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离开之后,慕雄安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纵使心中不悦,在friedrich面前到底是不能表现太明显。
看来他是低估了慕颜。女儿手里拿到的拿到的那份合约,要说其中没有慕颜的手笔,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如果他之前能多向女儿了解些信息,今天的场面或许就能够避免,到底是他失算了。
“friedrich先生,能与你合作,是我们慕氏的荣幸,感谢你在诸多合作方中选择了我们……”
“慕董事长有句话说错了。”
friedrich打断他道:“如果只是慕氏,并不是我的首选,之所以会和慕小姐签署合约,一部分是因为陆氏集团的陆总极力向
我推荐,另一部分则是我认为慕小姐的确有那个能力。”
一句话,将慕雄安试图混淆概念的话挡了回去。
言下之意,和慕雄安没有半点关系。
这话听的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输给一个小辈,简直是他的耻辱。
“当然,如果慕董事长真心觉得合约是属于整个慕氏集团的,也不是不可以。作为资深的长辈,应当毫无保留地帮助慕小姐
这位年轻的总裁,你说是不是啊?”
慕雄安只能笑着点头应和道:“是……自然是的。”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friedrich顿了顿,转而看向慕颜,脸上的神色温和了许多。
“慕小姐,很期待之后的合作。”
慕颜莞尔一笑:“我也是。”
friedrich离开后,慕颜也准备离开,却听慕雄安冷哼一声。
“我们的慕总裁是不是忘了什么?虽然拿下了合约,但那天在董事会上,你承诺的可不止这个。”
慕颜顿住脚步,回头平静地看着慕雄安。
“二叔未免担心太多了。我既然答应,自然不会忘记。明天我会召开记者会向外界澄清,friedrich先生也会出面替我证明。
二叔觉得,这样够了吗?”
说完,不等他回答,慕颜便离开了会议室。
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
离开会议室后,慕颜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办公室,而是去了慕晚晴的办公室。
虽然并不想和她有过多交流,可有件事她必须要向她确认。
如果她并没有撒谎,那只能说明她的确是遇到了一个“friedrich”,而会让她误认的人,只有可能是舞会上那个,也是自己
一直在找的那人。
刚走到她办公室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碎了,还有低低的哭声。
可慕颜顾不得许多,她敲了敲办公室门,回应她的是一声尖利的“滚”。
她当然不会那么听话,皱着眉径直推门而入,就见慕晚晴正毫无形象地在办公室里边哭边摔东西。
也是,慕晚晴一向顺风顺水惯了,自认能力很强,突然吃了这么大个亏,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
“谁让你进来的!”
一见来人是她,慕晚晴火气更大了,指着她的鼻子怒道:“慕颜,你就是想来看我出丑是不是?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就
是想害我,那男人是你找来的对不对?都是你!”
此时此刻,慕晚晴如同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维护的形象?
她眼神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慕颜,仿佛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慕颜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赶出慕氏,我发誓!”
面对她的歇斯底里,慕颜始终气定神闲,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等慕晚晴疯够了,大喘气的时候,她才幽幽开口。
“我没那么无聊,比起让你出丑,我更想好好经营慕氏,没时间和你们勾心斗角。至于你说的出丑……”
慕颜呵呵一笑,转头看了看门外。
“门可是没关的,你在这么歇斯底里下去,可就是自己让自己出丑了。”
慕晚晴一听,恨恨咬牙去将门关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的合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你装什么无辜?不就是你害我,找了个男人来给我假合约?还让我以为他就是friedrich!你是不是从舞会那个时候就开始
算计我了!”
听完这番话,慕颜更加确定她的确是见到了舞会上那个自称friedrich的男人。
“我再说一次,我没那么闲。你说给你假合约的那个男人,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慕晚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然而毫无收获。
“真不是你?”
慕颜抓住慕晚晴的手腕,“回答我的问题。”
慕晚晴厌恶地挣脱,嘀咕道:“你有病啊!就是在friedrich下榻的酒店!不然你以为随便什么人说他是friedrich我都会相信
的吗?”
“你在舞会上就见过他的样子?”
否则没道理别人说他是friedrich她就信。
“关你什么事?”
慕晚晴并不想提起那一段,毕竟那个让她一见倾心的男人居然是个骗子,害得她在董事会上丢人,只怕以后自己在公司的
形象彻底毁了。
“他长什么模样?”
慕颜心想如果能知道男人的长相,找起人来肯定会容易许多。
慕晚晴却是被她问得烦了,没好气道:“不知道!就算知道又如何?我不会告诉你。出去!”
她指着门口,一脸怒容,这个慕颜到底有完没完了!
“慕晚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那又如何?你是要求我吗?”
慕晚晴冷笑一声:“你要是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告诉你。”
慕颜自然不可能求她,就算是要花费更大的力气去找那个男人,她也不会求慕晚晴。
“你好自为之吧。”
留下这句话,她便离开了。
给慕雄安父女留下一丝余地,是她最后的顾念,可他们一再挑战她的底线。
先是不肯放过父亲,现在又在集团里给她使各种绊子。
现在她的忍耐,是为了不断壮大自己,等她有足够的力量,到时候她一定不会再姑息!
至于那个男人,等她找到他,一定要把他那张面具扒下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