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远没有在意,他再看完了这件大厅中所有的‘神明遗产’后,忽然对于超凡这两字,背后代表的意义有了些其他的看法。
而诗音则有点难过,她是一位善良的姑娘,自然希望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能够获得一个美好的结局,就像儿时看过的童话一般,但同样,她也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如此纯粹。
她想了想,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放着妮娜夫人送给她的幼苗,温柔的姑娘拿出了一只幼苗,放在那座稍大些的墓碑之上。
下一刻,在碑文中记载,本应该寸草不生的‘神域’内,那一株小小的幼苗却不知为何,缓慢而又努力的绽放出了一小片新叶,那是一片带着生命的翠绿嫩叶。
“咦,这里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雪赶忙又把诗音拉了回来,好奇的问道“诗音,这是你做的吗?”
新谷诗音也有不知所措“我没有催生它。”
“但这里要是能生长植物,那些避难的人,也就不会遭遇饥荒了。”雪表示不解。
诗音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她在纯白大厅中,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带着强烈生命的意志,遥远的彼方,渐渐传来了大海的冲刷于礁石中,带着潮汐起伏的空灵声。
她回想起了凯莱尔与她相隔遥远海域曾说过
“我的朋友,这个世界的第五次灵力潮汐,带来的不是毁灭,我真为你们感到高兴。”
“世界的规则改变了。”
太田京香的双眸里倒映出了些许其他人无法观察的事物,安道远很难形容,但那种深邃、无比美丽而又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神,他只见过一次。
那是她曾经观察自己灵魂时的模样。
摒除了人性,只剩下纯粹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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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尔兰,2月~4月被定为春季。在春季,地球的北半球开始倾向太阳,受到越来越多的太阳光直射,因而气温开始升高。春季植物开始发芽生长,许多鲜花开放。冬眠的动物苏醒,许多以卵过冬的动物孵化,鸟类开始迁徙,离开越冬地向繁殖地进发。
“春季来了,虽然天气有点凉,但终究还是迎来了万物复苏。”伊芙看着那一株生长在墓碑之上的植物,点了点头,接着继续研究那些更多的雕刻着关于第三纪文明的碑文了。
第三纪据记载,那是一个神明曾经与众生共同生活的时代。
而现在,也确实不同了。
“该走了,我想风信居了。”雪认真的说道,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还包括新宿车站门口的草莓大福。”
“那就回去吧。”安道远感觉来到这里一次,风信居手账上大概又会多出几页内容,足够他在返程的路上细细翻看了。
长生长漂泊,复醒复作客。
临离开前。
他最后走出了这一扇门,而后合上了这扇门。
忽然听见诗音这位温柔的姑娘望着远处清澈的星空,带着难得的感慨说道“寄托于崇高而诞生的崇高,真是伟大。”
安道远带着笑了笑,“这里不仅仅诞生了崇高,还有些人间常见的寻常,始于平凡,终于平凡。”
“始于平凡,终于平凡,我喜欢这个词。”
太田姬忽然感觉自己找到了一部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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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阿尔卑斯西部的山脉远处的星空,带着静谧的安详,仿佛德国古老的诗歌记载中一般
( d nor hard
月亮从云后往下来,星星因倦意而眨眼着所有的东西现在都进入了睡眠,没有任何声音或动作)
不知是谁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吗?”
又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困了。”
“走吧,回安德鲁老先生的客房里睡一夜,明天返程。”
“头等舱?”
“本来是经济舱,索尼娅给我们特地升到了头等舱。”
“真不错呢。”
几人就这样闲聊着,顺着原路离开了这里。
离开时,除了这片因为风雪停息而安静的夜有所不同,多的,也就仅仅是京香怀里抱着的那个石头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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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月亮在天空好似一盏夜灯,闪烁的星星好奇的眨着眼,夜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些话唠蟋蟀们也安眠在了松柏的森林中。
“看到那些明亮的星光了吗?
“不仅仅我们看见过。”
最明亮的欢乐火焰大概是由意外的火花点燃的。人生道路上不时散发出芳香的花朵,也是由偶然落下的种子自然生长出来的。——塞·约翰逊(英)
“墓碑啊,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牛顿艾萨克爵士的墓碑,那是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中,葬礼仪式高贵隆重。他的遗体安放在耶路撒冷礼拜堂,大部分英国皇家学会会员参加葬礼。他的抬棺人是英国官兼上议院长,两位公爵和三位伯爵。”
安德鲁查尔斯老先生品了口咖啡,跟回来的风信居几人说道,他也算是老年人了,自然屋子里有些声响就会被吵醒。
况且观星这种事情,大多数都在夜晚进行,他也就没有睡,反而跟安道远他们聊起了自己作为‘长者’的经历,“我当时看见他的墓碑也有些遗憾,如果牛顿艾萨克能生活在这个世界灵力伴随着宇宙微博背景辐射涨潮的时代,是否能活的久一些,后来啊,也就释然了。”
“为什么?”京香一反常态的问道。
查尔斯老先生能够感受到自己身前这位少女身上隐藏着难以描述的力量,但他没有丝毫担心,而是不紧不慢的接着叙述到
“因为我看到了他墓碑上雕刻的文字,那是用拉丁铭文永久保存下来的文字此地安葬的是艾萨克·牛顿勋爵士,他用近乎神圣的心智和独具特色的数学原则,探索出行星的运动和形状、彗星的轨迹、海洋的潮汐、光线的不同谱调和由此而产生的其他学者以前所未能想像到的颜色的特性。
以他在研究自然、古物和圣经中的勤奋、聪明和虔诚,他依据自己的哲学证明了至尊上帝的万能,并以其个人的方式表述了福音书的简明至理。人们为此欣喜在人类历史上曾出现如此辉煌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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