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龙真说道。
四人的面色越发凝重和好奇,宗师之间生死决战,十年都难见到一回。
“你们说,谁会赢呢?”
高明戏谑地问道。
朱龙真和金池清陷入沉思,两者胜负,很难通过观察得出,谁也不知道周玄道和陈树是否藏有强大的底牌,甚至同归于尽的可能性都有。
“周玄道。”
赤云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这么肯定?”
高明几人面露疑惑,赤云子性格谨慎,没有八九成的把握,绝对不敢乱下结论。
“你们……没注意到周宗师腰间别着那柄兵器吗?”
赤云子眼神闪烁。
“腰间的兵器?”
几人又是一愣。
直至朱龙真不确定地说道:“好像、好像是一把倭岛武士刀。”
话音刚落,众人心神一凛,要知道从先前上杉信口中所知,倭岛剑圣柳生一鸣会去阻拦周玄道。
周玄道腰间别着一把倭岛武士刀,他们很难不将二者联系起来。
三人细思极恐,一会儿后,朱龙真吞咽了下口水,说道:“难、难道那是柳生一鸣的武器?”
“是不是他的武器,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那柄武器的名字!”
“村正妖刀!”
赤云子说出这番话,眼眸同样闪动着一丝不敢置信的神情,哪怕他确信无比。
按照上杉信所说,阴阳寮以村正妖刀为代价,让柳生一鸣出手,而村正妖刀又在周玄道手中,两者联系起来,这结果很明了,同样让他们惊疑不定。
倭岛剑道根源华夏,但千百年演化,倭岛剑道自成一脉,倭岛武者同样崇尚一种剑道精神。
柳生一鸣贵为剑圣,剑既是代表荣耀,剑在人在!怎么可能会给周玄道拿到手,除非……他死了!“不可能……”
朱龙真摇头不愿意相信。
高明无语地瞟向吃赤云子,质疑地说道:“你怎么能确定,那柄武器就是村正妖刀呢?”
“白痴,龙隐阁资料库中不就有关于村正妖刀的资料吗?而且,更有影像存在,我的记忆力,你们都应该清楚,绝对不可能认错的!”
“剑身漆黑,剑首刻有‘村正’二字,剑刃锋芒淡紫光流转,注视它时间一长,就会有种无数冤魂在耳边啼哭的声音。”
赤云子缓缓叙述道,自从周玄道到达体育中心,他大半注意力都落在那柄武器上,他绝无可能出错。
“而且,上杉信既然说了,柳生一鸣会阻止周宗师,为何周宗师还能来到体育中心?柳生一鸣食言了?要知道倭岛武士崇尚武士道精神,而且他还是剑圣,更不能做出食言而肥的事情。”
“就算柳生一鸣不是周宗师的对手,以他的实力,难道连拖延时间都无法做到?从上杉信等人来袭,到周宗师驾临,前后不到八分钟。”
“堂堂倭岛剑圣,难不成只能拖延住周宗师八分钟?”
赤云子越想,脸上表情越发复杂,他甚至不敢想下去。
“赤云子说的不错,除非柳生一鸣死了,要不然周宗师绝对无法赶到此处。”
金池清附和道。
“可八分钟时间,周宗师能够弄死倭岛剑圣?就算是化劲巅峰,也无法做到吧?我们队长也和柳生一鸣交过手,当时大战了两三个小时,最后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这才作罢。”
高明还是不相信。
“要是……周宗师领悟了武道真意呢?”
赤云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武道真意!”
其余三人神色一凛,一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如果周宗师真的领悟了武道真意,那么杀死柳生一鸣,那的确很有可能。”
金池清迟疑地说道。
“武道真意,相当于半只脚踏进武王境界!”
朱龙真缓声说道,突然几人神色剧变:“我们快和队长报告此事。”
虽然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测,并未真正见识过周玄道出手,但从赤云子的推测来看,他们有八成把握认定这就是事实。
“金大师,我们先走了。”
赤云子面色肃然,跟金池清打过招呼后,带着两人匆匆离去。
留下金池清一人,表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欧阳菲睡眼惺忪地苏醒了,茫然地扫视四周,她不是正在演唱会上表演吗?难道是梦?低头一看,自己穿的赫然是演唱会才穿的华贵礼服。
“金大师,我这是怎么了?”
欧阳菲满脸疑惑地抬眼看着金池清。
“小姐,倭贼来袭,对方使用法术,让所有人陷入了昏睡中。”
金池清粗略地和她叙述了一下,不过省略了战斗部分以及有关陈树力挽狂澜的事情。
“哎呀,演唱会才开到一半,这群倭贼太可恨了。”
欧阳菲咬牙切齿道。
另外一边,陈树抱着素秋棠在回酒店的途中,素秋棠也苏醒过来了。
她浑身无力,茫然地扫视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被陈树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抬眼看着陈树。
四目相对,素秋棠顿时杏目圆睁:“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怎么会睡着,怎么浑身软绵绵的。”
陈树白了她一眼,灵力注入她体内,消除她的疲劳,等她有力气挣扎、捶打自己时,陈树才放下她。
“我怎么会给你下药,自己听到一半睡着了,我就带你回来了。”
陈树随口敷衍道。
“是吗?我明明听得正嗨,怎么会睡着的?”
素秋棠哪里会相信陈树,依旧一副噘嘴瞪眼的模样,双手叉腰。
“谁知道,可能你太累了吧。”
陈树耸肩回答。
“一定是你下药的,睡着会浑身没力气吗啊?我一定要告诉姐姐,你这个无赖的恶行,竟然对我下药,无耻、无赖……”
回酒店的路上,素秋棠不断娇声骂着陈树,灵动的眼眸中满是狡黠。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着的,但她知道,陈树不是那种卑鄙小人,不过嘛……她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骂陈树,当然要竭尽骂人的词汇,以解心头之恨陈树又无奈又好笑,忍不住伸手又掐了掐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