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泽言看清楚爬窗子进来的是萧曼时,也有些震惊,当即放下烛台,重新点燃烛火,见萧曼还卡在窗子上,连忙将她扶下来。
这么晚了,大小姐怎么会过来?
我要是大白天过来,明日整个帝京的人都会知道将军府大小姐仗势欺人,逼迫新科探花郎入赘将军府了。萧曼揉着被砸的额头说道。
秦泽言见萧曼的额头红了,想看看她有没有伤到,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连忙打开门,去门外站着。
你做什么?
你我虽是未婚夫妻,但是尚未成亲,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于你的名声不利,我站在外面跟你说话。秦泽言背对着萧曼,快速的说道。
萧曼被秦泽言的操作给弄蒙了,良久没说出话来,却听得秦泽言继续说道:左手边柜子的第一格,里面有药,你拿出来自己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砸伤你的,我以为
以为我是引诱书生的女鬼,来害你性命的?萧曼伸手打开柜子,果然里面放着药,也没用,毕竟没有破皮,我来是与你商量事情的,你这么站在外面,怎么商量?
大小姐有话直接说就行,我听得到。
萧曼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婚约
大小姐放心,泽言一诺千金,答应了入赘,那么绝不反悔。秦泽言抢过话说道,他知道萧曼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否则也不能一人一骑杀进山匪窝里,救他于危难,只是他没想到,萧曼会大晚上的来寻他,若是被人看见了,有损她的声誉。
不是,我是说,当初我只是一句戏言而已,你不必当真!萧曼连忙解释道,她可不想毁了这么一个大好儿郎,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却要因为她当初的一句戏言给人做赘婿,甚至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困守后院,相妻教子。
秦泽言没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后,才缓声道:对于大小姐来说,那是一句戏言,对于泽言来说,这是一个承诺,若没有当初大小姐救泽言出山匪窝,泽言早已经成了枯骨黄土,哪里会有今日的金榜题名,我的一切,都是大小姐给我的,入赘将军府,我心甘情愿。
萧曼继续劝导:你若是入赘将军府,秦家可就绝户了,你娘泉下有知,不会高兴的。
大小姐不必忧心,母亲是知道这件事的,也是赞同我的决定的,考取功名之后再来寻你,也是母亲的意思,她不希望我给你抹黑,只是没想到大小姐身份如此显贵,纵然是考了功名,我依然配不上大小姐。
胡说,你既然入京赶考,想必也听说过我的事情,我名声不好,外面的人对我是极为不喜,他们只会说我配不上你。
大小姐就别逗我开心了。秦泽言看着漆黑的夜空,当初大小姐一人一骑杀入土匪窝,可见英勇,又敢于教训帝京里的恶霸,我不知道上流圈子对你的评价如何,但是我所听到的,都是百姓对你的赞扬,说你不畏强权,为民出头,说你人品高贵,从不欺压百姓,说你正直善良,总是帮助弱小,每当我听得越多,越觉得自己必须更优秀,更努力,才能配得上你。
萧曼摸了摸脸: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嗯。秦泽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每当听到别人夸奖大小姐,我便觉得与有荣焉,幸甚至哉。
赘婿是被人看不起的。
我以做大小姐的赘婿为荣。秦泽言腼腆的说道,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我,怎么看我,我依然初心不改。
萧曼无功而返,本想着说服秦泽言,不用把她的戏言当真,结果,她被秦泽言说得无法开口了。
萧曼垂头丧气的回府,刚进屋,就看到南宫煜坐在她的屋里,一张脸,阴晴不定。
萧曼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而后叹了一口气,直接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你不来寻本王,本王只好自己来寻你了。南宫煜看了看更漏,子时了,这么晚,萧曼去了哪里?
萧曼趴在桌子上没动:有什么事吗?
本王与骆冰清,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南宫煜解释道,本王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嗯,我知道了。萧曼懒洋洋的回答道,被秦泽言的豪情壮语砸得头晕目眩的她,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好青年,怎么就被她荼毒了?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南宫煜见萧曼如此散漫的样子,心中怒火升腾,他等了她一个时辰,她回来没有任何的解释,反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说什么?萧曼抬起头,看着南宫逸,疑惑的问道。
说说你那个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南宫煜看似平静的模样,天知道,他心中已经是惊天骇浪了。
哦,他啊。萧曼烦躁的揉了揉脑袋,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么说来,确有其事了。
萧曼点了点头:他若是个品行不端的,我倒是可以毫不犹豫的以权压人,不承认这门婚事,可偏偏他不是,人品端正,态度端正,让我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所以,你这么晚了,是去找秦泽言了。南宫煜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萧曼下意识的点头,只是刚点完头,坐在对面的南宫煜,突然到了她面前,将萧曼拎了起来,抵在墙上。
萧曼,你在挑战本王的底线。
萧曼打了个冷颤,一双眸子,错愕的看着南宫煜,跟南宫煜相处时间太久,久到她差点都忘了,这个男人有多危险。
秦王殿下
称呼错了!南宫煜语气冰冷,看到雁玉卿的时候,他生气,却没有这般生气,因为他心中明白,萧曼跟雁玉卿不会有什么关系,可是他此刻却在萧曼的眼中看到了动摇,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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