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地站在二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下方十几个人已经将自己的伙计打的倒在地上惨叫,大门已经被卸了。
随后每人各持一把磨盘大的斧子开始一顿乱劈,几乎片刻,一楼便一片狼藉,没有留下一个完好的物件儿。
李元朗大马金刀地坐在大门口扇着扇子,一堆食客鹌鹑似的缩在角落中不敢吱声。
直到这群彪悍的大汉停手,葛老板这才探出头来赔笑道:“寿王殿下,莫要再砸了,都是自家人,自家人!”
李元朗站起来,将挡在脚下的半扇桌子踢到一旁,“谁和你是一家人?算计我府上厨娘,意图窃取本王菜谱,真当寿王府好欺负?”
葛老板站在二楼的栏杆处一个劲儿地拱手鞠躬,“误会,一切的都是误会,那日小人在赌坊赌钱,有三名军爷输了很多,小人就好心借钱与他们,结果那几人霉运当头,借多少输多少...”
他还没说完,李元朗捡起一根地上的半截桌子腿儿就扔了上,“真当本王年幼好糊弄?你好好的酒楼老板不当,跑到赌坊中去放贷?那家赌坊答应吗!”
赌坊中那些放高利贷的其实都是赌坊自己的人,外人很难插手进去,他在里面混得久了,自然知道其中的道道儿。
这人闪身躲了过去,连连作揖,“都是小人临时起了贪心,那日您府上摆宴,之后就总有食客询问我们有没有这样的菜式,一时糊
涂就...”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且咱们真的算是一家人,还请殿下上楼,这里说话不方便。”
李元朗也想知道这家酒楼到底是谁的,他在来之前找不良人其他查了一下,清清白白的,似乎就是一座没有根基的店。
但这可是长安,而且还是长安最好的一个位置,普通人想要在这里站住脚谈何容易。
所以,越是正常的,只要一深思,就会发现它的神秘。
李元朗带着白横走上二楼,坐在一个独立,专门用于招待贵客的小间中。
"别耽误本王砸店的兴致,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葛老板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后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人的名字。
“什么?”
他站起来原地转了几圈,深深地看着葛老板道:"若真是他,本王就给他一个面子,你们骗去的那十几道菜谱就算我送给他的,老白,咱们走!"
他带着众人一出洪福楼,离得老远就看到令狐百福在一个转角处探头探脑。
李元朗当没看到他一般,径直走在街上,后者马上追了上来,“殿下,痛快啊,砸的小人心花怒放...”
“令狐老板,这家的主人与我有些关系,这场子也就只能找回一半儿...”
令狐百福一愣,什么叫找回一半儿?
这家酒楼难道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那十几道菜的菜谱我当成礼物送给这洪福楼了,算是给他一个面子,不过以后...”
抬头一看令狐百福苦着
脸儿,想来是不能做着独家买卖有些失落,就打算靠着这些菜发财呢。
此刻估计正在琢磨,如今秘法被其他酒楼掌握,那座正在建造的酒楼还有继续下去必要了么?
他笑着踮脚儿拍了拍此人的肩膀,
“令狐老板莫慌,不过是十几道菜而已,本王的脑子里若是只有这点东西,如何有底气和你开酒楼?更何况,酒楼、酒楼、没有好酒算得上什么顶级的酒楼?”
令狐百福大悟,“殿下运筹帷幄...”
"得了,让你在城外办的事儿都办好了?找的人可否随叫随到?"
“自然全部弄好,殿下现在有兴趣去看看?”
李元朗点了点头,片刻后,几人就出了长安东的延兴门,向一个镇子走去。
几乎是他们离开长安的同一时间,一匹战马踉跄着冲进了长安的安化门,守门的守门官刚刚要喝止,但一见到对方腰间的那枚金鱼袋,马上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而再仔细一看对方披头散发,却依然不能掩饰住那张华贵的脸,这守门将官甚至差点跪了下去。
大唐六皇子,吉王李保!
他目送一人一马冲进长安的背影,心中充满迷惑,
吉王殿下不是奉旨代陛下去荆州迎亲了吗,怎么这个样子跑回来了?
却说李元朗等人出了长安城,沿着官道向东又走了不足五里路,就到了白溪镇。
这里属于万年县的一座小城,也是出潼关的必经之路。
镇子最北有一排新建的房
舍,围绕着房舍就是一块被砖石木栅栏圈住的土地,面积很大。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不断地传来"哼哼"声,
没错,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猪圈,或者说是一个养猪场。
猪肉这个东西可不比后世,好像自明朝开始才算正式走进千家万户,成为全民最主要的肉类来源。
此时的大唐,这猪肉就处在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上。
牛羊依然是权贵阶层的主要肉类来源,狗肉也能登堂上桌,但猪肉却因为食用糟糠泔水被认为是低贱之物,除了偶尔出现在胡人番蛮的餐桌上外,就只有百姓偶尔吃上一些。
更因为大家不知道正确的烹饪之法,不能有效去除猪肉的腥臊气,就连稍微富裕点的富农也不愿意吃。
所以,大范围养殖的很少,市面上卖猪肉的就更少,因为便宜,利润太低。
李元朗看着猪舍中五六只大猪和几十只小猪,问道:“就收集到这些?”
令狐百福苦笑,“这还是费了大力在周围村镇中买来的,想要再多,就只能去下面州县了。”
万事开头难!
这时,猪舍外走来几个短衣打扮的汉子,身上背着一个皮囊子,一脸猥琐地对令狐百福道:“令狐老板,这就动手?”
李元朗好奇地走过去,从那个皮囊子中摸出几柄长短不一的小刀,观看了一眼后,“那几只大的留下,剩下的无论公母,全做了!”
“母的也不留吗?”
“不留!”
这几人得了
准信,马上露出更加猥琐的表情走进一个猪圈,伸手就抓住了一只小猪的后腿儿。
白横十分好奇地趴在圈墙上问道:“殿下,这是要杀了?太小了吧?”
李元朗也是眼中迸发着幽幽绿光,诡异地一笑,“什么杀不杀的,咱是在给它们做个小手术。”
猪圈中,两人用力将那只猪四脚朝天的控制住,另外一人拿着一柄锋利的小刀擦拭一下后,对着它后腿间的两个小丸子就是一削!
白横总算明白什么是小手术了,本能地将双腿并拢,感觉自己胯下凉飕飕的。
这只小猪似乎并没有感觉多少疼痛,一被放开就欢快地找自己的同伴玩耍去了,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失去了猪生中最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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