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徐风面前,浪花都没掀起来
早知如此,他沈风华,就不该花那么多的财力和精力,去桓素山请傅崇海出山!
“徐,徐公子,能不能再宽限一些时间?”
沈风华小心翼翼,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我现在立刻下令,让他们把人带过来?”
“速度。”徐风道。
见到徐风并未生气,沈风华顿时如获大赦,连忙道,“好好好,我现在这就去”
咻!
话还没说完。
在一瞬之间,一道笔直的黑线直接洞穿了虚空,然后斜斜地擦过了沈风华的左臂。
嗤!
截面光滑,鲜血逸散。
徐风一脸淡然地收回了手指,“徐某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这条手臂,就权当你伤了齐叔的代价了。”
“还有,十分钟内我再见不到人,你死。”
十分钟内见不到人,你死!
这句话落下,沈风华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我,我这就去办!”
他顾不得那只血流如注的左臂了,近乎是连跑带滚地冲出了办公室。
虽然这么拖下去,下场可能是永断一臂,但一条手臂和性命比起来,他还是清楚孰轻孰重的。
哒。
眸光扫了一眼地上那如死狗一般的身影后,徐风便收回了视线,无聊在沙发上坐下,继续翻阅着报纸等候。
良久。
傅崇海的神智终于是渐渐恢复,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竭力翻身,咬牙切齿地盯着徐风。
“你,你这么对待老夫,就不担心日后招来无穷无尽的报复?!”
他傅崇海,德高望重,贵为人师。
他一介老身一直呆在深湾市的幕后操盘二十余载,积累下来的影响力堪称如日中天,当土皇帝!
一旦在选择在哪个场合抛头露面,哪次不是别人冲着上前溜须拍马,只为得到他的一眼青睐?
纵然是那被誉作深湾三柱的三大豪门。
他们的大家长遇到事情,都只能自备礼金,然后乖乖来他面前,恭敬地哀求一声傅老!
如此高高在上,他又曾几何时受到过这般侮辱?!
傅崇海越想,胸中的愤懑就愈加深重。他血着眸子,死死看着沙发上那道年轻身影,心情痛恨至极。
“老夫在这深湾运作二十余载,也教出过不少学生,说一句桃李满天下都不过分。虽然老夫实力不及你,但天大地大,老夫就不信,从我这走出去的学生就没一个打不过你!”
“现在立马对你先前的行为道歉,老夫可以考虑给你一条退路!”
徐风放下报纸,眼神淡漠,居高临下。
“自己闯了麻烦,然后找学生来擦?真是个没头没脸,为老不尊的东西!”
“还有,你好像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说罢,徐风手指微动,一道如影随形的威压,再次从天而降!
轰!
这一次,在徐风的有的放矢下,除却傅崇海的头部,后者的其余四肢百骸、全身筋骨尽数被威压所笼罩。
咔咔咔!
傅崇海全身的骨架被压得咔咔作响,仿佛下一秒钟,就几欲碎裂开来。
而他那先前就被饱经摧残的膝盖,在这再度降临的重压下,直接是不堪重负,咔嚓数声,碎成细小的骨碎!
碎片直接是刺穿了表面肌肤,血迹斑斑。
从外面看,傅崇海的双膝已是塌陷下去,仿佛中空无物一般,看着极为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你竟敢还!”
傅崇海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开始不顾形象嗷嗷大叫。
再这么下去,徐风的威压还未撤去,他傅崇海的双臂就要被生生压成碎片了!
“对,对不起,错了!!别杀了,我错了!!!”
咻。
在傅崇海迫切地发出了的求饶声后,那股笼罩在空气中的无形重压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崇海浑身颤抖,竭力抬头,眸光深处,尽是惶恐!
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掌控力是怎么回事?!
沙发上那道人影。
由始至终,都拿着一份报纸默默阅读,从未抬起头,但在随手间,便将他傅崇海积累了数十年的修为,辗轧得体无完肤!
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可,修为强大到徐风这个地步的青年才俊,傅崇海回味这一生却是闻所未闻!
这般惊才绝艳。
早就立于笑傲江湖,俯视同侪的绝巅了吧,放眼千古今世,又有多少年轻天骄,能与之争锋?
他傅崇海不行!
恐怕他教出的所有学生加起来,也不行!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傅崇海声音恐惧,彻骨寒意逐渐在浑身蔓延开来。
“能达到这个高度的,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可为什么,我在深湾市却从没有听过你?”
语气有些惶惑,更多的是不甘和悔恨。
若他傅崇海能提前预知,今天他要面对的是徐风这么一号人物,恐怕就不会答应沈风华的要求,出山帮这次忙!
甚至,他还会隐世不出,再韬光养晦十余年,待到这个江湖将徐风的锐气彻底抹去后,他再重新出世!
但世间凡事,都没有如果!
“我是徐风,你只需要记住这个即可,而且,你也仅有记住我名字的资格,至于其余的疑问,你不配问!”
报纸后飘来的一句话,让傅崇海哑口无言,喉间苦涩。
你不配问!
向来自命不凡,自诩血脉高贵的傅崇海,他那高高在上的自尊被这句话伤得不轻。
时光倒退十年,也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但今天有人就敢,而且还是个二十六七出头的年轻小子!而且他傅崇海心中有莫大的怨言,都不敢当面道出!
“那你侮辱总舵主的事呢?”
傅崇海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在徐风出手之前,可是说过“魏天河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若是这事传到别的舵堂里面,让一些总舵主的狂热拥护者给听去了,你也不见得会太过轻松吧?”
傅崇海苍老的眼神里闪过一道精光。
“你那番话,可是实打实的对总舵主的大不敬,就算那些总舵主的拥护者没找你麻烦,到时一顶‘目无尊长’的大帽子扣下来,你徐风也不好过!”
徐风眉毛一挑,“你这是在威胁我?”
傅崇海当即心头一颤,竟没来由的,心绪凭空生出一股恐慌,但他事关性命,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扯皮。
“当,当然不敢!”
“只不过,若是你今天亲口答应饶老夫一命,老夫可以当场立下誓言,不将你今天说过的一词一句泄露出去!”
说完。
他眼神满是希冀地看着徐风,同时,内心还不断感叹自己睿智依旧,老谋深算。
因为这一步棋走下来。
徐风差不多算是被他架到了台上,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按他傅崇海的方法来处理。
要不然,污蔑天武总局总舵主的罪名扣下来,谁顶得住?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徐某保守秘密。”
“甚至只要你发誓会将这句话说出去,今天倒是可以饶你不死。”
这时,徐风放下报纸,终于发话了,不过他的回答,却是令满是希冀的傅崇海有些意想不到。
“另外,你敢在徐某面前耍心思,这就是教训。”
什么?!
就在傅崇海有些懵然之际,徐风的食指已是微微抬起。
嗤!
无形的刀光划过空气!
傅崇海的双臂,刹那间,尽断!
没错,我就是要灭了你沈家。
当看见徐风带着满脸的森冷笑意,语气近乎冰寒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风华的神情仿佛如遭雷击,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才明白,这个名为徐风的年轻人大闹他沈家,又大费徐章地折辱他,原来真正目的是这个。
但。
沈家可是深湾第一豪门,你徐风说灭就灭?
沈风华死死盯着徐风,咬牙切齿道,“徐风,你别太过份了!把我逼急了,我们宁愿死,也要拉上你玉石俱焚!”
“首先。”
徐风漫不经心道,“根据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你沈风华并没跟我谈论这个问题的资格。其次,”
徐风手指轻点腕表,“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我要的人呢?”
嘶。
此话一落,沈风华内心骤凉,他连忙垂首看了一眼时间,果不其然,九分钟在不知不觉已经过去。
若有若无的杀气逐渐从徐风身上弥漫开来。看到这一幕,沈风华瞬间蔫了下来,先前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我去催一下。”
所幸,就在这时。
一位中年女子,在沈风华的手下堪称鲁莽的拉扯中,直接被粗暴地扔进了办公室。
女子面容看着即将步入中年,但依旧满脸的浓妆艳抹,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上下身皆是印刻着大标志的奢侈装束,左手支着一个亮晶晶的皮包。
此人,正是向平的前妻,沈玉玲。
沈玉玲一站定,当即想也没想,直接叉着腰,瞪着眼,指着手下的鼻子一顿訾骂。
“你们反了是吧,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我可是沈风华的妹妹,这么对我,你们还想不想混了,啊?”
沈风华见状,忍不住心头火起,心想老子都快死了,你还他妈的在这撒泼打诨,是嫌麻烦还不够大吗?
于是他忍不住怒喝道,“别他妈闹了,赶紧跪过来!”
“谁?!”
正在气头上的沈玉玲,一听有人这般出言不逊,准备别过头把这人一起教训了,可当她看清了沈风华的面孔时,表情愣住了。
“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风华无瑕解释,强压着怒气道,“有些事待会再解释,你现在赶紧跪过来再说!”
沈玉玲只感觉莫名其妙,她嘴巴微张,刚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她的视线便被沈风华左臂处的狰狞景象所吸引了。
“大哥,你的手怎么了?谁伤的你!!”
沈风华怒了,低吼道,“快跪过来!”
“什么啊”
下意识地,沈玉玲被沈风华这副反应吓得倒退了一步。
但纵然她再淡定,此刻也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旋即,她眸子掠过四周,目光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四下里,原本装潢奢华的办公室,因为徐、傅两人的交锋,早已变得狼藉一片。
她先是看见了地上双臂尽断,模样狼狈的傅崇海。
本来以她的地位,她是与傅崇海曾有过数面之缘的。但此时傅崇海的五官实在是扭曲得太厉害,再加上一身仙风道骨的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早就面目全非了,所以她并未将其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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