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奚和陈翰文出了酒店,各自回到了公司。
林奚刚停好车,就看到了站在停车场来回踱步的容言。
她走到他面前:你怎么还在这里?
容言闻声震惊地抬头,自己半小时前就到了民宿停车场,但一直在这里做思想工作。
林奚。三年,林奚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留着短发的假小子,现在一头黑长直,男人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我带你进去,今天现在没有媒体。林奚语气冷冷,除此外,没有再问什么。
容言再次迟疑,立在原地:林奚,这三年,她过得怎么样?
容言,三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当时我陪安安去民政局和你办离婚手续,连工作人员想说几句调解,你都斩钉截铁地说不要劝了,感情破裂,赶紧签字,那时候不是挺果断坚决地,现在怎么反而支棱起来了。林奚的话里满是讽刺,听得容言无地自容。
当时何止是离婚,就是和安洛吵架,男人也不带犹豫的,在那段关系里,容言一直觉的自己是占上峰的那个,他年轻有为,经营着一家规模还不算小的公司,姿色又出众,不吸烟不喝酒不嫖娼不赌博,无任何不良嗜好,用母亲的话来说,谁要是嫁给他,还不得感恩戴德,那铁定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可是安洛偏偏像脱缰的野马,从没向他服过软。
容言嘴唇一张一息,却没吐出一个字,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走吧,也许安洛不这么看你。林奚话落扭头走在前面。
不同于前一天的热闹,今天的民宿恢复了安静,但篱笆栅栏上的红色绸带依旧结实地扎着,那醒目的红色,似乎在提醒着每一个别有用心的男人:最美民宿女主人已经名花有主,你们别打歪主意。他深吸一口气,踏进院子。
在这等下,安安应该在后花园,我先问问她要不要见你。林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几分钟后,安洛走到前院,她穿着白色鱼尾裙,长发依旧零散地披在肩上,只是耳畔多了个珍珠发卡,那张脸甚至比三年前还要惊艳,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是站在那里,容言已经感觉到了女人扑面而来的气场。
安洛不动声色地站着,三年,她没想到,他们会在自己的民宿院子里见面,容言头发剪短了一些,胡子拉碴,好像苍老了一些。
民宿看热闹的人纷纷挤在门口。
——好像是那天想要硬闯的人。
——到底是谁啊?
——不会是什么黑历史吧!
事情都做完了?这么闲,有空来吃瓜?林奚见状呵退了众人。
跟我进来吧。安洛的语气冷得像冰凌一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容言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短路,他的思绪还停留在三年前,似乎还没做好见女人的准备,直到安洛又说了一句走啊,男人才抬脚跟在后面。
微澜的茶室,是安洛的会客厅,她把容言带到了这里,两天、两次同样的地方。
安洛坐下后没有说话,而是先泡了一壶乌龙茶,递给容言,随后陷入短暂的沉默,等着男人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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