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放的有些重,江年第一时间并没有听懂,缓了两秒钟懂了,挑挑眉,觉得这方言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好意思,我太害怕了。少年挤入房间,关上门反锁后压低声音道:我还以为房间里没人呢,准备砸门进来。楼下去不得,五楼有很多丧尸,下去就会被发现。
他从头到尾打量了江年一眼,然后把斧头收起,笑道:你长得真好看。
江年瞥了一眼他挂在腰后面的斧头,没说话。
我观察了他们很久。他们主要靠气味和声音来找人。我们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是能闻到我们的味道的,所以就算不发出声音,也不能靠他们太近。少年说,看到了江年手腕上的手环,哎了一声,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一下子兴奋了很多:我也有这个。咱俩既然目标是一致的,一起走吧,好歹互相有个照应。我叫伊特,你叫什么?首发l
江年。
好名字。伊特竖起大拇指。
他异常活泼开朗,在进房间后,就没停下来过,有时候还嘀嘀咕咕几句方言。
江年大部分能听懂,有一些话实在听不懂。
其中伊特盯着手机,说了好几次牌尚一词。
江年垂眸,看到他在看夜景图,多少能猜出来一点他口中的牌尚是什么意思。
啊不好意思,我说习惯家乡话了。发觉江年的目光,伊特抬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对啦,你哪里人呀?你猜我哪里人!
地球人。江年给了三个字回答。
伊特一愣,然后笑得更欢了,笑着笑着咳嗽了起来,怕吸引丧尸的注意,赶紧捂着嘴不敢再笑。
他看到了江年耳朵上的助听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有些诧异:你这是助听器吗?
江年嗯了一声。
伊特不再说话。他在房间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来一包饼干,一边吃嘴里还一边嘟哝着:就只有一包饼干,这房间主人逛超市里时候是有多句塞。
对了。吃完饼干,伊特像是想起来什么,拍拍大腿,我之前到五楼的时候,听见那些丧尸嘴里面老是喊着一个词,好像是知识知识,这应该是个线索。你说他们是不是想学知识,所以嘴里才一直说这个词?
没得到回应,伊特扭头去找江年,发现他站在窗边,手指拉开一点窗帘,正在盯着窗外,侧脸清冷漠然,引人注目。
你在这个游戏世界里多久了?伊特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往外面看了一眼。
黑漆马虎的,什么都看不清,他也不知道江年在看什么,跟着挤眉弄眼看了许久也没看出啥放弃了。
一个月。
我也一个月,那咱俩应该是同批新人。伊特说:我老觉得你有点眼熟,你过几关了?咱们应该见过。
这是第三关。闻言,江年偏头看向他,并没什么表情,眼里情绪也很淡,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疏离淡漠的气息。
我也是!伊特异常激动,但是我们好像没在闯关的时候见过。在哪里见过呢可能现实见过,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响起一声枪声,震耳欲聋,完全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紧接着又是几声。
伊特再也没了说话的心思,瞪大眼睛往外面看,由于下面没有灯光,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向一直盯着外面的江年,有人?
一个女人。江年说。
话音刚落,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江年后退一步,伊特被他吓得也跟着后退一步,下一秒,锋利的飞爪钩猛地击破窗户,死死地扣在窗台上。
飞爪飞进来时,速度太快,距离江年两人的脸只有只有一点点距离如果他们后退得慢一点点,说不定就会被飞爪擦伤。
伊特下意识飙出来一句,我嫩个娘哎。
江年向下看去。
黑暗中,拿着枪的短发女子迅速把绳子缠绕在腰间,一脚踹开周围的丧尸,抓着绳子脚踩着墙面,飞快爬上来。
期间一直有丧尸骚扰,女人烦了,走了几步后又开了枪。
虽然说这枪对丧尸造成的伤害不大,但也能暂时让她不受危险。
江年收回目光时,就见伊特手拿斧头,准备砍断绳子。
对上江年目光,他讪讪一笑,有些尴尬:额,人多麻烦,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好的,还是别让她上来了。
江年一顿:她是玩家。
伊特闻言立刻放下斧头,并且在女人爬上来时还帮了她一下。
没想到房间里竟然有人,女人站稳后警惕地打量了伊特一会儿,确定伊特戴着手环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从哪里来的?伊特问。
九栋。那里面都是丧尸,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女人擦拭掉脸上的汗水,倒在沙发上瘫着,累得不轻。注意到江年后,她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低咳一声,路上捡了把/枪我才能到这里来,不然早就被丧尸吞了。
你的飞爪哪里来的?
房间里的。
你们房间里都有物品?咋就我没有。伊特纳闷,我一觉醒来,房间空的就一床被子,吃的都没有。要不是没吃的,我还不一定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他绝对会呆到十足安全才会从房间里出来。
女人没说话,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一瓶水喝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有卫生间吗?
有啊。伊特指了指卫生间,脱口而出,不过好像没水了,你可别屙-屎啊。
没反应过来伊特说出来的那两个字,女人呆住了一刹那,反应过来后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不是,我就去洗个手,不是你说的
她拿着矿泉水快速进了卫生间。
伊特似乎有些苦恼自己总是会不自觉地说出家乡话,闭嘴站在一边不动了。
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江年用毛巾把破了的窗户贴住,听见卫生间门被打开后,回头看去。
女人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出来的时候水顺着手臂滴落在地板上,她有些尴尬水滴落地板,没见江年和伊特说什么,把尴尬隐去,刚抬头就发现江年一直在盯着她手臂看,目光眨也不眨。
女人有些别扭地藏了下手臂,你盯着我做什么?
没盯你。江年面无表情,目光依旧没动。
女人:
这一本正经的语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
我们这楼里丧尸多,你进来了出去就难了。伊特打破房间里突然二拉个的沉默。
没关系,这栋楼距离小区门口近,比我在的九栋好多了。女人说完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水。
没过一会儿,她又喝了一瓶水。
伊特忍不住说:你喝这么多,不怕后面没水?
女人皱起眉头,可能是之前跑得太快,很渴,没关系,小区里有超市,我会在没水前到达超市。
江年起身打开房间大门,准备离开。
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去。伊特正奇怪他干什么呢,见他像是要离开了,连忙跟上来。
去看看楼下有没有丧尸,江年说:很危险。
听到很危险,原本想起来一起的女人坐了回去,面色虚弱道:我有点体力不支,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江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下到了五楼。
丧尸都聚集在另一头的电梯门口,楼梯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江年顺着楼梯下了四楼,本来想往三楼去,发现三楼到四楼的楼梯有个丧尸在后退回了四楼,进了一间房间。
伊特紧跟其后,要关门时,一只手伸了进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年握着手臂往前一扯,身影不稳摇晃了几次还是摔在了地上。
伊特痛呼一声,有些茫然地盯着江年,不过这份茫然很快随着那只手的主人进房间打断了。
你们不回去了?我还以为你们回去呢,还好跟过来了,咱们三个人一起走好一些。短发女人气喘吁吁地关上门。
一会功夫没见,她面色苍白吓人,脸颊却异常红,嘴唇干裂,进房间后就开始喝水,并且时不时看江年一眼。
江年没理她,拿出面包吃完后继续往外面走去。
你们还走啊?女人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好渴,你们给我几瓶水吧,我不走了。
江年扔给她两瓶水,一声不吭出了门。
伊特还坐在地上揉摔疼的腿,原本想休息会儿的,突然对上江年冰冷的目光,一愣,瞥了女人一眼,反射性地起身跟上江年。
江年握着门把手,关闭房门后用钥匙上锁,然后拔出钥匙扔了。
这门在外面用钥匙锁了,里面也无法打开,必须在外面用钥匙才能打开。
看见这一幕,伊特有些口干舌燥,紧张道:她不对劲,是吧?
一个人十分钟内怎么能渴到喝那么多水。
在六楼时,那女人连续喝了三瓶水,包里还剩下七八瓶。
在刚刚,伊特看见她包里就剩下了一瓶,那一瓶还被她一口气解决了。
也就是说,里面那个短发女人,十分钟不到时间,喝了十瓶水。
脸色还那么奇怪,像是在沙漠里走久了的人。
她被感染了。江年皱起眉头:走吧。
尽管心里已经有猜测了,伊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跟着江年往楼上走去,忍不住道:所以她当时去厕所是洗伤口?怪不得水从手臂流下来。那么渴,脸色那么奇怪,还有刚刚你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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