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咱都不是外人,我小时候没少到大伙儿家里吃饭,这次叫大家来的目的,我想我大伯和大家也说了我要在咱们几个寨子开一家旅游公司的事情,没错就是这个事情。”坐在主席台前,白洋郑重地说道。
适时地二伯把刚刚复印好的还带着油墨香气的资料分发下去,一群平均年龄五十多岁的老家伙们逐字翻看,就连身边的凉茶都顾不得喝,香烟、烟袋都主动弄灭了。这容不得他们不紧张啊,关系到几个寨子的未来,他们这些族老、寨老、话事人必须把好关。
“各位叔伯,有什么疑问吗?现在可以提出来。”白洋最后见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拍拍手说道。
“小洋,我觉得你的方案不错,不过咱们各家的寨子位置不一样,开发的顺序也不一样吧,到时候怎么分配呢。”白洋话刚落音,立马就有寨老提出疑问。
“李大伯,你这个疑问提得好,我的意思是平均分配,为什么呢?咱们九个寨子本身就是一家,当年跑马帮的时候,都是肩并着肩、手挽着手冲杀过来的,怎么现在都没了心气儿,为了一点小利益开始勾心斗角?”白洋敲着桌子,漫不经心地反问道,内部矛盾必须解决,不然公司成立之后都是一盘散沙,这公司没法长久。
“不是,当年都是刀头舔血、互相挡刀的好兄弟,咱们现在还有几个百多岁高祖健在,小洋,你说这话不是想着让老祖宗们拿着荆条抽我吗?”李大伯被臊的通红,缩着脖子辩解道。
“那老辈儿都能够呕心沥血,相互扶持,我们怎么不能?手指头都不一般长,但它们能够各司其职,我们为什么不能呢?李大伯,你看小侄说的对不对?”
“小洋说的没错,要说牺牲人家白家寨牺牲的最多,大哥和二哥多没多说,你李老棒子计较那么多有意思吗?”没等李大伯说话其他几个寨子的寨老先不干了,在一旁帮腔起哄,整个会场热闹的不行。
“我···这···”李大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急得青筋蹦起多高。
“好啦,好啦,大伙儿听李大伯把话说完。”白洋示意大家安静,乱哄哄的会场半天才恢复正常。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大老李也不是不同情打理的人,我就想问问小洋,咱们在县城里有房吗?”李大伯扫了眼周围虎视眈眈地寨老,吓得一缩脖子,不过还是鼓起勇气把话讲完了。
“哦,房子啊。”白洋意味深长地笑了,原来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房子啊。
“李二叔,李八叔,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白洋转头对着李家寨另外两名寨老问道,他想听听李家寨的心声。
“小洋,我们可没这么想,你提的条件就已经很好了,这完全是带着我发家啊,失败了我们还是受穷呗,没什么影响,不过成功了我们可就都有好日子过了,还提什么楼房的,哪如在寨子里舒坦。”两个人一起摇了摇头,傻子才会计较什么楼房的。
“既然李二叔和李八叔都这么说了,我在这里表个态,如果哪家、哪个寨子想要搬迁楼房,可以。”
“我还能帮着农转非,发放20万元的补偿款,但是一旦搬出寨子,那寨子里产生的红利,可就没有啦。”白洋转头看向李大伯,“李大伯,你觉得我这个方案怎么样?”
李大伯讪讪地笑了,“还是按着小侄的说话办吧。”
李大伯心里不住地暗骂,该死的吉达公司答应老子才一万块好处费,白洋能毫不迟疑地答应买房,给补偿款,他还能看不出来,里边的猫腻大了。傻子才搬出去呢,老子就在李家寨。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咱们签署协议,然后我和大伯到县里注册公司,争取在年内咱们的旅游公司开起来。”白洋和大伯都笑了,没想到阻力比想象的小得多。
不过话说回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杆秤,谁轻谁重,还是称得出来的。
九个寨子的寨老欢天喜地的在协议书上签字、按手印,这项协议算是生效了,白洋会根据授权组建公司。
协议规定白洋拿出1200万现金作为注册资本,作股价的百分之八十,白家寨及其他八个村寨以土地、人文资源入股,作股价的百分之二十,其中每年白洋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价分红,作为九个村寨的大病医疗保险、教育基金以及分红。村中土地集中流转并入公司,每年每户可领取本家土地所产利润的百分之二十作为分红。
草签协议之后白洋这才轻轻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大伯、二伯以及在座的寨老,互相监督丈量各村土地,普查资源,然后督促各村寨村民集体签约。他要前往滇西县注册公司办理各种证件。
······
“怎么样,你小子想好h县长怎么说了吗?”走进政府大楼,大伯还不忘叮嘱几句。
白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材料,“详细的东西都写进材料里了,润色的东西都在脑子里,至于能不能获得支持,看天意吧。”
大伯这才放心。
“老支书身体还好吧,秦县长,现在正等着你们呢。”两人刚进县政府大厅,等着迎接的王秘书赶紧走过握住大伯的手说道。
大伯脸色一紧,郑重其事地说道“那还不赶紧走?可不能让秦县长等急了。”
两人由县长秘书亲自带着,急匆匆地进了嫌长办公室。
见到两人秦县长亲自站了起来,紧走几步握住大伯的手,亲切地说道“白老支书,现在身体还好吧,大老远的来县里真是辛苦啦。”
“秦县长,您日理万机还能挤出时间来见我们,我老汉没能领着乡亲们从贫困中走出来,受之有愧啊。”大伯受宠若惊地说道。
“哎,老支书,你这话就错了,县里正是多了您这样的老支书、老党员,才少走了不少的弯路。”秦县长握着大伯的手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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