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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魔幻现实主义
    “小夏,说说你对这部的看法。”咦?为啥他对这部如此感兴趣?1985年是思想爆发的一年,更是艺术革命的一年,从文学到美术、音乐、电影等。几乎所有的艺术类型都呈现出新奇而灿烂的面容。从文学界看,“寻根文学”的浪潮如日中天,批评和创作两个方面都默契地亮出了“寻根”的旗帜,在《爸爸》、《小鲍庄》、《老棒子酒馆》、《古船》等一批力作显示实绩的同时,批评家们把根性的求索系统的推向“文化”这一更为广大、更为深远的视野。与此同时,以刘索拉《你别无选择》、陈村《无主题变奏》、刘西鸿《你不可改变我》等为标志的新潮崭露头角,以致纷纷扬扬的议论。唯独王蒙对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感兴趣?该不会知道人家二十年多后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吧?嘿嘿…..开玩笑。《透明的红萝卜》这本,在来到这年代之前夏红军并没看过。作为高级文艺青年,他谨记:“想要做个高逼格的文艺青年,要必须知道:法语文学是最适宜的,德语文学充分重视,岛国极少有好作品(春上春树之流的作品入不了高逼格文青法眼,那是中阶文青的读物。)棒子没有文学,中国近代可以,当代作品不主动接触……所以,夏红军很少看当代文学作品,包括莫言的那本名字很吸引眼球的《丰乳肥臀》。但来到这个年代以后,夏红军几乎了所有当代文学作品包括莫言的这本《透明的红萝卜》这是一部中篇,讲述的是在那个动荡不安、物质贫乏甚至精神禁锢的年代年代,在一个偏远的农村,一个顶着大脑袋的黑孩,从小受继母虐待,因为沉默寡言,经常对着事物发呆,并对大自然有着超强的触觉、听觉等奇异功能的故事。很有点现代网文里都市异能的感觉?当然人家莫大作家不是写爽文……夏红军立刻想起为啥王蒙对这部如此感兴趣,因为莫言借鉴了拉丁美洲流行的一种写作手法:魔幻现实主义!最有名的就是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创作的长篇《百年孤独》当国家改革开放打开国门之后,莫言很快借鉴这种写作手法,难怪得到王蒙的关注。“王主席。”夏红军沉吟了一下说道:“莫言的这篇,其手法借鉴了马尔克斯创作的长篇《百年孤独》。”“呵呵,小夏看来你看过不少外国作品。”王蒙赞赏的目光看着夏红军,感叹道“像你们这一代,耽误的时间太多,国家又封闭的时间太长,好多人浪费了大好青春,许多人知识匮乏。”“年龄再年长一点,五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大多是接触的是东欧和苏联作品,解放前的作家以看欧美,真正的拉美文学作品在咱们国内关注度并不高啊。”夏红军点点头,的确是这个事实。其实拉美文学也是很牛逼的,特别在60年代至20世纪70年代初涌现了大量拉丁美洲文学优秀作品,被称为丁美洲文学爆炸。不过在国内,远没有桑巴足球对国人的影响力大。“小夏,我建议你多多关注拉美文学作品,甚至可以写一些这方面的文学评论。”卧槽!王蒙竟然给我布置作业!其实,我不喜欢什么现代魔幻主义啊….还有,拉美文学绝大部分都是用西班牙文写的,如果你真正深刻了解某一国家地区的文学作品,最好看人家的母语写作而不是翻译品。难道让我学西班牙文?夏红军心里暗暗叫苦但只能答应。自己还想报人家的大腿呢,咋能拒绝?王蒙兴致到很高,继续和夏红军谈起这部,夏红军只好陪他聊,这本书所反映的几个主题:饥饿、情爱、精神……“这本书呈现出一种朦胧形态,莫言将现实因素与非现实因素融合在一起,运用类似白描的,手法将那些作为心灵对应物的景物勾勒出来,故意拉大,象征体和象征义之间的距离,设置具有多重象征意义的,意象,也导致了主题指向性的模糊。”说道这里,夏红军顿了顿:“很有点像现在流行的朦胧诗。”“呵呵…..小夏,看来你对这本书研究很深啊。”王蒙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部。”喜欢?喜欢个屁!莫言的几部除了《红高粱》之外,包括这部《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家族》里的其他几部《高粱酒》《高粱殡》《狗道》等,还有《丰乳肥臀》《四十一炮》等,他都不喜欢。所谓的“寻根文学”,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不断出现的血腥场面中充满着强烈的感情控诉,但在“屎尿横飞”的场景之间,擅叙述感人肺腑的悲惨故事,来揭露原始人性的残忍和现实生活的严酷。还有苏童的《妻妾成群》后来被张艺谋改变成了《大红灯笼高高挂》,《米》改编成的《大鸿米店》,余华的《活着》也被老谋子同名改编。这些无一例揭露了那个时代的国人的愚昧无知、黑暗,让人看到很不舒服。为啥非要写这样的拍这样的片子给老外看?直到来到这个时代,夏红军才有所了解,因为这些作家刚刚经历过那个时代,甚至许多故事都在他们身上发生过。不过,夏红军仍然不爽。看他们的还不如去王朔的痞子呢。但现在文坛上就流行这个,夏红军也没办法,只好笑着对王蒙说自己也比较感兴趣。哎……还是诗歌好玩。不过诗歌很快也会被一帮诗人玩死。在王蒙家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基本上都谈的是文学,虽然夏红军都当时流行的作品无爱,但作为一名文学青年,又比别人多了几十年的文学阅历,两人聊的相当愉快。夏红军临走前,王蒙还热情的招呼有空来家来玩。来你家里玩可以,别谈好不好?谈谈诗歌也行啊?从王蒙家里出来已经快十点,夏红军裹紧大衣,双手操在袖筒里,锁着脖子匆匆在大街上走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公交车,看不能打个面的。“哈喽……你好…..”一个操着半生不熟中文的青年叫住了他。是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老外。不过这个老外打扮实在有些与众不同,背着一个硕大的旅行背包,竟然带着一顶火车头帽,上面还有一颗闪闪的红星,穿着这个年代最常见的绿色军大衣,胸前还戴着一枚领袖像章!如果不是高鼻子、深眼眶,乍一看以为是一个复员老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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