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强烈要求,他今儿个也要请假,跟宁家人一起去会会江暖。
“那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宋致远冷笑,“上回我见到她,就觉得她满脑子都是见不得光的腌臜思想。果然还真是……”
宁宝连一家倒是巴不得宋致远跟着。
毕竟宋致远可是国营服装厂的副厂长,大学生出身,光气势也能先压别人半分。
说不定那些工作人员都能给他几分面子。
就这样,宁家人一起来到了办事处。
李同志简单问了问这四个人的身份,和彼此间的关系。
压根没问宁洛欣和宋致远的工作情况,宁洛欣就凡尔赛的自己讲了出来。
李同志一听宋致远的身份,果然又认真的跟宋致远握了握手。
“宋致远同志,”李同志说道,“那既然你不是宁家成员,也不是目击证人,你就做旁观者吧。在我们跟当事人聊情况的时候,你别插嘴,好吧?因为这毕竟……”
“好,”宋致远不想听李同志啰嗦,就直接痛快的说,“我不插嘴,毕竟这不是我的事。希望能愉快合作。”
其实来的时候,他想要利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辩论的,但现在李同志说的这么明显,他哪好驳了人家的面子。
“李同志,”宁洛欣看到了陈梓御,心跳加速,甚至,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里也有帅哥,她便故意做出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江暖她特别喜欢诬陷我们家的人。我想请求工作同志
们可以对她作出严厉处罚,不能让诬告成为她的家常便饭。”
“今天可不是诬告,”李同志连连摇头,“至于以前有没有诬告我不晓得,现在咱们只说今天的事。”
李同志说完,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磁带,就又说道,“江暖同志已经把发生的一切都录下来了,这个录音,可以当做庭审证据。”
“她根本就不在现场!她录什么录?骗谁呢!”宁婆子吼了一声。
“在不在现场这个不重要,”李同志非常认真,“既然宁卫文小朋友也来了,我们要鉴定一下,录音里的抢小雪小朋友的手镯的人,是不是宁卫文小朋友。”
“鉴定啥?”宁婆子一边用双手按着宁卫文的肩膀,一边大着嗓门问道,“你们不要吓坏了我儿子!要吓出个好歹来,我找你们拼命!”
“你儿子没这么脆弱,”江暖冷冰冰接话,“我就不信一个十五岁的人,居然不知道抢人东西犯法,这话说出去,没人会信。”
“宁洛欣同志,”李同志很有些无奈,“你劝劝你妈妈。”
“好。”宁洛欣装出一副孝顺女儿的模样来,柔声细语的来劝宁婆子。
而李同志,则把江暖提供的录音磁带播放了一遍。
“宁宝连同志,还有宁洛欣同志,”李同志摇了摇头道,“很抱歉,你们家的孩子确实就是录音里那个抢小孩子手镯的宁卫文。做错事不能逃避责任,是需要认真接受自我检查的。
”
宁婆子还在歇斯底里的给她儿子辩护。
她识字太少,生气时说话毫无理智。
李同志和其他所有工作人员都听的头疼,最后一生气就把宁婆子赶出去了。
这样,在场的人的六根,一下子就清静了。
而且这一举止,也敲慑了宁家其他成员。特别是宁宝连,怕被轰出去,只得多点耐心慢慢说,不再指手画脚。
一群人说了半天,后来,李同志又以攻心为上的策略,引导着让宁卫文自己承认了抢手镯的事实。
宁卫文吭哧吭哧一边哭一边说,被父母宠着长大的他,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怕人民解放军啊。
李同志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宁宝连也说的没了异议。
他相信了他儿子确实抢了小雪的手镯。
接着就是宁洛欣,宁洛欣爱面子,听完了录音的时候她的脸就绿了,发现了她被她妈妈给骗了,原来江暖不是冤枉宁卫文,而是宁卫文真干了缺德事。
她的脸都没地方搁了,特别是这里还有宋致远和陈梓御。她在他们俩面前,最爱面子的了。
于是现在,她只顾掩面难受,不再有任何的不同意见。
宁婆子被轰出门口之后,她一直守在问外,耳朵贴在门缝那里听着。
现在,听到她全家人居然那么快就妥协认罪了,她的邪火又窜上了门口,直接闯进了工作室。
李同志这回没让人轰她走,只警告她让她闭嘴,不要妨碍到
工作人员的判断。
“只要你们这些同志别冤枉我家小子,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宁婆子叫嚣。
“我们没冤枉他,你问问你家老头儿,和你闺女女婿,再问问罪魁祸首你儿子,”李同志严肃的道,“证据确凿,他们已经认罪了。”
李同志说话比较土气,没说爱人同志,说的是老头儿。
还有宋致远的身份,明明宋致远跟宁洛欣还没结婚呢,李同志就把他们当做两口子了。
“你们都傻了是不是?”宁婆子气的冲她家人咆哮。
“再次把这位同志轰出去!”李同志吩咐,然后严厉的对宁婆子说道,“你要是再不出去,我们会定你个妨碍公务罪,是会坐牢的!”
一听说坐牢,宁婆子吓得赶紧老老实实闭嘴了。
“李同志……”宁洛欣泫然若泣,“就算我弟弟真的抢了小孩子的手镯,这也真不是稀奇事。村里的大孩子小孩子打打闹闹,互相欺负的事每天都有发生,要是所有小孩子打架的事都要被告上法庭,那你们工作人员一天二十四小时加班,也处理不完那么多事。”
“话是这么说,”李同志思量着,“但你弟弟抢的东西太昂贵了。这样吧,你们先想办法让宁卫文小朋友把手镯找到,还给小雪小朋友,那么,我帮你们说和说和,让江暖同志就别追究你们家人的刑事责任了。”
江暖刚才说,因为宁卫文未成年,所以她要追究宁卫文的监
护人的法律责任。
李同志记住了这话。
此刻说完看看江暖,江暖不做回应。
这是李同志跟宁洛欣承诺的,又不是她说的,她表示,她暂时犯了耳聋症,啥也没听到。
手镯她会先要回来,至于要回来后,该怎么处置,李同志他们说了算。
而如果江暖不服处置结果,可以公事公办,去法庭上说理去。
“小雪戴的不可能是银手镯!”宁宝连忽然又诈尸般的吼一声,“这是江暖在讹诈!李同志,讹诈也是要被判刑的!我请求严查江暖!”
陈梓御不淡定了,他在江暖耳边问:“阿暖,咱们小雪戴的手镯,真的是银的吗?”
怪他反应迟钝,刚刚才想到这一层。
他也怕江暖是想讹诈宁家人。
如果那样,阿暖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他怕他家阿暖是法盲。
一时间他像了好多,最强烈的那一念就是自责,为啥他没教给阿暖一些常用的法律知识呢?
现在说啥也有点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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