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马车跟了萧曼一路,当萧曼耐心耗尽,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后面的马车又急忙赶了上来,与将军府的马车并肩而行。
马车帘子掀开,露出一女子姣好面容,她轻声道:萧曼,能否单独跟你谈谈?
萧曼掀开帘子,目光看向对面:我与韩王妃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
文墨羽神色微变:应该成为韩王妃的人是你,如今我代你受过,你不觉得愧疚吗?
我对于一个几次三番要杀我的人,没有任何愧疚。萧曼缓声说道,再说了,无论有没有你,我都不会成为韩王妃。
文墨羽脸色一白:就当看在我哥哥的份上,我们单独谈一谈,如何?
萧曼沉默了片刻,答应了:行。
那去满月斋吧。
两辆马车在满月斋停下,两人一前一后进去,进了楼上雅间,小二送上点心和茶水后,当即告退出去:韩王妃可以说你的事情了。
想必你也知道,相府与我断绝关系了。文墨羽轻声说道,目光却注意着萧曼的一举一动。
萧曼端起茶,吹了吹水面的茶沫,喝了一口,这才缓缓道:我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
文墨羽眼底闪过一抹深意,继续道:如今能帮我的人,只有你。
萧曼听了这话,笑了:韩王妃,你是在开玩笑吗?
没有,我认真的。文墨羽咬牙道,所有人都以为,相府的主子是我爹,其实并不是,真正掌控相府的人,是我哥。
萧曼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似乎没有想到,文墨涵才是相府真正的掌权人,毕竟文丞相老奸巨猾,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听儿子话的人。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萧曼没有回答,虽然有些意外,也不是不能理解,文墨羽这话,只是让她明白,文墨涵在相府的地位罢了。
我哥突然撤走了给我的暗卫,断了给韩王的支持,我如今在韩王府寸步难行。文墨羽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你帮我替我哥哥说说情,让他继续支持韩王,而我,从此以后,再不对你出手,这是你欠我的。
萧曼饶有趣味的看着文墨羽:看来韩王妃很喜欢开玩笑。
你觉得本妃在跟你开玩笑?文墨羽恼怒道。
丞相府与将军府一向不对盘,文墨涵身为丞相府的掌权人,而我身为将军府的大小姐,跟他的关系,再怎么亲密也亲密不过你这个亲妹妹吧,你却让一个外人去为你求情,不觉得可笑吗?
文墨羽盯着萧曼看了许久,似乎有些惊讶,难道萧曼并不知道文墨涵喜欢她?甚至因为她,断了她的后路。
萧曼被文墨羽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文墨羽摇了摇头,却突然看到萧曼手腕上一抹翠绿,伸手抓住萧曼的手腕,这才看清,萧曼手腕上戴着一枚玉镯,而那玉镯,她很熟悉,曾经她想要,被母亲无情的拒绝了,如今她想了许久的镯子,却戴在了萧曼的手腕上!
文墨羽笑了,笑得十分凄凉,原来,她早已经成为相府的弃子,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相府的弃子的?从她被毁了清白,不得不嫁给韩王的那一日吗?
萧曼,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萧曼蹙眉,她总觉得文墨羽此时的模样十分不对劲,当即挣脱了文墨羽的手。
因为你,我从天之娇女变得一无所有,我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粉碎。文墨羽笑着说道,你说,你有什么好?论容貌,我不比你差,论才华,你远不如我,可风云榜上,我永远是第二,你明明就是个草包废物,只知道打架斗殴,可你稳稳的占据着第一,我怎么都越不过你去。
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萧曼淡淡的说道,活在别人眼里,你只会活得没有自我。
活在别人眼里?文墨羽冷笑,你若是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你还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吗?你还能如此坦然吗?
萧曼神色不变:你想做什么?
难道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很热?文墨羽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恶毒,我可是专门为你准备了一场好戏。
萧曼静静的看着文墨羽,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人终究还是喜欢找死。
你终是辜负了墨涵的良苦用心。萧曼缓缓道,他为了你,不惜放下身段求我,可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从我被南宫丞毁了清白那一日起,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文墨羽拍拍手,数名体格壮硕的男子出现在房间里,你毁了我的清白,我岂能让你清清白白的活着,我倒要看看,你若是成了人尽可夫的破鞋,他们会不会毫不犹豫的丢弃你!
萧曼嘴角微勾,萧曼从桌底下拿出一支点燃的熏香,这是她在进屋前就点燃的:害人者,人恒害之,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你没有防备吧?你指甲里面的药粉,与这特制的茶水,确实是好东西,可你却小瞧了我萧曼。
什么意思?文墨羽惊恐的问道。
墨涵难道没有告诉你,我精通医术吗?在我面前摆弄相生相克的药物,不过是班门弄斧。萧曼凑近文墨羽,这蜜和香可是好东西,我专门为你买的,能解你故意划伤我手时沾上的药粉,但是,却与你们吃的解药相冲,所产生的效果,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
文墨羽扯了扯衣领:你你一早就发现了!
是啊,我一早就发现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在街上绕圈子,就等着你对我出手,我好光明正大的报复回去,我萧曼从来都不是打落牙往肚里吞的人,若不是因为墨涵,早在你弄伤我眼睛的时候,我就弄死你了。
文墨羽突然伸手去掐萧曼的脖子,萧曼却迅速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文丞相当真有趣,儿子是文弱书生,女儿却一身好功夫,墨涵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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