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奎打开地窖一个个银子铸成的银冬瓜和一箱箱黄金展现在李若琏面前是,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锦衣卫佥事也是有一瞬间失神,周奎这厮,还真是敛财有方啊。
周放在一旁含糊不清到位“爹,这是咱家的命根子啊,不能”
周奎突然暴怒“给老子闭嘴。”
周放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爹如此暴怒,张张嘴,不敢说话。
李若琏可怜的望了周放一眼,这种纨绔子弟,当真是不值一提。
李若琏笑眯眯的问道“国丈只有这些吗?”
周奎慌不迭的点头“就这些了,还请李大人回去禀告圣上,臣愿意吧所有家财以资国用。”
李若琏哈哈大笑“好说,好说,国丈高义,圣上知此,定会大加赞赏国丈。”
当李若琏带着数辆大车离开嘉定伯府时,周奎亲自送出,待锦衣卫走后立即关闭大门。失魂落魄的走回庭堂,瘫坐在椅子上。
周奎这才发现,失去了皇家的庇护,他周奎,就是案板上的肉,毫无反抗之力。
周奎从李若琏的话中明白了皇帝对他的不满很深,哪怕是皇后求情也只是饶他不死而已,而皇后,已经对他这个爹,对整个周家都已经失望了。
他想起皇后离开时自称本宫,怕是在皇后心中,对他这个爹绝望了吧。
周奎突然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预料皇家对他如此生厌,他平常最大的依仗就是皇后太子,可现在,周家真正的根没有了,周家,又怎么该在京师立足生存啊。
很快,一个消息在京师权贵之中传开,皇帝去,对国丈下手了。
当锦衣卫在嘉定伯府当众杀人,再到锦衣卫从嘉定伯府离开时的数辆大车离开,嘉定伯府立马关闭大门不再接客的消息传来,众人这才明白,皇帝怕是对了真格了。
陈府。
首辅陈演眉头紧蹙,他不明白,也一下子看不懂这个皇帝了。这个皇帝登基时年轻却故作威严,他最为得意的铲除阉党不过是东林党人借了他的手而已,所以,他被称为圣君。
但是到了陈演这种地位的,哪一个不是人精,谁都没有想到,当年的信王,会有一日登基称帝,短短七年,大明朝换了四个皇帝,但唯有崇祯皇帝,没有让他感到恐惧,说难听点,就是望之不似人君。
陈演笑了笑,藩王克继大统的问题就在这,没有系统学习过帝王之术,除了嘉靖皇帝那样的怪物,像崇祯皇帝,在百官眼里,只是个笑话而已。一个皇帝,以圣贤自比,,把皇家脸面名声看的如此重要,这样还能做一个好皇帝?
陈演想起了天启皇帝,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个和崇祯皇帝一样年轻登基的皇帝,短短几年,就让整个东林党恐惧不已,这个皇帝看似憨厚,不理朝政,但实则心狠手辣,谁要是妨碍了皇家的利益,是会杀人的。
陈演想起了那段日子,厂卫横行,魏忠贤权势滔天,可他更明白,魏忠贤,只是天启皇帝的一条狗而已。
可现在,这个皇帝好像不再在乎名声脸面了,国丈,是勋戚之首,连国丈都可以下手,其余的勋贵百官呢。
陈演猛然冒汗,他突然看不清这个皇帝了,以往这个皇帝,喜形于色,说实话,这不是个好皇帝该有的,现在,那种十几年没有过的感觉又重新出现了,那是在天启皇帝年间才有的,帝心难测。。
陈演面色不定,他不知道崇祯皇帝下一步干什么,下定决心,看来,这一次募捐,不能向上次一样了,是要出一点血了。
成国公府上,成国公朱纯臣脸色阴沉,周奎之事怕是杀鸡儆猴啊,难道宫里的那位忘了五皇子之死了,但这一次,比起上一次筹款不知高明了多少,帝王手段可见一斑,自己是京营总戎,对那位其实并不害怕,这世道,手上有兵才是王道。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朱纯臣要为这样一件事与皇帝闹掰,看来,也要出一点血了。
乾清宫,李若琏跪倒在崇祯皇帝面前“圣上,上,臣带领锦衣卫缇骑前往嘉定伯府,嘉定伯念国事艰难,愿将全部家产上交充公,经点算,银五十万两,金七万两。”
崇祯皇帝眼睛都直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国丈,爵位不过十余载,敛财竟然若此之巨。
这时,王承恩也急匆匆前来“皇爷,东厂点查后,王德化,王之心一脉查抄出银百三十万,金五十万。”
崇祯皇帝哈哈大笑“好啊,好啊,真是好啊,朕万万没有想到啊,朕连自己的家奴和老丈人都不如啊,朕这个皇帝,倒也是千古难逢啊,该死,该死。”
王承恩连忙跪下,与李若琏齐声道“陛下息怒。”
良久,崇祯皇帝冷静下来“李若琏,此事做得好,朕赏赐锦衣卫白银一万两,你自己的五千,其余的分给此次校尉缇骑,你下去好好替朕整顿锦衣卫,朕希望朕的厂卫,比起大皇兄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了,黄涪,还有千户高文采,这二人忠心耿耿,可用之。”
李若琏心中又喜又惊,喜得是锦衣卫终于有了机会再一次崛起,听圣上的口气,锦衣卫的权柄会不断加重,甚至会超过十几年前的鼎盛时期,惊的是,圣上知道黄涪到没有什么可是高文采,一个锦衣卫千户可以直达圣听,这到有一些不寻常了。
李若琏没有多想,磕头大声回到“谢圣上。锦衣卫永远是天家的锦衣卫,臣这就回去整顿锦衣卫。”
崇祯皇帝勉励了两句,便让李若琏下去。
殿中的崇祯皇帝屏退其余小太监,只留下王承恩,说道“大伴,你去一趟端本宫,将太子和宏明传来,告诉宏明,朕有要是相商。”
王承恩答是后施礼离去,让殿外小太监进去侍候崇祯皇帝,马不停蹄的前往端本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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