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不去看看?南宫彦一边落子一边问道,永宁可是跟小九打起来了。
死不了人。南宫煜冷漠的落子,天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差,为争探花郎,公然与人打架,当真是涨本事了!
南宫彦往楼下看了看,萧曼跟南宫舞谁也不让谁,南宫舞虽然生母早逝,但是记名在皇后名下,又由太后亲自养大,自然是比其他公主身份尊贵,性子也比其他公主张扬,而萧曼,那是出了名的横,哪里会让?
这两人杠上,不分出个胜负,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南宫彦抬头看了一眼南宫煜黑沉的脸色,眉眼含笑:看来四弟对永宁颇为自信。
小九不是她的对手。南宫煜缓缓说道,论打架,本王还没见她输过。
南宫舞越打越欢喜,在宫中,她的姐妹们,都嫌弃她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棋逢对手,对萧曼的印象也改了不少。
萧曼,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九公主也不差。
南宫舞听了,当即弃了鞭子,跟萧曼比拳脚,围观的人不住叫好,唯有秦泽言,被人挤过来挤过去,竭尽全力的劝两人别打了。
待到南宫煜他们一局棋下完,萧曼她们这边也打完了,众人看着同时落在地上的两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谁赢了?
萧曼朝着南宫舞走过去,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朝着对方伸出拳头,众人想着,这是还要打一场?
谁知,两人碰了一下拳头,居然勾肩搭背,携手离去:今天真是打得太痛快了,对不住啊,萧曼,我不该说你是懦夫。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棋逢对手,必须喝一杯,走,去食为天,我请客。两人打了一架,竟然打出交情了,直接丢下秦泽言走了。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纷纷围住薛坤:这和了,算谁赢?
和了,自然是庄家赢了!
不对,和了,就是庄家输!赔钱!
薛坤连忙捂住自己的钱袋子:还讲不讲道理了,和了,就说明你们都没有押中,自然是庄家赢
懒得跟他废话,把自己的钱抢回来!
快拦住,快拦住。薛坤在护卫的保护下,拼命的想要从人潮中挣脱出去,然而里三层外三层,哪里跑得掉。
萧曼两人去了食为天,要了个雅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又让人上了十坛美酒!
拳脚上没分出胜负,咱们酒桌上见真章!南宫舞豪迈道,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萧曼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拎了一坛酒,打开封盖,直接灌了一大口。
南宫舞见了,也不甘落后,一坛酒下肚,顿觉头晕眼花,却还努力支撑着:怎么样,萧曼,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萧曼笑眯了眼:怎么会,我就担心你醉了,你要是喝不了,就赶紧认输!
认输,我南宫舞就不知道认输二字怎么写!说完又拎了一坛酒,咕隆咕隆的继续喝。
萧曼笑容满面的看着南宫舞醉得东倒西歪,却还嘴硬的说没有醉,而她早在喝酒前就吃了解酒药,哪里会醉!
你喝醉了,要我扶你吗?萧曼询问道。
谁喝醉了!南宫舞反驳道,我不用你扶,我没有醉,继续喝!
等到南宫彦找过来的时候,南宫舞已经喝到桌子下面去了,抱着酒坛,打着酒嗝:萧曼,我告诉你,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你喝不过我的。
对对对,你可是海量,我哪里喝得过你。萧曼敷衍道,顺便将茶递到南宫舞嘴边,里面放了解酒药。
南宫舞喝了一口,当即喷了出来:假酒,一点酒味都没有,这个奸商,居然敢卖假酒给本公主,待本公主打得他爹都不认识他!
萧曼连忙把人拽住,南宫彦看得直摇头,让人将南宫舞搀扶起来:我让人送她回宫。
多谢楚王殿下。
永宁真是客气,你也喝了不少酒,没事吧?
没事,我偷偷吃了解酒药的。萧曼压低声音道,殿下可别告诉舞儿。
南宫彦垂眉轻笑:放心,不告诉她,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不用,不用,殿下还是先送舞儿吧。
小九有护卫送,走吧,我送你。南宫彦让人结账,却发现已经有人结账了,南宫彦看向站在柜台后光风霁月的男子,笑着点点头,与萧曼一起离去。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往将军府走去。
楚王殿下的身体,好了许多。萧曼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柔,仿佛羽毛在心间挠过,带着些许酥麻的味道。
永宁应该唤我一声三皇兄才对。
萧曼笑了笑:三皇兄的身子大好,换了往日,大概走不了多远,就该要轮椅了。
多亏了四弟,寻来神医为我医治,如今我身体好多了,不用动不动就坐轮椅了,不过也只是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罢了。南宫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萧曼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既然是神医,想必能将三皇兄的身体调理好。
借你吉言。南宫彦接过话,今日听闻小九去找你麻烦,我还担心出事,结果,你们俩不打不相识,还成朋友了。
九公主的性子,十分爽朗。
她一向大大咧咧惯了,皇祖母又在太庙尚未归来,她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无人管束,稍不注意,就不知道奔到哪里去了。
萧曼掩嘴笑:哪有这般说自家妹妹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比你还要大两岁,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平日里,也没有人拘着她,她散漫惯了,前些日子才回来。南宫彦温声解释道,父皇催她成亲,她又恰好被探花郎的风采折服,本想等探花郎归京就招为驸马,结果外面就在传探花郎被逼入赘将军府,一时意气才来找你麻烦,你莫要生她的气。
九公主敢爱敢恨,颇有江湖儿女的豪迈,永宁佩服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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