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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铃铛
    国事繁多,夜深,傅时卿才回府。

    “大人,您回来啦。”

    热切的话语,一扫疲惫。

    习惯了沈漫漫一如既往的恭敬问候,他淡淡地嗯一声,取了换洗衣裳入浴室。

    单着亵衣回到内室,他往见碎花地铺上无人,再一看拔步床,床幔垂下,朦胧中依稀看见沈漫漫窈窕婀娜的身影。

    她向往日一般坐在床上,乖乖等他。

    未等傅时卿剥开红幔,两条白嫩如碧藕的胳膊伸处,佳人撒娇:“大人,抱。”

    “又早早地只穿了肚兜和……也不知会着凉,唉,罢了。”

    他容许沈漫漫的撒嗲,顺势把人从床上抱起,听她脚传来铃铃的声响,一看,她双脚上各有用红线绑好的金色小铃铛。

    红线和金铃铛称得沈漫漫的脚更加白皙,脚趾指甲盖都是粉嫩粉嫩的。

    见傅时卿看得出神,沈漫漫人被他稳妥得抱着,俏皮地动了动脚,铃铛响得厉害。

    她调皮地问:“大人,好看吗?你喜不喜欢我脚踝系着这个?”

    见他不语,沈漫漫凑进傅时卿的耳朵,小声道:“我看春宫图上的姑娘,她们有的也系了此物。”

    沈漫漫生得一副艳丽容貌,此时未着粉黛,她开合着的小嘴也勾得傅时卿难忍**。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把她放在床上,吻住了沈漫漫的红唇,忘情深吻。

    手,也慢慢伸向她背后的肚兜系带。

    倏然,沈漫漫别开头,笑得灿烂问:

    “大人,你是不是心悦我?”

    仿佛被她的话问住,傅时卿松开沈漫漫,沉默地看着她调笑他的妩媚样子,注视着她钩子般明亮的凤眸,良久不语。

    “看来大人你的心栽在我这了。”

    沈漫漫双目直视他,自信地笑了。

    傅时卿此刻有千万句话想对她说出口,却未料她突然冷下了脸,冷漠一笑,道出一句浇下他所有热情的话:

    “你以为我喜欢你吗?自作多情。”

    这一句无情的话,让傅时卿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失望、落寞还有……迷茫。

    他欺身而上,想扣住沈漫漫的肩膀说些什么,结果白光一闪,猛地睁开了眼。

    映入他眼帘的,仍旧是自大婚以来一直未换的红床帐。

    原来是梦。

    傅时卿坐起,天刚亮,他看了看自己好好穿着的衣服,又看了看不远处睡地铺的沈漫漫。

    她睡得正香,正着身子睡的,被子也好好盖在身上,只露出一颗披散着绸缎般亮丽的长发的脑袋。

    睡相比几日前的规矩太多,哪有梦里妖精般撩拨他的媚态。

    可是,为何他的梦里会出现沈漫漫?

    又为何……她一句“自作多情”令他那般心痛……

    傅时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可地上的沈漫漫一动,他的眼睛就忍不住看过去。

    是沈漫漫从碎花被里伸出一只白嫩的小脚,人还熟睡着。

    傅时卿瞥见她的脚指甲,喃喃道:

    “还真是粉色的……”

    电光火石之间,他意识到自己说出心声,愣住在床上,眼里满是震惊。

    响久后,他低咒唾骂自己一句,快步取了衣物出内室,神情十分仓惶。

    沈漫漫这几日都小心翼翼看傅时卿的脸色行事,不敢触他霉头,毕竟他还没说怎么处置自己。

    那晚自己也是心大,怎么怕着怕着就睡着了。

    *****

    夜半三更,傅府。

    傅时卿披星戴月推门而入。

    不给写小说了,沈漫漫无聊地追别人写的话本,没想到一追上了头,三更还精神抖擞地看。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dNA一动,从被窝里坐起来,道:“大人,回来啦,辛苦了。”

    一个贴心的好下属,无时无刻都会关心上司的情绪,特别是傅时卿最近晴阴不定,还莫名其妙提醒她睡觉前穿袜子,她就更要关切一些了。

    傅时卿低沉地应了一句,又似往常一般取衣沐浴。

    沈漫漫看着他修长的背影,莫名感觉他有一丝丝狼狈逃跑的意味。

    ———“想来也奇怪,傅时卿最近看我的眼神除了冷漠,好像又多了一点……愧疚。”

    她从金边玉匣子里取出两条红绳手链,匣子和手链都摆在圆桌上。

    手链上各有两颗金色铃铛,玲珑可爱,做工精致。

    小小的铃铛上雕刻着福寿吉字和几句经文,两条手链区别在于上面各刻了她和傅时卿的名字。

    手链是陆婉儿赠的。

    傅时卿披散着湿发入内室,头发近干,应该是在浴室擦拭过后才回的。

    沈漫漫坐在红木鼓凳上,打量一下,见他神色如常,道:“大人,母亲在伽蓝寺求了两条护身铃铛给我们,大人你一条,我一条。”

    傅时卿最近连日梦见她,每每梦到都是活色生香的场面,场景不一,她身上的衣服是越来越少。

    醒来那刻,他都记得自己没有把持住。

    梦里唯一不变的,便是沈漫漫光洁的脚踝上的红绳。

    红绳上的铃铛总随着她的动作空灵地响动。

    此时此刻听到红绳二字,他脸倏然热起来,出声已是沙哑的声线:

    “都给你吧。”

    “好。”

    得了傅时卿的回答,沈漫漫坐回了地铺上,自顾自地把两条红绳系在脚踝。

    “你在干什么?祈过福的红绳手链怎么能系在那处?”

    傅时卿气急败坏的声音吓到了沈漫漫,她惊愕地老实答:“母亲说过,她猜您九成九是不要的,说您不要就让我戴。母亲还说,我皮肤白皙,两根戴在脚踝上最是好看。”

    沈漫漫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解释,心里却早就吐槽声连连:有事吗你,我这两天都没有惹事了,你凶我干嘛?

    傅时卿听罢,脸色更黑得吓人,耳朵反倒红得能滴出血:“不行!这成何体统?”

    沈漫漫脾气上来了:傅时卿简直有毒,戴得是我的脚又不是你的脚上,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大人,您说,哪里不体统了?只要您说出一个理由,我立马解了戴手上。”

    傅时卿沉默好一阵,哼了一声甩手走向书桌。

    ———“他该不会是更年期了吧?”

    男人也是有更年期,更年期的男人和更年期的女人有一个共同点:暴躁易怒。

    可傅时卿现在二十五岁,也太早了吧?

    想着,沈漫漫挑衅地晃荡两下腿,脚踝处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察觉书桌那边直勾勾的视线,她立刻缩回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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