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今日休沐吧?”
“嗯。”桑恒睿点头,痴痴的看着面前这一张脸。
温阳不是什么绝世美人,这是桑恒睿觉得能看见她活生生的样子,活生生的眉眼,就是最好了。
“还没起床洗漱,脸上有东西正常的。”
温阳道,说着便起身,洗漱去了。
两人用了早饭,夫妻两个便坐在一处,在脚下放了炭盆,摆起五子来。
“你昨日去哪儿喝酒了?”温阳摆上第三颗子儿,问道。
“是御史请我去酒楼喝酒,我推脱不过,才去了。”
“奇怪,陛下没有罚他吗?”
温阳看他已经三颗黑子连成线,忙给挡了。
“此事我也不清楚,有人传说罚了半年俸禄的,也有说念在他已经是老臣的份上,没有罚的。”
御史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半年的俸禄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皇帝若是这么罚,就和给他挠痒痒似的。
温阳不懂皇帝是如何想的,她也就不纠结了:“那,御史何故要请你喝酒?”
“这倒是为了梅林中尸体的事。”
“嗯?”
“我们去报案,反而被关押,关我们的官员,是他的门生。他昨日请我吃饭,说的是此事。”
“按他们的结果已经查出来了,死者本是一个杀手,因为未曾躲过仇家寻仇,便死于非命。”
“他请我吃酒,说是为道歉的,请我不必介怀。”
“嗯?”温阳听了这话,略微有些惊奇。
“怎么?”
“御史大人知道的东西可还不少。
”
家中三房的主人被抓入牢中,无论是被污蔑的还是如何,桑家为了自家的声誉,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往外宣扬的。
御史能知道这一切,要么他的爪牙众多,要么他那个好学生,遇到什么事都要报告老师。
显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桑恒睿笑道:“他位列三公,知道的东西确实不少。”
“是啊。”
见桑恒睿和自己不是一个脑回路,温阳也不打算解释,他还是单纯的,好在他大哥就在宫中,想要护住他,不是做不到。
只是,如今表面上他们兄弟二人交恶,就算日后遇到什么事,桑恒润也不好明着维护他。
温阳有些为难了,眉头微皱。
“怎么?”
桑恒睿如今下不过温阳,见她皱眉,他还以为自己无意间下了绝妙的棋。
“阿睿。我与你说件事,你可千万要听着,记住。”
“何事啊?”
“御史大人再怎么博学,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有权有势有地位,他都是我们的敌人,知道吗?”
桑恒睿一点头。
“你可以欣赏敌人的优点,可绝不能过于赞叹他的优点,敌人的优点于我们而言并没有好处。”
“嗯。”
昨日喝酒忘了形,他确实真心实意的认为御史很厉害,如今酒醒又被点拨,不亚于醍醐灌顶。
“阿睿,你少年心性不是不好,只是要明白,各人有各人的闪光点,不能因为这一点点的闪光,便以为他是个好的。”
桑恒睿猛点头。
“再有,我们都对你好,只是你莫要忘了,人无完人,我也不是个绝对的好的人。”
“嗯嗯。”
“你是我夫君,日后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你得要告诉我,我便改了。”
“好。”
“好了,下棋吧。”温阳走了两步,便连成了线,她一边收子儿一边问。
“闯入府中想要刺杀大哥的刺客,可有眉目?”
“也有眉目了,是御史的门生,那人满门抄斩,”桑恒睿说道这儿,略停了停,“你还记得当初太上皇的孪生兄弟吗?”
“自然记得。”一提到那人,温阳就觉得自己的肩膀隐隐作痛。
“他与之前的慧妃,如今的安庶人私通,如今安庶人已经找到,不日,安家诛九族。”
“所以说,安庶人一直在地道里吗?”
“是。”
“她倒是躲得好。”
对于之前的慧妃,温阳并无好感,只是着实有些可怜慧妃的小女儿。
生下来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可惜还未记事,便被打入冷宫。
无论是太上皇还是当今,怕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谁能想到呢?”桑恒睿有些唏嘘,“听说找到安庶人的时候,她腹部隆起,总是呕吐,当今雷霆震怒,太上皇知道,顿时怒砸了一方端砚。”
“咦?确定是怀了?”
温阳总觉哪里不对,女人怀孩子,孩子就能长这么快吗?
“我也只远远瞧了一眼,原来是要我去诊脉,只是刚见到人,又说不须了。”
“这样啊。”
若是安庶人真
怀了孩子,那孩子无论如何都是皇室血脉,原以为有瓜吃,原来并没有。
夫妻两个又下了会儿棋,白术匆匆赶到:“老爷夫人,宫里头传话来,要老爷立刻进宫去。”
“我这就来。”
桑恒睿丢下手中的棋子,匆匆换了官服,洗漱了就赶了过去。
珠玉堂里,太上皇的孪生兄弟已经被人从地下室挪到地面上,他的双足外翻,桑恒睿过去一瞧,就知道这双脚彻底的废了。
“微臣拜见太上皇。”
“平身,”太上皇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人,“兄长,你还不说吗?”
“你如今已经是太上皇了,无论如何,我的孩子也与皇位无关,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慧儿和我们的孩子!”
桑恒睿只觉得脖子一凉,知道了这么个秘密,他是不是活不了了多久了?
“安庶人已不是我的慧妃,”太上皇哈哈大笑,“兄长你不必紧张,只是,兄长要维护她以先,怎么也该知道她的真实面目不是?”
“来人,把罪妇带上来。”
“我警告你,不要对慧儿怎么样!否则,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太上皇的!”
“兄长不必着急。”
安庶人此时正在呕吐,许是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是酸水,很快珠玉堂里就弥漫着一股酸臭。
“慧儿!”
“王爷,救我。”安慧已经气若游丝。
“桑爱卿。”
“臣在。”
“给她把脉。”
“是。”
桑恒睿一搭上脉搏就知道此人并未怀孕。
桑恒润
的三子在他娘肚子里时,他这个做叔叔的,常常把脉,早就熟悉了正确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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