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里出来之后,这扇门同样隐去了踪迹。
“怎么样?顺利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张霏霏欣然回头,看见汪文迪正盘腿坐在地上,一脸闲适。
她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碎块,像一个要夸奖的孩子,朗声道,“当然啦,你看!”
如今他们手里已经有四块这样的碎块了,她走到汪文迪身边。
“你碰上的是哪位?”汪文迪接过她带出来的东西,尝试将碎块拼接在一起。
张霏霏也毫不拘谨,在他旁边就地而坐,“嘻嘻,我碰上的,可是那位‘高手’人格!”
“这么厉害?”汪文迪挑眉,眼中的欣赏不言而喻。
“多亏这几天你们悉心教我,”张霏霏移开了视线,望着仅存的两扇门,双手贴近心口,“还有这张你留给我的保命符,救了我一命。”
未免他过度担心,她紧接着便将里头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坦然道,“你别操心,我这不是一点事儿也没有吗?”
汪文迪知道她的脑子一直很好使,却也惊讶于她进步的速度,好半天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冒险的事情了。”
“你以后会更强的。”
“能多强?会和你一样强吗?”张霏霏一脸期待,全然不觉得修炼是一件苦差。
“我尽全力教你,我相信你可以。”汪文迪眼中也生出更多的期待来。
“那你呢,你遇见的是什么样的副人格?”
“一个爱好伪装人师,另一个是个糙汉子,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抠脚。”
闻言,张霏霏兀自想象了一下,随后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来,“见惯了阿夏美少女的模样,想不到原来是表面美少女,内心实际上住着一位抠脚大汉啊!”
两人谈笑之间,这头一扇门便又打了开,陈月歆自里头一脸兴奋的快步走了出来。
她一见着张霏霏便拉凑到人身边,附耳悄咪咪道,“霏霏,大新闻!天大的新闻!”
“什么大新闻?”张霏霏问道。
汪文迪瞟了陈月歆一眼,“咳咳,别当我不存在啊!”
“那可不是什么事儿都能说给你听的,”陈月歆冲他得意的吐了吐舌头,故意吊人胃口道,“这可是阿巍的终身大事,得先说给霏霏听!”
听她这么一说,汪文迪一脸了然,摇头晃脑直接拆穿,“哦——这事儿啊,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我不信,你想套我的话。”
“不止我,小瞿同学也知道了,就在他跟朱夏闹别扭那天,我和小瞿同学去开解他的时候,他把什么都跟我俩说了。”
“好哇,这个阿巍,原来老早跟人私定终身啦?”陈月歆自顾自的嘟囔道。
“你俩到底在说什么呀,快告诉我啊!”张霏霏催促道。
她却是老早就想给熊巍找上那么一个女朋友了,熊巍自从被张德音带回张家,一心扑在张家的事情上,即便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他也丝毫没有那个打算。
难得钢铁直男也有这样主动的时候,张霏霏能不高兴吗?
“嗨呀,那可不就是阿夏想跟阿巍在一块吗?托我给他带个话去!”
陈月歆如是道。
“不就是那俩人亲上了吗?差点都生米煮成……”
汪文迪与之同时开口,说着说着发现了不对,急忙打住道,“怎么咱俩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儿啊?”
“啊?!”张霏霏和陈月歆瞪大了眼睛,随后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亲上了?可以呀,这个熊巍。
在这两人的轮番攻势下,汪文迪不得已只能把当日所发生如实相告。
她俩正贼笑,这最后一扇门也传来了动静。
瞿星言一脸淡定的从里头走了出来,把所获得的两片碎块扔给了汪文迪。
统共八片碎块,皆汇聚在汪文迪手掌心中。
灵气相溶,一阵金光闪过,这些碎块陡然化作了一把钥匙。
钥匙脱离了汪文迪的手中,悬在半空,朝一个未知的方向飞去。
“走,跟上。”
出了宫殿,外头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之前华贵的装饰物全数不见,而宫殿的后方好似拉上了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连天都遮住,只能看见深邃狰狞的漆黑。
钥匙在空中发出一阵嗡鸣声,随后冲着宫殿前方去了。
众人离那黑色也越来越远,最终又到了一扇门前。
但这扇门上头繁复的花纹众多,皆用金丝雕刻,更有无数巧样点缀,最叫人看不懂的是,门前杂乱的摆放着许多香炉。
就是那种求神拜佛时,用来插香的炉鼎。
每一个香炉里,都几乎插满了香。
钥匙想要撞进门锁之中,但不知被什么力量挡了一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汪文迪将钥匙捡了起来。
“有结界。”瞿星言走进门边,抬手在空气里摸了一圈,皱眉道。
“破了便是。”
汪文迪正要动手,又听瞿星言谨慎道,“等等,这结界恐怕没那么简单,其上还有一道很奇怪的法咒,我不知其意。”
眯了眯眼,汪文迪上前,一番凝神细感。
“是有一道多余的法咒,”他拿了主意道,“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闻言,瞿星言退后,由汪文迪凝力,强横破坏了护着这扇门的结界。
钥匙与锁完美契合,门被顺利打开。
“退后!!”
一股巨大的灵力冲击波迎面扑来,汪文迪大喊一声。
周围的空间瞬间扭曲!
再恢复正常之际,四人竟然已经处在了张宅中!
“小姐,你们已经解决……”一直守在床边的熊巍也是立马起身开口询问。
“没有,”汪文迪沉了脸色,看了看手心的印记,“我们是被灵力挤出来的。”
印记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足以说明精神之境中那股力量有多强硬了。
“那阿夏呢……?”
熊巍话音未落,床上的朱夏陡然睁开了双眼。
自眸中射出两道凌厉的金光,径直穿透了这房间的屋顶。
她整个人漂浮起来,但脸上毫无表情,飞往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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