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漫拍了拍胸脯,缓过来后,道:“是……是好人。”
他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想她夸?
今晚与傅时卿同床共枕时逃不掉的了,她慢慢慢慢地吃,一点点啃着鸡翅和嚼着鲜嫩多汁的牛肉串,等傅时卿先睡。
沈漫漫的余光时不时瞟傅时卿那边,却发现他在床上支起一条腿,看书看得似乎越来越精神。
———“傅时卿你怎么还不睡觉?我们两人哪个睡的早些就不至于尴尬了呀!”
无奈地看着傅时卿俊美的侧脸,对比往日,他穿着睡的衣物少了不少,外面单穿着一套亵衣,胸前衣襟微微敞开,深邃的胸肌线条微微露出。
室内的落地灯笼已被傅时卿灭了好几个,接着略显昏暗的灯光,这么一副长发亵衣美男图,却怎么也撩拨不了沈漫漫那颗色心。
———“我求你啦,大晚上的不要那么刻苦学习行不行?”
傅时卿是听不到她心里在疯狂控诉,察觉沈漫漫怨念的视线,他抬眸一样,道:“看我做甚?”
“若吃不下便不吃了,反正也是买多了种类。”
沈漫漫嘟囔了一句,嗯一声当作回答他。
说实话,她为了拖那么长的时间等傅时卿先睡着,虽一点点地吃,倒也吃了不少夜宵,烧烤,像是某炸鸡店红豆派的红豆脆,冰冰凉凉的银耳莲子羹,珍珠翡翠汤圆,各种鲜花糕……
她已经吃撑了。
刷过牙回来,沈漫漫看到傅时卿仍执着一本书看,沮丧地挪着步子,不情不愿地经过描金麒麟腾云大座屏,一点点往拔步床走。
这时,傅时卿放下了书,把书放在紫檀雕花床头柜上。
沈漫漫站在床前,衣裳穿得好好的,不是出门前那套,怕傅时卿介意早已换了新的。
“大人,您睡里面还是外面?要不我睡外面吧?”
睡外面她可以把三分之一的身子放在外面,其实她心里也不大愿意跟傅时卿睡一块。
傅时卿看了看床,道:“床榻很大,不怕我们挨着。而且……你的睡相……睡外面会掉下去。”
沈漫漫平日自黑自己睡相糟糕还好,头一次听别人这样说,她意外红了耳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哈哈,那我……就睡里面了。”
她脱了鞋,上床,跨过傅时卿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穿着袜子往里面走。
她两脚踝上的铃铛虽她的步伐发出清脆的铃声,傅时卿听着,心头一热,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梦里的沈漫漫露出两条白皙长腿的样子。
他把头撇开,捏了捏眉心,以免沈漫漫看出他的窘态。
———“真是老房子烧了。”
到了床的最里面,沈漫漫掀开被子躺下。
而后,傅时卿也躺下,他们的距离足有一米。
侧头见沈漫漫穿着完好的衣物,他记得她说过会热,可他也不太好开口让她脱下几件。
怕沈漫漫觉得他不是正人君子。
沈漫漫把头转过去,悲壮地与傅时卿对视,视死如归道:“大人!”
“?”
“若……若我睡相不好,睡着睡着往您滚过去了,您不用客气,在我碰到您之前一脚把我踹回去就行了!我不会怪您的!”
鉴于好久之前,她在醉霄楼给傅时卿端了盏大红袍茶,他碰到了她的手指尖,就要把手洗个好几遍。
如果从今往后她睡觉时碰到了傅时卿,他还不知道怎么罚她呢!倒不如她现在给他一个法子!
“……”
傅时卿双眸微颤,叹了一口气,直视她道:“沈漫漫,我不吃人。”
“嗯。”
“夜了,睡吧。”
傅时卿一句话下来,沈漫漫也不好再说,闭眼睡觉。
穿书后,没了手机,晚上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干,沈漫漫一直都早睡。
一会儿,她入睡,合上眼的傅时卿睁开了眼,朝她看过去。
她睡姿怎么变了?
新婚当晚,他被壮阳酒残留下来的药物影响,燥热地睡不着,静静地思考往后怎么与沈漫漫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那时候,她的睡姿和此时一样,背对着他侧睡,蜷缩着身体。
后来,沈漫漫的睡姿就越睡越豪放了。
人心里不安,才可能有这种防御性的睡姿,沈漫漫她……害怕吗?
是他不好,之前……
傅时卿双手枕着头,愧疚地看了她半夜。
*****
第二天清晨。
一觉好眠,沈漫漫睡到自然醒,一转头,傅时卿也不在了。
“上班族好辛苦。”
沈漫漫感叹一句。
早朝上,傅时卿打了个小喷嚏。
他着紫色仙鹤袍,用宽大的衣袖掩住口鼻打的喷嚏,动作异常斯文。
今日,沈漫漫被婆婆陆婉儿和傅彤拉着出府逛街。
她一个如果没事,可以宅在校园里绝不走两步的女孩子,今天,算是把之前没走过的路给补上了。
看着前方兴致勃勃挑着琳琅满目的首饰的婆婆姑母,又望着另一头挑最新款襦裙的王家姐妹,沈漫漫的身影一晃,幸亏有顾七七扶住她。
“沈姐姐,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
这句话是沈漫漫鼓励过顾七七的,现在被顾七七小朋友鼓励回来。
———“果然,没有什么生物可以陪女人逛街到底,除了女人。但同时女人,我输的一败涂地。”
傅家车队到了千华街,傅彤一眼看中了醉霄楼。
“哎,那家酒楼外观不错,今日中午就去那用午膳可好?”
沈漫漫自是乐意的,那可是她的店。
其他女眷也同意,便决定了在醉霄楼用膳。
她们一进去,醉霄楼的小二就迎出来,边走边热情道:“夫人小姐午安,欢迎光临醉霄楼,来,这边请。”
傅府的护卫拦着小二,由他来与小二交谈。
醉霄楼的所有的人早已换回了寻常人员,假装掌柜的张姓长官也被调回去。
现在的人员当然也认出了他们的东家沈漫漫,可他们能入醉霄楼,也是过了首辅大人傅时卿的眼的。
往后,自然也听说过醉霄楼年轻东家“信不信我掏出来比你大”等虎狼之词,一联想到那纨绔浪荡的俊男子居然是当朝首辅的夫人,他们背后一凉。
他们知道的消息可不得了啊,得把事情捂得严严实实,决不能把东家的身份暴露出去。
沈漫漫的眼神现在也时不时瞟向新来的江掌柜。
没想到她的无意之举,惊得张掌柜连连擦汗:东家,您看小人做甚?小人很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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