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出来,屋子里一片死寂。
宁国公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四殿下的话也太重了吧?
这岂不是开口叫他女儿去死?任何一个当爹的都忍不了,宁国公身居高位多年,若眼前之人不是皇子,他肯定就当场发飙了。
萧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宁二小姐不肯为兄长殉情,什么夫妻情深悲痛欲绝的话,就不要再说来惹人笑话了。
一句话把宁采月以后的路截死,他带着君玲珑往门口走去,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国公大人若是有空的话,不妨关心一下那位从东昭来的宋公子。
宁国公被他这句嘱咐弄得一头雾水,皱眉道:宋景然?他是害死秦王的元凶宋晖之子,与我宁家有什么牵扯?
君玲珑忍不住弯弯嘴角,插嘴道:与宁二小姐有牵扯,可不就是和宁家有了牵扯?
宁国公愣了一下,然后惊愕地看了一眼女儿。
宁采月猛然想起当天在东宫发生的事,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宁国公回过头来瞪着君玲珑,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气:采月如今仍是秦王正妃,污蔑皇亲国戚,可是杀头之罪!
萧衍本来是想自己揭破这件事的,然而看那小丫头眼睛发亮,便自动自发地退居二线,看她一脸兴奋地冲到前面去冲锋陷阵,自己则含笑旁观。
我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污蔑皇亲国戚?君玲珑摊手:那天在东宫,宁二小姐和宋公子是什么样的交情,大家有目共睹,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呀。
郭氏这时才刚从内室出来,莽莽撞撞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宁国公还没来得及出言喝止,君玲珑已经眨眨眼睛:哇,这么有伤风化的事儿我可说不出口。
南宫白强忍笑意,冲她竖了竖大拇指。
把宁采月和宋景然放在一起说,再扣上一顶有伤风化的帽子,这句话说的真是妙不可言。
君玲珑看到了他的动作,眨眨眼睛作为回应。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光辉普照大地的主儿,宁采月都想把她和宁烨送作一堆了,她要是再不给她点儿狠的,这女人以后还会疯的更离谱。
最好宋景然那厮能没事,娶了她回东昭去,渣男作女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宁国公差点被气死,这小姑娘一嗓子喊出来,岂不是等于全说了?
他女儿到底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非要招惹这两个灾星上门?
他勉强对萧衍拱一拱手:四殿下也看到了,宁某家中事务繁多,所以,就不留王爷用饭了。
君玲珑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国公爷,咱们可还有账没清呢!
宁国公已然被气昏了头:我同你有什么账目!
君玲珑冲他摊开手:给令公子治病的诊金啊!
来人,带她去账房取!宁国公只想赶紧把这灾星打发得远远的。
君玲珑开心地应了一声,拉着萧衍掉头就走,却在门口回过头来,一脸认真地问:国公大人,您账房里的银票够不够?
在宁国公茫然的眼神注视下,她笑得眉眼弯弯:本神医已经是第二回来您府上出诊了,既然是老客户就打个九折吧,黄金九千两,多谢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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