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玲珑看了他一眼,不免有点惊讶,又侧眸去看萧衍。
刚刚进来的这位年轻公子天生一副妖孽面孔,论起五官精致来竟和萧衍有一拼,只不过脸色苍白了些,略带病容。
迎着萧衍并不客气的目光,年轻公子自报家门:在下姓白,是天香楼的主人。
白公子?君玲珑总觉得这个称呼在哪里听过,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啊,你就是那位戏公子!
上回虞阳公主萧念珍提到过,这位白公子写的戏特别狗血,令人耳目一新,京城里的百姓甚至送了他一个戏公子的名号。
白公子微笑颔首:君姑娘。
君玲珑有点惊讶:你认识我?
白公子笑得连脸颊上的酒窝都出来了:君姑娘上次唱的那一出,可比在下的戏码要精彩多了。
君玲珑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自己上回在天香楼的壮举,不免有点脸红。
萧衍却在这时突然开口:白公子很清闲么?
这句话说出来,无异于是下逐客令了,谁知白公子的脸皮厚度也相当惊人,竟愣是假装没听懂,一本正经地回答:除了晚上要写写话本子,白天我倒是闲得很。
大约能写出这种狗血戏码的人,自己的段位也不会低,白公子顺口反问了一句:在下这种升斗小民清闲也就罢了,这秦王殿下的命案悬而未决,晋王殿下怎么也如此清闲?
萧衍眸底冷光一闪:白公子身处戏楼,对宫中之事倒很清楚么?
殿下说笑了,白公子笑容灿烂:在下不过是爱写话本子,所以也顺带着爱打听事罢了。
君玲珑原本听得一头雾水,听到白公子提及秦王命案,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秦王的案子怎么了?
宋晖都认了罪,这案子难道还会有什么问题么?
萧衍抿紧了唇,眸底隐约有怒气涌动。
君玲珑见他如此反应,便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了白公子,后者却在这时候打了个哈欠:昨夜写话本子写得迟了,君姑娘,在下先告辞了。
临出门前,他还不忘冲君玲珑眨眨眼睛:今天的戏提前开场,君姑娘慢慢看。
这人来得莫名其妙,走得更是毫无道理,君玲珑满心不解之余,却也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恰在此时,戏已开锣。
戏台上的布景赫然便是公堂的样子,一个中年男子跪在堂上,满脸不服,旁边却有个绿衣少女,正语声清脆地罗列他的罪状。
男子想要狡辩,却被少女三言两语激得不打自招,当场入狱。
君玲珑看得皱起了眉,这情节甚至是台词,活脱脱都是她当日在皇宫中怒斥宋晖的翻版!这个白公子,唱这一出戏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幕终了,戏台上换了布置,那中年男子已然入狱,正趴在一堆稻草上奋笔疾书。
狱卒喝了酒便呼呼大睡,却有个黑衣人蹑手蹑脚地溜进来,袖中寒光一闪
萧衍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宋晖死了。
君玲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几乎是与此同时,戏台上的黑衣人手中刀光一闪,立刻血溅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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