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龟年转身凝视了他一眼,“我记得我曾说过,你要是搞什么酒楼可以找我,为什么却和孟昭图的子侄令狐百福达成了合作?难道你也要去抱田令孜的大腿吗?”
李元朗愣了一下,这才知道李龟年的心思。
但他又怎么能说,这本就是四哥威王李侃和刘行深渗透瓦解田令孜一党中的一个环节。
他不敢冒险将之合盘托出,一旦计划泄露,都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李元朗只能“嘻嘻”一笑,“龟年哥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弟弟不喜欢那老没把儿的,但喜欢钱,也想挣钱,路子就要牢靠点儿,别怪咱说话直,咱哥俩的面子可没人家大,同时,也没人敢随便压榨田令孜站在背后的酒楼。”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毕竟是大唐的王爷,与民争利这个名声可不好,还要面对宗正寺的责难!”
这话李龟年是不信的,但却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你好自为之吧,还有,关于南诏人质这件事儿什么打算?”
李元朗扣了扣鼻子,“顺水人情,为什么不干?”
说完,抱拳一礼,就与李龟年分开回家了。
李龟年看着他的背影,摇头一笑,“小滑头!”
然后一皱眉,用一个比较不雅的姿势迅速奔向自己的府邸!
这几天他的痔疮犯了...
这些人质身份并不能左右大唐与南诏的局势,却如同鸡肋一般。
南诏并不会因为人质被
压而束手束脚,该打该和全凭心情。
反过来大唐就有些难受,你养着吧,人家该打还是打,不在乎这些少年的死活。
而你要是杀了这些人,却又给了对方借口,令南诏三十六部落更加紧密的联合在一起,同仇敌忾。
既然此时成为一个谈判筹码,不放还留着他们过年嘛?
几天后,当他在大街上晃荡的时候,居然听到有人在轻轻哼着“沧海一声笑”,尤其是与他经常厮混在一起的混混儿,居然唱得荡气回肠,还真有那么一丝丝江湖豪侠之气了。
随后,那名白音阁的艺伎丹芝宣布改了艺名儿,
羽宫琴音!
据说是因为这首词曲中“羽”音和“宫”音运用的较多。
尼玛,这倒是和她的身份比较契合...
南诏的议和实际上带着服软的意思,谈判桌子上并没出现什么唇枪舌剑,唾沫星子乱飞的奇景,短短两天就把一切商榷完毕。
写在书面上的内容基本都是年前双方妥协的条款,并没有大的变化,只等三日后使节上朝递表国书,这差事就算办完了。
不过期间南诏一方只字不提和亲的事,这就让李元朗和李龟年犯了嘀咕,不明白他们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当然,他们若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对李元朗的计划就产生了阻碍,弄得他心神不宁。
既然正事儿办完,李龟年拍拍屁股就跑了,鸿胪寺可不止他们一波外国使节。
而李元朗摇身变成导游,
陪着赵宗政和那名副使节在长安城里城外的瞎转,吃喝玩一条龙服务。
白天游山玩水,晚上装束一变,各大酒楼妓馆,几人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
结果到了第二天下午,他领着几人游览完终南山,在返回的路上,赵宗政突然对他说了一句话,李元朗当时就懵了。
他居然要改国书呈递给天子的形式,变表为书,并加上恳请大唐下嫁公主的意图。
“请为弟而不称臣”!
这表和书是两种完全不同意义的呈送形式。
递表意味着承认自己是藩属国地位,向大唐纳贡称臣。
而递书则意味着“咱们是平等的两国相交,是继续抱着称帝的心思,同时,我娶了你姐姐,你李儇就是我小舅子,平辈!”
这可是原则上的问题,李元朗一听就火儿了,这不是得陇望蜀嘛!
“赵使君,兹事体大,小王可不敢答应你,而且若真要如此,只怕我们两国将再起刀兵!”
赵宗政的表现也很奇怪,似乎也是很不情愿如此,“寿王殿下,还请海涵,并非赵某有意刁难,实在是刚刚得到南诏传来的消息,这是南诏王的意思。”
李元朗冷笑了一声,“这可海涵不了!”
二人不欢而散。
回到府中,他百思不得其解,南诏的情况这几天已经查得差不多了,这十几年来,被上一任南诏王世隆称帝一阵折腾,已经是百废待兴,民生疾苦。
怎么偏偏这时突然改变了主意,难道
隆舜那家伙打算趁着大唐东南匪寇袭扰,就认为没有力量去对付他们了?
但黄巢半月前已经归降了高骈...
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坐在院子中生气。
这时王府门房小吏将邸报递了进来,他展开一看,不由得面色大变!
黄巢居然又反了!
邸报中并没有说明缘由,但黄巢已经召集旧部集结在浙西,目前动向不明。
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已经忽悠唐庭两次了!
李元朗恨不得抽自己俩儿嘴巴!
可是想了一想又无可奈何。
几天前刚刚得知黄巢投降,他就有心思杀了此人,可惜根本没有这个权力去做,李儇倒是给高骈下了一道旨意,却石沉大海。
结果却传回来这个。
他已经揉了揉额头,今天过得很不开心,先是南诏找麻烦,然后就是这个最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看来自己这只小翅膀不管用啊,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改变历史走向!
在一旁服侍的萧渐荣见这位殿下面部表情狰狞,似乎随时都能把前面石桌咬下来一块的样子,理智地向后退了退。
却忘了身后就是鲤鱼塘,“哎吆”一声就栽了进去。
这池塘不深,不过里面却长满了水草,萧渐荣在里面扑腾了半天,差点因为被水草缠住溺死。
最后还是被李元朗拖死狗一般拖到了岸上。
他这时才发现,被水一浸透衣衫,这小丫头的身材已经初具规模,青涩却玲珑有致,难怪被陈
敬瑄一眼看上。
叫来府中几名仆妇将她送回房间,自己的心情居然莫名地舒畅了不少。
“难道看别人倒霉,自己就幸灾乐祸?”
吃过晚饭,没发现李渐荣,随口问府中打理俗务的女官才知道,这丫头连惊带吓,居然病倒了。
本着体恤下人的心思...
他打算亲自去仆从院慰问一下,看着躺在床上,将被子裹得跟粽子似的俏丫鬟居然没了词儿。
“殿下,奴婢刚刚看您脸色不好,本不该问,但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就算不能帮上忙,说来听听也有助于缓解心中抑郁之气,生病就不好了。”
李渐荣先开了口。
可能是想起这家伙在长安风评不咋地,她不自觉地又将被子裹紧了一些。
李元朗左右无事,就絮絮叨叨地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唠叨了一遍。
萧渐荣皱了皱眉,"殿下,您有没有注意到这南诏使团中除了两名正副使,还有其他特别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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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时的邸报应该叫“宫门抄”,就是朝廷将近期国中的一些大事张贴到宫门外的一个布告栏中,然后就会有人将之抄录下来,送到一些需要了解国家大事人的手中。
但为了大家理解方便,还是用邸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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