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口一郎接到御园木笃司的电话后便直接驱车赶了过去,碰上狮堂剑也只是交代他就留在研究所。
来到御园木笃司所说的废弃研究大楼,堀口一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破旧的铁栅栏走了进去。
堀口一郎一路走到了深处,这里一片狼藉,站着的只有一个身着卡其色大衣的男人。
堀口一郎认了出来,这正是自己的金主爸爸御园木笃司。
“御园木先生……”
看到自己的金主爸爸后,堀口一郎本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
“这里看起来是风象战士的秘密指挥部,不过他们像是被人攻击而趁乱逃走了。”
戴着墨镜的御园木笃司悠悠说道。
“被攻击?那么是谁啊?”
堀口一郎看了一眼周围的一片狼藉,了然地点了点头。
“自卫队的特殊部队。”
御园木笃司澹澹地吐出一个对堀口一郎来说相当陌生的词汇。
“特殊部队?”
堀口一郎怔怔地呢喃道。
“他们是一种把持有兵器的人都是为敌人的组织。”
御园木笃司转过身来,解释道。
“请……请等一下,持有兵器的就是敌人,指的是格兰赛沙吗?”
堀口一郎思维开始发散,顿时有些不冷静了,对上了御园木笃司戴着墨镜的双眸。
“格兰赛沙并不是敌人,不过方象战士在左伯花梨那个女人的错误指导之下,有展开破坏行动的危险性,因此你们必须进行镇压和防止危险发生的必要。”
御园木笃司再度转过身去,尽管态度已经尽可能和蔼了,但那副长久身居高位发号施令的感觉堀口一郎可不会感受不到。
堀口一郎感觉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信任,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都难以见到。
堀口一郎摸了摸自己铮亮的大光头,连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勉强平复自己的坏心情后,堀口一郎忍不住压低声音出声问道:
“御园木先生,请问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御园木先生?”
御园木笃司闻言摘下了墨镜,决定坦白。
“我是国防部特别使命科的科长。”
堀口一郎睁大了双眼,眉头皱起,牵扯到官府……这事情就复杂了呀。
“国防部?”
“为了建立防卫活动,所以才会提供资金让你们进行研究。”
“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久呢?”
堀口一郎觉得很心酸,很不是滋味地问道。
“格兰赛沙的事情是国家的机密,站在防卫国家的角度来看,我们必须要拥有他们的战斗能力才行。”
御园木笃司的目标相当简单,将格兰赛沙纳入所谓的“国防力量”之中!这个想法在上几次多鲁库鲁斯与迦楼罗、钢西萨的几次交战后尤为热烈。
“不是只有保护一个国家……御园木先生,格兰赛沙的使命是要对抗来自宇宙的敌人,你懂吗?”
堀口一郎重重地叹了叹气,随后郑重地凑到了御园木笃司,仰视着御园木笃司凌厉的双眸苦口婆心道。
“而我的使命则是要保护我们的国家,所以我才会支持你!”
御园木笃司驳斥道,所谓的外星人侵略,讲实话这种事情不把事实拍在他脸上他是不会信的。
无论是格兰赛沙这样的超级战士还是超星神这样的战略级武器,都是摆在眼前的唾手可及的诱惑。
】
“我看不需要了……我不想再接受你的帮助了。”
堀口一郎大失所望,落寞地转过身就想要离开。
但枪械上膛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响起,举着手枪的男子挡住了堀口一郎的去路,黑洞洞的枪口威逼着堀口一郎往后退去。
“我真的没有要加害你的意思,我们冷静点好好谈谈吧。”
御园木笃司缓缓走到堀口一郎身边,又一次摘下了墨镜。
堀口一郎讥讽一笑,没有加害我的意思,你这是威胁吧?手枪都上膛了,别以为我耳聋!
……
另一边,左伯花梨带着手臂中弹的传通院洸来到了一处烂尾楼里,躲在了楼梯下。
**着上半身的传通院洸用消过毒的小刀取出了卡在肌肉群里的弹头。
该说不愧是格兰赛沙吗?加上本身就卓越的外科手术能力,现在单凭如此简陋的环境及条件,他还是完成了这场自己对自己做的手术。
左伯花梨温柔地替传通院洸的手臂裹上纱布。
“真不愧是医生,自己就能把子弹拿出来了。”
左伯花梨一边为传通院洸包扎,一边夸赞道。
“谢谢你。”
传通院洸满脸大汗,点头致谢,面对着如此温柔的左伯花梨,他感觉有些窘迫。
传通院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要知道刚刚就连他给自己取子弹都没吭声呢!
“该道谢的人是我,愿意相信我的人只有你一个。”
左伯花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颤抖,之前冰冷的眸子里有些泪眼婆娑。
她现在的行为……早已经不是由她自己支配了。
“博士是我的恩人,没有博士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博士,你所说的话我全部都相信。”
传通院洸好像感受到了左伯花梨的情绪波动,连忙安慰道,只不过他迫于自己的窘迫,不敢看左伯花梨,也就没有发现左伯花梨此刻的眼神变化。
“你……以后可能会后悔的哦~”
左伯花梨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话语间透着一抹无奈,也算是给传通院洸打个预防针了。
“没关系,就算博士要我下地狱,我也会跟着博士一起去的。”
传通院洸看着天花板,坚定道。
这只差喊“我是博士的狗”了。
左伯花梨惨然一笑,随后左手攥住了胸前的紫水晶吊坠。
奇异的波动传入传通院洸耳内,令其闭着眼甩了甩脑袋,强烈的睡意袭来,让传通院洸摇摇欲坠,上下眼皮几乎要合在一起。
“这颗水晶对止痛很有效,你还是暂时睡一下比较好。”
左伯花梨接住了缓缓倒下的传通院洸,柔声地解释道。
在闭上双眼前,传通院洸看见的是带着温柔微笑的左伯花梨,传通院洸也就满足了。
替传通院洸盖上被子后,左伯花梨抓着传通院洸的手,晶莹的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洸,我……已经不是我了。”
左伯花梨俯身在传通院洸的额头落下一吻,随后起身离开。
在走上楼梯时,左伯花梨沐浴在光亮中,背后的影子逐渐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