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锐硬着头皮继续编造谎言,大致就是六年前出去闯荡时,偶然的机会救了一个大老板,然后自己也就跟着老板一路飞黄腾达了,有了今天的成就……。
正说着,门外突然响起紧急的敲门声。
“诗颖,时候不早,你早点休息,明天咱们继续说。”张天锐让柳诗颖睡下后,这才返身开门出去。
“先生,不好了,出事了……。”站在门口的是别墅里请的另一位佣人。
“闭嘴,出去说,别打扰夫人休息。”张天锐一声冷喝,吓得那佣人赶紧闭嘴。
张天锐反手将门关上,带着佣人进入客厅,冷着脸问“什么事,说!”
“笑笑不见了啊,呜……!”佣人吓得声音都哭了。
“你说什么?”张天锐猛然转身,杀意如刀,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扑通!”
佣人吓得轰然跪地,嚎啕大哭“先生,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呜呜……!”
张天锐一把将佣人揪起来,面目有些狰狞“告诉我,那关谁的事?”
“先生,小春,是小春啊,呜呜。”佣人疯狂颤抖的手拿出一张宣传单“小主人是小春带出去的,这张宣传单是小春离去时丢在外面的,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啊。”
张天锐放开佣人,一把将那张传单抓在手里。
沈家的悬赏单,抓住韩菲菲、柳诗颖和笑笑任一人,都是悬赏一百万。
又是沈家。
“嘶拉!”
张天锐大手猛然一握,那张传单瞬间化为灰烬飘落。
佣人看得目瞪口呆。
将一张纸片撕成碎片,是人都可以做到,但那也要花费一点时间啊。
可张天锐这是直接一握后,纸片化成灰了,而不是变成碎片,正常人绝对没那本事啊。
“咔嚓,咔嚓……。”
骤然而起的爆裂声,更是吓得佣人石化当场。
张天锐脚下的地面突然炸开,坚硬的地板以他脚板为中心,瞬间两个巨大的蜘蛛网。
这……,这是人吗?
张天锐没有理会吓傻的佣人,拿出手机拨打虎山的电话。
电话接通,没等虎山说话,张天锐冰冷刺骨的声音就已经抢先发出“马上进来。”
“是。”一会后,虎山十万火急地急奔而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冷风随着他的身影席卷而来。
显然,刚才他沾血了,这浓重的血腥味说明他沾了不少。
“没你事了,下去吧。”张天锐一偏头,朝吓傻的佣人冷冷吩咐。
“是是是……。”佣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奔出大厅。
“主帅,出什么事了?”虎山感觉气氛不对。
张天锐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把幽影叫来,我们去沈家。”张天锐面无表情地命令,杀意在他身周旋绕。
虎山一愣“直接灭沈家?”
“不得不灭!”张天锐的口吻犹如死神发出的声音“笑笑落在他们手里了,所以他们今晚必须得死!”
“什么,笑笑……?”虎山先是一怔,陡然间,杀气纵横,一张黑脸瞬间狰狞“沈家这帮畜生,欺人太甚!我这就召集人手,灭他沈家!”
一转身,虎山携带狂暴的杀意电射而去。
然而,虎山刚冲到门口,幽影却是急匆匆地反冲了进来。
虎山急忙招呼“影,来得正好……。”
“等下说,有急事报告主帅。”幽影话音未落,人已经化作一道鬼魅的影消失进门内。
“主帅,医院传来消息,韩菲菲小姐醒了。”幽影紧急报告。
“刷!”张天锐眼眸豁然一亮,刚才杀意冰冷的脸瞬间浮现出一抹喜色。
“不过,医生说,输血发生罕见的排异反应,情况危急,可能……。”幽影的声音突然打住,后面的话不敢说了。
张天锐脸上的喜色僵硬,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不妙“怎么了?说。”
“主帅……,医生说,让您去见她最后一面。”幽影声音低沉下去,神色黯然。
“轰!”
张天锐大脑如遭雷击,挺拔的身躯一晃,竟然猛地退了一步。
“还等什么,去医院!”张天锐的嘶吼似要将整座大厅震塌。
“主帅,笑笑怎么办?”虎山疾冲进来问。
“这……。”张天锐刹住脚步,僵在原地。
……
这一时刻,沈家。
一个大厅内,笑笑被人按在地上。
在他面前是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脸上有一颗大黑痣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子,是笑笑幼小心灵里的噩梦,是魔鬼。
三岁,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根本不是记事的年纪。
但笑笑记住了这张魔鬼的面孔。
三岁那年,就是这个魔鬼将弟弟雷雷残忍地砸在地上,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抹不去的心里阴影和创伤。
多少次噩梦,都是这个魔鬼造成的。
现在,这个魔鬼又出现了。
他便是沈家三子中的沈天冲。
家主沈天青外出未归,老二沈天永带人去救沈昆了,现在沈家沈天冲最大。
看到这个魔鬼,笑笑害怕,恐惧,深深的恐惧……。
“小春阿姨,救我,救我啊……,呜呜……。”
无助的孩子哭着望向恭敬地站在沈天冲身后的保姆,向她求救。
保姆抬起眼皮瞅了笑笑一眼,一脸的冷漠,根本不予理会。
“嘿嘿,张天锐的贱种。”沈天冲突然狞笑出声,有着一颗大黑痣的丑脸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怕“当年老子摔了一个,今天可得换一种玩法,要不然太无趣了。”
“来人,把这小贱种钉起来!”沈天冲凶残大喝。
“是。”立即有人抬来一个木制的十字架。
“砰!”
一声闷响,十字架稳稳地放在大厅正中。
两个大汉上前将笑笑抬起来,瘦小的胳膊绑在十字架上。
“呜呜……,小春阿姨,我怕,我怕啊,呜呜……。”
笑笑哭得泪流满面,不停地叫着小春阿姨。
然而,她口中的小春阿姨仍旧一脸的漠然。
“东西拿来。”沈天冲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从手下人那里接过一把铁锤和一颗细长的钉子。
有人马上帮忙将笑笑的小手掌摊开按在木桩上。
沈天冲带着快意的狞笑,将铁钉尖锐的一头对准笑笑的掌心。
“不,不啊……,呜呜……。伯伯求你了,不要钉笑笑,笑笑会很乖的……,笑笑怕疼……,呜呜……。”笑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模糊了整张稚嫩的小脸。
“嘿嘿,疼就对了。”沈天冲猛然扬起铁锤砸下。
“叮。”
铁锤敲打铁钉发出的声音。
“滋——!”
铁钉穿透笑笑小手的掌心,血水涌出。
疼,锥心的疼。
痛,痛入骨髓。
“啊——!”孩子凄厉的惨叫撕心裂肺。
“叮——!”
凶残的畜生无视孩子的惨叫,反而更加兴奋地第二锤落下。
鲜血溅射,铁钉穿透手掌,钻进木架。
“啊——,啊——!”孩子的惨叫声已经变音,稚嫩的小脸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扭曲抽搐成一团,眼泪鼻涕一起“哗哗”流入痛苦惨嚎而张大的嘴巴里。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声刺耳。
“爸爸,快来救笑笑,救笑笑啊……!啊……啊……!”
。