?
屏风太单薄,枕头太软君玲珑一眼看到书桌上的砚台,果断抄起来闭上眼就往自个儿脑门上拍!
然后,她额头一凉,坚硬的砚台准确地拍中了
君玲珑茫然地睁开眼睛往上看,就看到了一只挡在自己额前的大手。
她手一软,砚台砰然落地。
你疯了么?萧衍皱眉道。
他察觉到身侧有异动即刻醒来,就看到她拿着砚台往自己头上拍,下手十分凶狠,那一砚台拍得他手骨剧痛。
若是这一记结结实实地拍到她头上,估计这会儿已经是头破血流了,再严重点儿,直接开瓢也是有可能的。
君玲珑僵硬地转过身去,隔了雾气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一时间竟呆得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见她神情有异,萧衍眉心锁得更紧:你中邪了?
要不是中了邪,什么人会想拿砚台往自己脑袋上砸?
没中邪,她语声微哑:是诈尸了。
可不就是诈尸么,刚才心跳全无浑身冰冷的男人,竟然好端端站在她身后,还用手替她挡下了一记重击
不行,君玲珑摇摇头:我得让卫启去找个道士来,给你好好超度超度。
她脑子一片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茫然地要往外走,却被萧衍一把拉住。
他拉了她的手贴到自己胸口上,沉声道:我没死。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和轻微撞击,君玲珑愕然睁大了眼睛。
她摸了又摸,总算确定这不是错觉。
可是,你你刚才明明死了啊?她环顾四周,打翻的浴桶,满地的热水和摔破的砚台都能证明,刚才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这男人,是怎么就活了呢?
萧衍竟然笑了:所以,看我死了,你就打算给我殉情么?
他轻叹一声:夫人对本王,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君玲珑无语,殉情,她殉个毛线的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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