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吻,哦不,是激烈的啃咬后,沈漫漫一脸餍足酣畅淋漓地松开了傅时卿的唇瓣。
两人头部分开间,接着拔步床旁的紫檀木灯台,依稀可见一道银丝在他们分离的唇间,暧昧油然而生。
内室里清醒着的唯一的人傅时卿,此刻被沈漫漫按在床上,他未曾吃酒酿圆子却仿佛也有些醉意了。
他的凤目一刻不移地注视着双眼氤氲双颊红粉的沈漫漫,一股燥热滕滕升起,见她的衣领已然凌乱露出蓝丝绸肚兜的丝制带子,喉结不由得滚动,明明在克制自己冷静,双手却缓缓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压抑着疯狂上涌的**,轻声道:“漫漫乖,你先喝了醒酒汤,好好睡一觉,不然明天会头疼,乖,你先下去好不好?”
他的声线低哑得吓人。
沈漫漫还不知此时轻声细语哄她的男人已临近崩溃的边缘,她得意洋洋地扭了扭腰肢,问:“被我亲怕了吧?”
这时,傅时卿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努力咬住嘴巴,可以沈漫漫还是听到一道破碎的似痛苦似压抑的呻吟声从他紧闭的唇齿间溢出。
“?什么东西顶得我好难受!”
沈漫漫想伸手去扯开,傅时卿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警告道:“别动!”
见上一秒还温温柔柔的傅时卿立刻凌厉地用着带血丝的眼睛瞪着她,严厉警告,向来吃软不吃硬的沈漫漫这下不爽了。
“我一定要拿掉它!”
她清醒之后想起这句话,扶额想:朋友,这可不兴拔啊!会死人的。
傅时卿自然道:“不行!”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一刻后,沈漫漫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取了被子蒙头盖住自己,呈现一个小山包的形状。
一般条件较好的人家里,夫妻床上都会有两套被子,首辅大臣家自然不用说有多显赫了。
等傅时卿调节好情绪,免得沈漫漫憋死被自己憋死,过去把她的被子拉下至头,发现她睡着了。
他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拿起罩着蜡烛的灯罩,吹灭蜡烛,认命地躺下床。
屋外寒风凛冽呼呼作响,内室寂静针落可闻,依稀间有人叹息一声,异常悲凉,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但没有心且熟睡的沈漫漫是不知道的。
……
沈漫漫清晨醒来,清醒的头脑令她回想起昨夜的荒唐。
她坐在床上,一脸愧疚地看着傅时卿,悔恨懊恼的情绪在心中越发汹涌。再仔细看,还能看到他弧度完美的下巴俨然有两排淡粉色牙印。
许是同床久了,傅时卿这时缓缓睁开眼。
她一不做二不休当即要把头磕在床板上,以示悔不当初。
“啪”
沈漫漫以为额头会碰上铺子两层后褥子的床板会疼得厉害,起码肿个大包,结果一只大手托住了她的额头,掌心温热。
傅时卿支起一条长腿,撤开手,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酒还没有醒?还是想把头磕破,自己惩罚自己以示对昨晚对我做的事的愧疚?”
沈漫漫被他的三连问问到得低下了头,动了动小嘴:“对不起啊大人,昨晚……我的锅,我醉态太吓人了。”
她唰一下猛抬手,发誓,道:“不过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我以后不沾酒,也不沾酒做的食物,这样就不会再发生昨晚那样的事了!”
傅时卿抿了抿唇,昨晚沈漫漫把他按在床上亲的事,以后再有……倒是不错。
“不用保证。”
沈漫漫从松了一口气惊喜不已,到逐渐诧异地睁大凤眼,大骇:原来你是这种人!我就知道!
两人之后从下床穿衣洗漱都没有再说过一句,直到用早膳时,傅时卿淡淡道:“除夕前日有宫宴,你要不要去?”
品阶中上的京官的家眷都有被邀请,沈漫漫自然不例外。一般那些家眷都是乐意去的,参加宫宴可不只享用一宴如此简单,此内还涉及政治、联姻等等方面,比如若两家年轻儿女看对眼,自然是一件美事。一名官员的夫人会积极与其他夫人她们打好关系,此为夫人交际。
但沈漫漫若不想去,可以不去。他的妻子,只需做她高兴的事便好。
沈漫漫本不想去,记起她表姐赵贵妃让她有空常入宫陪自己说说话,便道:“我想去,我有两月未见赵表姐,甚是挂念。”
傅时卿道:“好。”
似是想起什么,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道:“漫漫,突厥使团会出席此宴,你还要去吗?”
前些日子突厥大王子阿史那穆亚当街不敬她,她他怕她心里害怕。
“使团在就在呗,我又不怕他们。”
“好。”不怕就好。他想起自己命鸿胪寺大大压低突厥的外交利益,现在想起突厥使团见他都黑脸,心里痛快极了。
沈漫漫想起写话本和建自己的戏园子的事,浮现出娃娃脸书贩圆滑狡黠的笑脸,对傅时卿道:“夫君,我能跟您借两个人吗?”
傅时卿爽快道:“自然可以,你要用来做什么?”
“找个狡猾的人。”
……
书贩袁华哼着小曲在自己常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胡同里,背上背着个竹篮,里面全是不能在市面上卖的书,可有需求就有市场,有人在正经铺面上买不到就只能偷偷地联系他这类地下书贩。
今日早上袁华就开了市,赚了十两银子,心里正高兴着呢,步子都轻快得不行。
不料他经过胡同的一个十字路口,被人蒙着眼睛堵住嘴巴。
袁华以为自己倒了大霉遇到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抢劫钱财的穷凶极恶的强盗,他不敢呼救只安安静静地扔他们把自己提着。
为何说他们,因为他的手脚都两人分别抬着。
眼睛没了束缚,他缓缓睁眼想看清楚这两歹人的模样,强烈的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慢慢地眼睛适应了光线,也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一个高挑模样清隽的年轻男子,他正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自己。他身旁还站了三人,两个彪形大汉,一个身形较瘦的少年。
他们四人,特别是那位高挑的男子,衣着配饰皆不凡,不像是穷得响叮当被迫拦路抢劫的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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