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也不等皇后有所反应,便径自转身走到殿门处打个唿哨,不多时,南宫白便押着一个头蒙麻袋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萧衍他就抱怨了一句:以后能不能换个暗号?又不是买不起烟花,非要跟逗狗似的。
萧衍剑眉一挑:像你这么勇于侮辱自己的,本王还是头一回见。
南宫白无语,直接在宋晖屁股上踹了一脚,把他踹到了玉阶前。
皇后娘娘金安,他嬉皮笑脸道:东昭左相宋晖已带到。
说着,他干脆利落地扯下了麻袋。
爹!宋景然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那位本该在东昭的老爹竟会以这种方式登场,当下大喊一声,却被周德如在喉咙上摸了一把,顿时发不出声来了。
宋晖环顾四周,一脸懵逼。
南宫白直接一脚踹在他膝窝处,踹得他扑通一声跪倒。
还不快拜见咱们天照的皇后娘娘!南宫白恶声恶气道。
宋晖这一路上没少吃他苦头,当下跪倒便磕,磕了几个头后才渐渐回过神来,抬头质问道:宋某乃是东昭皇帝亲封的左相,皇后娘娘派人绑架宋某,难道不怕两国交战么?
你想多了,君玲珑冷笑:没了一个左相可以再封一个,姜珧那老东西最会玩儿这手了。
听她直呼东昭皇帝名讳,宋晖下意识地看过来,仇视地瞪了她一眼。
见他看到自己没有半分惊讶,君玲珑越发笃定了之前的猜测,宋家人根本就是知道了她在天照,所以才派宋景然来忽悠她回去的。
皇后此刻总算是回过了神智,当下厉声道:宋晖,你如何害死秦王的,从实招来!
宋晖到底被宋景然多吃了几十年饭,被这么喝问了竟然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来:皇后娘娘这是说哪里话,害死秦王的是君玄,我虽是他昔日门生,但此事与我完全无关啊!
皇后冷笑一声:本宫一向信奉一句话,重刑之下,必有实情。
周德如会意上前,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只抬手扶了宋晖一把,宋晖竟突然浑身抽搐起来,额上冷汗涔涔流下。
如此反复数次,宋晖已疼得嘴唇发紫,眼神涣散。
如何,现在还是与你无关么?皇后再度发问。
宋晖强撑道:秦王之死,与宋某绝无关系。
皇后气急败坏,索性让周德如下了重手,将宋晖手脚的骨头一点点捏碎。
刚捏到手腕处,宋晖便已疼得昏死过去。
待他被冷水泼醒后,君玲珑端了一杯茶走上去,眉目淡然:宋伯伯,喝杯茶吧。
皇后没发话,周德如自然也没有阻拦。
宋晖几乎有一天不曾喝水,如今见了茶便夺过来猛喝一气。
正是喝得着急时,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抹细细声音:宋伯伯,你可知我是怎么洗脱爷爷的冤屈么?
君玲珑拿起萧衍之前送来的白玉匣:都怪你太蠢,用普通鸩毒害了秦王,却偏偏在我祖父衣袖中藏了一根罕见的黑鸩之羽,这两种毒发作起来,可完全不同哦。
宋晖看了一眼那玉匣中的黑色羽毛,手里的茶杯陡然摔落。
他瞪大了眼睛,眼底迸发出狂喜的光:我我是清白的!我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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