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默默念诵着,口中再次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没入那黑袍之中。
一时间,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袍上,居然弥漫起一丝诡异的墨色光芒。
从老女人身上剥离下来。
冲着张天赐急袭而来。
张天赐连退数步。
他早已见识过这黑袍的厉害。
自然知道这老女人的杀招是藏在黑袍之中的。
倒是那老女人,没有了黑袍的遮挡之后,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
因为常年与毒物同行,他整个人早已如干尸般可怕,面目狰狞,坑坑洼洼,脸上的皮肤紧紧贴着骨头。
眼睛极度下凹,只有两个眼球病态的暴起。
似乎下一秒就能从眼眶之中掉落。
浑身还散发着难闻的腥臭气息。
吓得没来得及逃出去,躲在旁边的薛夫人连声尖叫。
他满目惊恐地望着眼前恐怖如斯的老女人,看那老女人的目光,就像望着地狱里的恶鬼一样。
抓着薛家家主的胳膊,呲哇乱叫个不停。
惹得张天赐连连皱眉。
正准备好好出手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结果却见眼前银光一闪。
密密麻麻的银针,就朝他的方向飞扑而来。
张天赐冷冷的邪笑。
“早就已经说过这一招对我没用,你却还不死心。”
他就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似乎此刻并不是命悬一线的情景。
而是和多年老友,面对面站着,讨论今天的天气真好,这样悠闲自在的问题。
可那老女人却偏不信邪。
在他看来,几根银针,张天赐有可能躲得掉。
只是因为他速度太快,就连自己也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是怎么躲掉的。
但若是这成千上万根银针齐发。
张天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躲不开。
这每一根银针都沁着他的毒血,在他的毒血中泡了七七四十九天。
只要有一根能伤得了张天赐。
那张天赐历时就能化作一滩血水,死得不能再死。
“张天赐,去死吧。”
老女人厉声尖叫着。
他不信张天赐能躲得开。
这一次,他胸有成竹。
只是可惜,他应该早一点使出这一招。
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命也搭在这里。
可让他吃惊的是。
张天赐根本没有躲。
他依然故我地站在原地。
满目嘲讽地望着他。
他的浑身似乎照起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那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周身浮动着。
看不见也摸不着,只有空气微微震动,才昭示着那力量的存在。
而那股力量也同样挡住了他射出去的银针。
那密密麻麻的银针,在触碰到那不断带动着空气波动的力量之后,居然直接转变了方向,反弹朝着他射了过来。
而且速度更加快了。
比他射出去的速度还要快上十倍百倍。
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那些银针就已经全都射进了他的体内。
因为体内毒素弥漫。
老女人本来已经奄奄一息。
再有这成千上万根银针射入她的体内,他的身体立刻肿胀起来。
与此同时,张天赐再次取出长剑。
裹着万千灵气,与那气势大盛的黑袍对峙。
他剑尖的灵气犹如雷霆万钧。
死死的压制着那黑袍。
很快黑袍之中再次弥漫起淡淡的黑气,从袍子的各个角落开始散落在空气之中。
那黑色的气体刺鼻难闻,引到旁边吓得失魂落魄的薛夫人发出一声又一声干呕。
就在张天赐准备将经脉之中更加强大的灵气退入到剑尖。
彻底毁掉那黑袍的时候,早已瘫在地上的老女人,浑身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开始长出红色的血泡。
那血泡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壮大。
等到一个极限之后,立刻砰的爆炸开来。
在黑袍女人干瘪的皮肤上炸出一个有一个血坑。
吭深可见骨。
只是他的骨头都和别人不一样,竟是满副漆黑,散发着更加刺鼻难闻的气味。
老女人惊慌失措的望着张天赐。
又望着,在自己身上不断砰砰砰爆开的血泡。
痛苦的哀嚎。
“不!”
“张天赐。”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
他话没说完,人就已经在密密麻麻的血泡爆炸中。
砰的一下,彻底炸开。
一时间,血肉齐飞。
有一块带着黑紫色的血肉砸在客厅沙发里,立刻将沙发的真皮皮面腐蚀出一个大洞。
生出紫色火焰。
不消片刻就被烧成了灰烬。
那老女人恐怕到死也不会想到,他会死在自己练的毒上。
毒血加上毒针。
彻底要了他的性命。
薛家主宅里,老女人炸开的血肉,在腐蚀掉家具器皿之后,一滩又一滩的落在地上,纷纷燃起紫色火焰。
发出呛人的刺鼻气味。
一直躲在旁边的薛家家主见状,脸色大变。
拽着薛夫人的手,撒腿就往外逃。
他请来的白文光早已被张天赐灭杀。
若不是手里还有老女人这一张底牌,他早就已经溜了。
结果,没想到,在他看来实力恐怖,看不到底线的老女人,居然连张天赐的衣襟都没有挨到。
他本以为那老女人能杀了张天赐。
却没想到,事到临头,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反转。
张天赐望着薛家家主落荒而逃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提着剑飞身而上。
结果,那薛家家主居然直接轮着薛夫人的胳膊,跟自己的女人如同物件一样,朝张天赐扔了过来。
张天赐眉间冷色闪动。
长剑一劈,就将薛夫人娇媚的躯体直接劈成了两半。
张天赐的动作才慢了两分。
就被薛家家主逃到了主宅之外。
偌大的院子里,簇簇拥拥的站着几十个端着机关枪的黑衣人,在张天赐从里屋冲出来的那一刻,直接将他包围。
而在人群的最后头。
薛家家主的声音中带着极度惶恐和焦急。
“杀了他。”
“都给我上。”
“今天谁能杀了张天赐,我必重金酬谢。”
他的声音在空气里飘着。
人已经脚底抹油,飞快的朝广场上的轿车急急奔去。
他想让这些人拖住张天赐的步伐。
开车逃跑。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张天赐说到做到,今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空气中砰砰砰的枪响声不绝于耳。
已经拉开了车门的薛家家主眉目中冷光闪动,那么多人朝着张天赐扫射,即便他有天大的本事,肯定也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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