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打得摔倒在地,正想怒骂一声哪个找死的敢管他的闲事,谁知棍子跟雨点一样往他身上招呼,打得他哭爹喊娘,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开,只得扯开嗓子喊救命。
打女人,我让你打女人,我打死你这个混账!
男人的惨叫声不断,周围的邻居听了,都见怪不怪:那何老二又在打媳妇儿了,这人真是没天理,一天没事就打媳妇儿,何家嫂子多和善的人,偏他不知足,整日游手好闲不说,还总拿媳妇儿出气。
不对啊,我怎么听着像是何老二在惨叫?
他惨叫?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可能吗?
救命啊,杀人了,快来人啊,我要被打死了。
真是何老二在叫救命。左邻右舍纷纷出门去看好戏,就看到一个何老二抱着脑袋缩在墙角,一漂亮女子挥着手中的棍子,往他身上招呼,而何家娘子倒在地上,何野扶着她,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活该,这何老二平日里不把他媳妇儿当人打,如今被人打了,真是活该!
这姑娘是谁,太解气了。
什么解气,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谁家姑娘这么无法无天,竟然打男人!有男子看不过去,要上前帮忙,这时,蹿出一少年连忙拉住他,爹,去不得,那姑娘厉害着呢。
再厉害也是个女人,看我怎么呜呜少年一把捂住他爹的嘴,连拖带拽的把人拖走,那位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他们几个经常去帝京城里混,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这位大小姐的传闻听了不少。
萧曼将何老二痛打了一顿,手中的棒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掌心:还打女人不?
何老二瑟缩着放下挡着头的手,目光落在何野身上,又看看萧曼:何野,你这个混账,你居然叫人来打你爹,你这是大不孝哎哟。
萧曼一脚将何老二踹到在地,一脚踩在何老二的胸口:看来,你是丝毫不知悔改。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何老二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人总不能一直守在他家,等她走了,他非得好生教训这母子两人不可。
既然知道错了,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萧曼笑得十分温柔,然而落在何老二的眼中,跟恶鬼一样可怕,你是用哪只手打的?
何老二挣扎着想要逃走,只是哪里挣扎得动,只见萧曼扬起手中的棍子,朝着他的右手挥了下去,只听得咔擦一声,何老二惨叫一声,痛得眼泪鼻涕都跟着出来了。
萧曼挪开脚,何老二痛得满地打滚:报官,我要报官,你竟然敢恶意伤人!
报官,好啊。萧曼扔掉手中的棍子,双手抱胸,尽管去,我敢打你,就不怕你报官,我告诉你,今日你打她,我打断你一只手,他日,你再敢动手打她,我直接砍你一双手!
你你这恶婆娘,何野,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你爹我?何老二恶狠狠的说道。
别说她欺负你,就算她要我去死,我也得乖乖抹脖子。何野扶着自家老娘,缓声说道,这位是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我的主子。
何家娘子将萧曼请进屋里去,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谁都没想到,这剽悍的姑娘居然是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这谁还敢多嘴?
何老二不敢回去,夹着尾巴跑了,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何家娘子原本姓罗,在逃荒的途中认识了何野的爹,两人便凑合着过日子,谁曾想何野的爹是个混账,整天只知道玩,对家里漠不关心不说,还时常偷走罗氏好不容易攒的钱出去赌。
罗氏在灶台前忙着做饭,何野烧火,萧曼则是帮着择菜,罗氏连声让她坐着就行,最后拗不过萧曼,只能任由萧曼帮忙。
伯母,那男人经常打你吗?萧曼一边择菜,一边问道。
罗氏偷偷看了一眼何野,见何野只是烧火,并不做声:也不是经常,就是输了钱,或者喝醉了酒才会动手打人。
你都不还手的吗?
我一个女人,哪里是他的对手。罗氏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好在小野长大了,有出息了,我受些委屈,没什么。
伯母,你没有想过离开吗?萧曼突兀的问道。
罗氏听了,苦笑:我一个女人,离开了能去哪里?
跟何野一起生活啊,何野如今有出息了,可以做你的依靠了,你又何必跟一个动不动就对你拳打脚踢的男人在一起?你这样下去,迟早被他打死。萧曼的声音很温和,但是何野却觉得萧曼说得对,他长年在军中,最不放心的就是家中老母亲,终有一日,这个柔弱的女人会死在那个男人的拳头下。
娘,你们和离吧,我带您离开这里。何野沉默了片刻,果断的说道。
何家娘子炒菜的人停了下来:离开这里,去哪里?
去城里。萧曼笑意盈盈道,何野在帝京买了个宅子,这次回来,就是接您的。
何野诧异的看向萧曼,他何时在帝京买了宅子,就他那微薄的军饷,再在军中待上十年,也买不起帝京一块地。
小野,你哪里来的钱买宅子?
他在军中屡立战功,得了不少赏钱,就给您买了宅子,说是要让您安享晚年。萧曼的声音依然温柔,伯母,您要离开吗?
何家娘子迟疑了:其实,他爹也不是那么坏。
他还不坏吗?若不是他偷走给妹妹看大夫的银子,妹妹怎么会病死!何野激动的说道,他从懂事起,就不再叫那个男人爹,在他看来,那个人根本不配称为人,更不配当他的父亲。
何家娘子沉默了,小女儿的死,是她心中的痛,她也恨何老二,可他们毕竟是夫妻,和离是会被人说闲话的,她不希望何野被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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