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君玲珑已经站在了皇帝专门用来开朝会的金殿之上,当然,在场的还有宁家人,以及今天去喝喜酒的所有宾客。
这大约能算得上是最奇葩喜宴经历了,不过是去捧场喝了个喜酒,结果却作为凶案证人被拉进了皇宫,这些倒霉的客人也是悲剧。
听宁桓讲过来龙去脉后,皇帝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沉声道:云太医,子律情况如何?
自入宫后,太医院所有太医便被召集前来,在金殿一侧为萧子律诊治。
大多数太医把过脉后便立刻摇头,只有云逍一人还在坚持救治。
而此时,云逍也停下了动作,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虽然有晋王殿下以真气护住世子心脉,但鹤顶红之毒已侵入五脏六腑,臣等就算竭尽全力,最多也只能让小世子心脉不断。
这是什么意思!皇帝暴怒起身。
一众太医都被天子之怒吓得瑟瑟发抖,只有云逍顶着压力开口: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苟延残喘。
皇帝身子摇晃了一下,脸上的暴怒渐渐转为悲戚:想不到,朕坐拥江山,不仅护不住自己的儿子,甚至就连他留下的唯一血脉都
陛下节哀!在场众人纷纷跪了一地。
皇帝哀叹到一半,陡然一拍桌子:来人,将君玲珑推出去凌迟处死!
没等侍卫应声,君玲珑已经迎上前去:陛下,为何认定我是凶手?
皇帝阴冷的目光盯着她: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不成?
他所说的人证,自然是杨太医和宁国公府的一众下人,而物证,则是由宫内女官在君玲珑身上搜出的药囊,里面虽然没有鹤顶红,但其他毒药倒也不少。
君玲珑遥遥指向自己如今被呈放在御案上的药囊:我确实用针刺过秦王世子,但针尖上所淬的只是普通麻药,能令人肢体麻木而已,绝非鹤顶红。
那你又如何解释,世子手腕伤口处,验出了鹤顶红之毒?皇帝沉声发问。
君玲珑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在我离开后堂后,有人又给世子下了毒。
皇帝的目光转向宁家那一票人,之前出来作证的下人立刻反应过来:陛下,奴才就守在外面,除了这位君姑娘之外,再没别人进过那间房!
呵呵,君玲珑冷笑:你家三公子不算人么?
三公子我家三公子只是扶世子进去而已那人被她冷不丁这么问了一句,立刻变得结巴起来。
君玲珑眼眸微眯:刚才还说只有我一个人进去过,现在又改口,我看你倒挺有嫌疑的,说不定是你下了毒。
这么一口黑锅猛然扣上来,把那人吓得不轻,连连磕头:陛下明鉴,奴才一步没进去过
话说回来,倒是还有个人进去过,而且,比别人都更有便利下手。君玲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最后停留在了某个身影上。
那人被她一看,顿时吓得一哆嗦。
就是你,别躲了!君玲珑一字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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