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素雪嫣受够了陈树,陈树他总是要这些让她难看的场合,肆无忌惮。
似乎是陈树的目的就是这个,精神上折磨着她。
原本她在公司的形象是一位无比冷傲的女强人,但陈树三番五次在一众员工面前,强行索吻,这种情况下,又有多少人真的认为她是个冰清玉洁的冰雪女神?恐怕大多数员工都在背地里腹诽不已,用一切污秽言语攻击她吧。
“陈尘,你要是……”
素雪嫣后悔了,她决定要取消和陈树的交易。
地皮而已,她就算凭借自己真本事,也一定会弄到手的。
但陈树身手一拉,反身将素雪嫣按在了沙发上,一手环绕她的腰间。
“放开我!我们的交易……嗯嗯……”
素雪嫣还没说完,嘴就被陈树堵上了。
无论她怎么用力捶打陈树,都像是捶到一块橡胶上,只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却没有让陈树松开的意思。
直至她感觉要窒息时,陈树才离开,低头盯着她。
“放心,明早给你答复!”
陈树脸上浮现一丝蔫坏的笑容。
素雪嫣羞愤地攥紧拳头,原本想要甩陈树一耳光,但陈树的话,又让她犹豫了。
明早?反正这么多天都坚持过来了,不如就再相信他一回。
于是她妥协了,一手横亘在胸前,唯恐让陈树多占去一些便宜。
傍晚时分,陈树从出租车下来,眼前是偌大豪华的庄园。
一下车,大门旁的门卫房中就走出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杨家的大管家杨昊海。
“陈先生,您来了。”
杨昊海躬身行礼,举止无比恭敬。
“嗯。”
陈树眼神有些怪异,他可没和杨子琪说什么时候来,看来这杨昊海在门口等了一天。
……庄园主别墅的大厅中,欧式水晶吊灯洒落金黄光辉。
“爷爷,我询问过秦恒了,他不肯说出那人的身份。”
杨子琪对轮椅上的杨敬德说道,语气蕴含着一丝气愤。
自从秦桓腿伤治愈,在一个公众场合出现,顿时有关神医治愈秦桓腿伤的消息不胫而走。
杨家也是最早得知消息的,原本杨子琪就一直关心杨敬德身上伤势,现在凭空出现一个神医,她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毕竟不能将希望都放在陈树身上。
“秦桓说,没有那人的允许,他绝对不会泄露那名神医的身份,手底下的仆人一应被他下了封口令。”
杨子琪补充说道。
“嗯,琪琪,不用抱有太大的希望,其实爷爷早就接受现实了,秦桓的腿伤和我的伤势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我的全身经脉碎裂大半,脊柱受损严重,能残存一条性命算不错了。”
杨敬德苦笑地摇了摇头。
杨子琪攥着拳头,十分不甘心,她不想看到爷爷意懒心灰,强颜欢笑地说道:“不会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我已经让秦桓转达消息了。”
“另外,我已经见过陈树,我看他回答得风轻云淡,想必也有一些独到之处,对您伤势一定有所帮助。”
听着孙女的抚慰,杨敬德笑着点了点头,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希冀,不说恢复内力,他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
但刹那,那一丝希冀便湮灭了。
“要是陈树无能为力,也不要露出任何对他不敬的举动。”
杨敬德嘱咐道。
“当然,这一点我明白,光是他暗劲强者的身份,就能与我师父比肩,我又怎么敢对他不恭。”
杨子琪点头同意。
两人交谈间,杨昊海带着陈树走了进来。
“老爷,陈先生到了。”
杨子琪和杨敬德同时看向陈树,面露和善的笑容。
“陈先生。”
杨子琪微微躬身。
陈树点了点头,看向端坐在轮椅上杨敬德。
“昊海,你先下去吧,不要让人进来。”
杨敬德对杨昊海挥了挥手。
“是!”
杨昊海躬身离开。
“陈先生,我的事情,相信子琪和您说过,这一次请您过来,就是想让您看看,有没有治愈……不,有没有缓和的办法。”
“这要是无病无痛倒也罢了,这么多年来,我只能靠各种止痛药来缓解身躯的疼痛。”
杨敬德面露哀伤。
想当初他也算是纵横一时的强者,结果这十多年来,饱受折磨,身上的伤不但使得他内力全无,下半身瘫痪,更是隔三差五,浑身如同刀割剑刺。
“请先生施以援手,杨家一定感激不尽!涌泉相报。”
杨子琪神情肃穆,又郑重对陈树鞠了一躬。
“我先看看杨老爷子的伤吧。”
陈树上前,靠近杨敬德,一手搭在杨敬德的肩膀上,星辰灵力随之没入杨敬德的体内。
杨敬德刹那间眼睛瞪圆,差点让杨子琪认为陈树做了什么手脚。
“琪琪,不用紧张,我只是诧异陈先生的内力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光是进入我的体内,就让我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浑身冰凉且舒坦。”
杨敬德面露欣喜,心里产生了一丝希望。
陈树笑而不语,那些内力又怎么配和灵力相比,更何况他使用的是星辰灵力,内力在它面前,更是云泥之别。
随着星辰灵力在杨敬德流转几周后,陈树收回了手,对于他的伤势了然于心。
“杨老爷子的伤,似乎不是内力造成的?更像是一种阴邪鬼力,侵袭入体,随之如不断侵蚀身体,经脉也因此积年累月不断被消损,直至那道力量消失。”
陈树皱眉说道。
而杨敬德面露惊愕,随之欣喜若狂,他隐隐感觉自己有救了,他具体如何受伤的,哪怕是他的孙女杨子琪都不知道,陈树却能一语道出。
杨子琪疑惑地看向杨敬德。
“我是被倭岛阴阳师驱使的式神重创,深陷重围的我,无法分心对付进入体内的式神,以至于后来逃出生天时,躯体已经受到重创,式神之力融入经脉、五脏六腑,哪怕是化境强者也无法尽数祛除。”
“此后我就瘫痪了,哪怕有药物维持,经脉也在不断地被损毁,直至式神之力消失,我内力也日渐衰弱。”
杨敬德仰望天花板,缓缓叙述道,眼中蕴含的情绪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