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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你暴露了
    洛长安小心翼翼的翻窗回去,吾谷在屋内焦灼的等待,“公子?”

    “唉!”洛长安叹口气,转身躺在了床榻上,胳膊抵在脑后,“明明都知道,还敢一头撞进来,你说这人啊,换了一下地方,是不是就变蠢了?”

    吾谷挠挠额角,“公子,您说的是隔壁那位吗?”

    “废话,难道我在说我自己吗?”洛长安轻嗤。

    吾谷仔细想了想,这的确是有可能的,毕竟可能会水土不服,又或者不适应之类,导致脑子没那么好使。

    可到底是皇帝,咱就算知道也不敢多说,多议论,否则皇帝计较起来,咱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公子,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吾谷低声问。

    瞧着不明所以的吾谷,洛长安单手抵着脑袋,侧躺着望他,“你觉得这司马青如何?”

    “结巴,蠢笨,倒也算是个老实人!”吾谷说。

    洛长安撇撇嘴,“我看你才是那个又聋又瞎的笨蛋!”

    吾谷“??”

    自己说错了什么?

    “是奴才识人不明。”吾谷忙不迭承认错误,“还望公子明示!”

    洛长安指了指窗口,“你往外看看,若是能瞧出什么来,我再与你说。”

    闻言,吾谷还真的去开了窗。

    须臾,吾谷徐徐合上了窗户,愕然回头望着自家公子。

    “明白了?”洛长安问。

    吾谷点点头,面色凝重,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口中的老实人只是看起来老实,实际上一点都不老实,他是在引我们这群羊入虎口呢!”洛长安翻个身,呈大字型躺在床榻上,“不过,我很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

    吾谷想了想,“奴才之前看过,他不像是易容的。”

    “不是易容,见着我们一开始结巴,然后又没事了……”洛长安皱了皱眉,“会不会一开始真的是紧张,后面坦然了就没事了?”

    吾谷不解,“公子,您这说的是什么?”

    “凑巧咱们都要来南州,凑巧他兄长出事了,凑巧在客栈里偷马,凑巧说了三箱金子……”洛长安嘿嘿一笑,“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有三箱金子?”

    吾谷“……”

    是不是三箱金子咱不知道,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吾谷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只是……自家公子好似被带歪了?!

    “公子,您是来干什么的,还记得吗?”吾谷低声问。

    洛长安先是一愣,俄而捂住了脸,“哎呀,我不就是想路边捡点钱嘛?!”

    “公子,这金子若是要命,您还敢要吗?”吾谷问。

    洛长安摸了摸自个的脖子,“那算了,我这条命可不止三箱金子。”

    “那可不,公子的命金贵着呢!”吾谷顺杆子规劝,“奴才觉得他把咱们弄进来,是不是在等人呢?”

    洛长安猛地坐起来,“生意人!”

    “是啊,生意人,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吾谷说。

    洛长安点点头,“该不会又是那绿油油公主吧?”

    “公子,那绿音公主被林门主弄晕了,早就一个麻袋丢在马车上,被急送回京陵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吾谷解释。

    洛长安有些脑阔疼,“那会是谁呢?”

    不知。

    猜不透。

    “要不,奴才去探探?”吾谷低声开口。

    洛长安满脸鄙夷,“轮得到你去?真当四方门的人,是白吃白喝白拿朝廷俸禄的,我估计那林祁,早就耐不住了。”

    “那咱们等等。”吾谷说。

    洛长安指了指墙角,“给我悄悄的,砸个洞。”

    “砸个洞?”吾谷愕然。

    想了想,洛长安觉得“砸”这个字不好,动静太大。

    “悄悄的,戳一个!”她换了个字。

    吾谷点头,“欸!”

    戳……

    用小短刃,就这么一点点的,戳进去,关键还不能戳在太明显的位置。

    洛长安睡了一小会,醒来的时候,吾谷已经戳开了一个小口子,就在墙角的桌子下面位置,倒也还算隐蔽。

    “公子睡醒了?”吾谷一抹额头的汗珠子。

    洛长安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吾谷,然后自己拿着一个空杯子过去,将空杯罩在小孔上,能听见隔壁的动静。

    “谢谢公子!”吾谷端着杯盏。

    瞧着公子这般认真的模样,吾谷默默的将杯盏放下,“公子,如何?声音够大吗?若是不行,奴才再抠开一点?”

    洛长安摆手,“不用,能听到曹风的声音了。”

    那就说明,这个小孔是能听清楚隔壁动静的。

    只是……

    曹风说什么,主子可以歇一歇了,然后又开始窸窸窣窣的一阵,大概是在收拾屋子,然后守夜?

    洛长安闭着眼睛,想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些,可蹲在那里足足半个时辰,都没再听到有关于宋烨的动静。

    “罢了!”洛长安叹口气,吃力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睡着了!”

    吾谷愕然,“皇上心这么大?”

    “毕竟卖命的又不是他。”洛长安满脸嫌弃。

    吾谷想想,也是!

    皇帝嘛,招呼一声,有的是人替他开路,为他卖命,何苦他操心来着!

    殊不知一墙之隔,曹风背靠着墙角,指尖轻轻扒拉了一下墙上的封泥。

    满脸鄙夷,满心腹诽可真行,这主仆二人是属狗的?走哪都能刨几个洞,宫里的狗洞还没堵上呢,就跑宫外刨!

    唉,亏得皇上纵着,否则……

    曹风无奈的直摇头,好在,那头安生了,没再有别的动静,再看床榻上,被褥覆得严严实实,早已没了宋烨的下落。

    外头,夜色凄寒。

    昏暗中,老管家提着灯笼立在檐下等着。

    司马青立在树下,瞧着不远处的暗影,咬着牙低问,“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把人、人都给你带、带来了,我、我哥呢?”

    “急什么?”影子音色浑厚,透着一股子瘆人的阴森,“司马英没死呢!”

    司马青愈发着急,“你、你让我见一见我哥,不、不然我、我……”

    “你怎样?”影子轻嗤,“人在我们手里,你什么都做不了,若是敢背叛,司马英立刻人头落地,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司马青呼吸微促,“你们说话不、不算数,说好了,我把人带、带进风来山庄,你们就把我哥、个还给我的!”

    “现在情况有变,那些人已经发现了异常。”影子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子凛冽杀气,“所以你已经暴露了。”

    司马青一愣,暴露了?他连洛长安都没敢认,怎么可能暴露?

    “你、你唬我呢?”司马青不信。

    影子敛眸,“眼下你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