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厨娘吓得马上跪在门口,不断磕头哭泣,“寿王饶命啊,奴婢之子小三子不知为何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居然偷偷在外欠了五十多贯的债,若是不还就会被打死,奴婢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徐廉在一旁一拍桌子,怒道:“不管什么原因,叛主之人不可留,你非本府奴仆,乃是受雇而来,先打二十板子,逐出寿王府,然后送京兆府见官!”
话音一落,就有两名府兵将其抓着头发就往外拖。
这厨娘的儿子李元朗自然认识,总来府中帮忙,好像诗文做的不错,是这赵厨娘的命根子。
“等一等,白横,你去把小三子给找到,本王有话问。”
话音未落,就听到堂外的有人哭道:“殿下,都是小人的不对,还请您高抬贵手,俺娘的板子就让不孝子代受吧!”
然后,就有两名府兵将一名青衣小子提溜儿到门口,和赵厨娘跪成一排,娘俩抱在了一起。
李元朗冷冷地看了这小子一眼,“小三子,本王虽然见你的次数不多,但也知道你是个孝顺之人,也知书达理,什么时候居然学着去赌博了?”
白横想笑没敢笑,心说,没准就是学的您呢!
但他马上正色喝道:“说,跑哪家赌场赌的?”
李元朗又的冷笑一声,“谁还敢收咱们府上人的赌资,怕的不打算开了吧?是如意赌坊还是银勾赌坊?”
小三子小心抬头看了他一眼,弱弱地回道:“
回殿下,小人没去赌坊,是和...是和咱们府上的军爷...”
嗯?
军中兵将在无聊时偶尔赌博娱乐一下,这在什么地方都是比较正常的,尤其是像他府上这种府兵,更是有大把时间,毕竟还都是些二十岁出头的家伙,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
但最近半个月他把这些兵爷折腾得够呛,居然还有人有闲心玩这个,甚至还拉上了府中其他人...
"说,与你聚赌的都是谁!"
“是...是周队正还有两名伙长...”
小三子不敢隐瞒,毕竟关系母亲的安危,就算得罪了府中军官也在所不惜!
李元朗和白横等人对视了一眼,因为这几个人正是被李儇塞进自己府中的前神策军头目。
白横马上站起来,将腰间横刀一正,“这几人今日放假,不在府中,咱这就去拿人!”
结果等了不到半个时辰,白横就呼啦啦带着一队人回到府议堂,同时带回来四个醉鬼。
嗯,怎么多了一个人?
“殿下,他们在洪福楼喝酒赌博,咱认得另外一人乃是神策军中将刘源的弟弟,感觉其中有鬼,就一起抓来了!”
李元朗眼中一亮,正愁怎么揪出田令孜混在府中的奸细呢,看样子这三人的嫌疑是最大了。
不过,他们骗取自己的菜谱是个什么操作?
田令孜应该看不上这点钱吧?
而且自己那几道菜的菜谱已经送进了宫中,他想要看是轻而易举的。
想不明白其中的联系
,随口吩咐道:
“用水让他们清醒一下!”
几大桶深井凉水浇下去,四人是彻底醒酒了。
茫然地看了一下眼前的阵势,跪在一旁的厨娘,还有正满眼仇恨目光看着他们的小三子,那名周队正心中就是一惊。
他马上跪到院中的石砖上,不断叩头,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小将一时赌瘾发作,一不小心中了鸿福楼葛老板的圈套,欠下几百贯的债务,迫于无奈,这才被逼骗取府中菜谱的。”
特么的,这些人果然和田令孜一脉相承,总有借口开脱。
用比较小的罪责来掩盖背后更大的错误。
今天若不是多抓了一个与田令孜有关的人回来,只怕李元朗还真就信了有人觊觎府中菜谱,做局拉这些人下水。
他俯下身来,对此人冷冷一笑,“本王不是傻子,是不是若是我问为什么你们会与这神策军中之人在一起,你就回答是朋友关系?而且你刚刚绝口不提你身边这位,本身就是心里有鬼吧!”
他也懒得再废话,“老白,你去不良帅府将那里的二十七种武周朝留下的刑具借来,分别将四人关押起来,挨个尝尝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
说完,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厨娘和她的儿子一眼,
“你们虽然情有可原,但本王小气的很,送官就不必了,小三子代替母亲受二十杖家法,然后马上给我卷铺盖走人,本府容不下背主忘义的不忠之人!都散了
吧!”
结果没走两步,那名神策军的军官就大喊道:“寿王,吾乃神策军中之人,你还没权力对本人用大刑!若是被田公公知晓,只怕你也吃罪不起!”
李元朗定住身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说是本王的身份尊贵,还是你的身份尊贵?”
这人一愣。
李元朗摆了摆手,“腿儿先给他打断了,算是开胃菜...”
萧渐荣跟屁虫似的缀在他身后,转到书房后就“嘻嘻”笑道:“殿下英明,府中有神策军的奸细,田令孜和您心里都清楚的很,被揪出来不过是早晚的事儿,这人还以此要挟,真是可笑。”
是这样吗?
可李元朗就单纯地想揍这些人一顿解气啊!
你的小脑袋是九连环做的吗?这样弯弯绕绕的都能想到。
脑残粉要不得...
两天后,田令孜就知道这个消息,也只是“嘿嘿”一笑,当时临时起意派过去几个卧底,也是打着聊胜于无的目的。
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寿王,他还真不怎么看在眼中。
陪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义子,兵曹参军事王建小声道:“义父,这件事儿终归是见不得光的,若是那寿王年幼不懂局势,将此事宣扬出去,怕是对您的声望有所连累。”
田令孜扣了扣鼻子,“建儿此言也有些道理,目前刘行深和杨复光那帮子人正看老夫笑话呢,绝不能再有一点差错。明儿就回次宫,得把这事儿压下去。”
李元朗无论如
何没有想到,原本挂着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的小官儿,正偷偷躲在含元殿一个不起眼的柱子后面睡觉,居然就被点名了。
宰相豆卢瑑一本正经地将他从里到外狠狠夸了一通,原因就是他协助京兆府破了韩府韩夫人通奸子侄刘希山,并杀害太仆寺卿韩国忠嫁祸飞贼“红缨子”一案。
这样无关痛痒的夸赞百官自然乐得奉送,纷纷表奏替寿王抬轿子。
李儇奇怪地瞅了自己的七弟一眼,意思是:不是让你做事儿低调点儿吗?
后者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不是顺手嘛,过过神探瘾而已。
而这还没完,匆匆回京,全身顶盔掼甲,作武将打扮的田令孜突然排众而出,
“陛下,老奴有本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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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喊一嗓子,发现嗓子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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