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就这里。萧衍突然出现在了大门外,手中捧着一方玉匣。
这是皇后看那玉匣眼熟,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
那日,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命丧他乡的消息,便是随这玉匣还有一卷国书一起来的。
君玲珑打开玉匣,戴上绢布手套从里面取出一支黑色羽毛来:皇后娘娘可知这是什么?
自然,皇后一脸厌恶:便是你那位祖父用来毒杀秦王的鸩鸟羽毛!
不错,这就是天下奇毒的这鸩鸟羽毛,而且还是最极品的那一种黑鸩身上的羽毛。
见皇后脸色惨白,周德如只好代她发问:那又如何?你可别说这就是能证明你祖父清白的证据啊!
君玲珑不紧不慢道:所谓鸩毒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鸩鸟羽毛之毒,另一种则是黑鸩羽毛之毒,二者大有不同。
普通鸩毒,饮后很快毙命,却有药物可解,而黑鸩则不同,毒性强而难发,中毒后会将人血渐渐化尽,其过程可达数月乃至一年之久,却是一旦中毒就无药可解,必死无疑。
这有什么啊!周德如猛然睁大了眼睛:你刚才说这是黑鸩的?
皇后猛然从凤座上站了起来,厉声道:你休想编个故事来骗本宫!鸩酒就是鸩酒,怎么可能还分黑白?
萧衍沉声道:母后若是不信,可召太医来问个清楚。
不错传云太医!皇后显然已是心乱如麻。
不多时,云逍便奉召前来,见君玲珑直挺挺站在大殿中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云逍,你来。皇后叫他上前细细询问。
君玲珑困惑地看向萧衍,总觉得皇后对待云太医的态度,都比对待他这个亲生儿子要慈爱许多。
萧衍侧头贴过去:夫人这般看着本王,莫不是一刻不见便如三秋?
君玲珑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刚刚对他产生的一点温情荡然无存。
就这个嘴欠的程度,她要是皇后也懒得待见这儿子。
那厢,云太医听了周德如的转述,点头道:君姑娘说的不错,鸩毒确实有这两种之分,药效也如她所说那般,有快有慢。
皇后不禁看向君玲珑,神情极为复杂。
我还有证据!君玲珑从荷包里取出一绺发丝:这是我从秦王那儿借来的,若中的是黑鸩之毒,毒素便会侵入发丝之中,这发丝有毒无毒,相信云太医能帮我作证。
云逍取了发丝验过,然后对皇后点了点头。
皇后陡然一震,脱力般靠在凤座上,声音一时间竟有些颤抖:那泓儿他中的是普通鸩毒了?
不错,君玲珑大声道:若是我祖父真的用了这根羽毛下毒,秦王怎么会当场倒毙?若他不曾想过下毒,又为何要带一根剧毒之物在身边?
她突然看了宋景然一眼: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想害死天照英明神武的秦王殿下,还要嫁祸给我祖父,害死我一家数百口!
她那一眼杀气浓浓,宋景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
君玲珑亲眼看着萧衍借着袖子掩饰弹出一抹气劲放倒了宋景然,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看来,有人心虚了呢。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投向了宋景然,他心中大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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